文/白素心
外婆去世后,平常喜歡嘮嘮叨叨罵罵咧咧的媽媽一下子安靜了許多盟猖、蒼老了許多换棚。
那天我下班回家,屋里沒有開燈固蚤,我看到媽媽一個人蜷縮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歹茶,單薄的身影籠罩在昏暗的光線里夕玩,看起來是那么的孤獨寂寞惊豺。看到我回家尸昧,她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遲緩地問我:“吃飯了嗎烹俗?”
那一刻我特別想流淚,我也特別想走過去抱住她幢妄,然后告訴她:“沒事,有我在乎赴。”
可是无虚,多年的習(xí)慣令我并沒有這樣做衍锚,而是裝著和平常一樣,淡淡的回了一句:“吃過了戴质。”便回自己屋里去了告匠。
關(guān)門的一瞬間离唬,我仿佛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從耳邊劃過后专,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输莺。
第二天是星期天裸诽,送女兒去輔導(dǎo)班的路上,我看到一對母女正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欣賞著春日里的滿樹繁花型凳,我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媽媽那蒼老孤獨的身影丈冬,忍不住再次潸然淚下。
媽媽甘畅,您知道嗎?我也多么想和您手牽手疏唾,一起去欣賞著春日里的滿樹繁花啊匀们!可是准给,我不敢泄朴。
媽媽今年六十多歲露氮,一輩子爭強好勝,特別要面子畔规。在生活的重壓下,媽媽的脾氣變得非常暴躁三妈,常常喜怒無常。
小時候我特別害怕她畴蒲,因為我不知道做錯了什么就會挨揍对室。比如有一次我在屋里寫作業(yè),媽媽沖進(jìn)來就是一巴掌掩宜,然后揪耳朵擰腮擰胳膊,在她的咒罵下我才知道自己挨揍的原因牺汤,原來她剛才喊我給她拿東西我沒聽見。
我覺得很委屈补胚,我們當(dāng)時住的是類似四合院似的小院子固该,她在西屋廚房喊我糖儡,我在北屋客廳專心致志的寫作業(yè),倆屋又隔的那么遠(yuǎn)我怎么聽得見握联?可是那時年紀(jì)小不會反駁也不敢反駁,只能默默承受她的疾風(fēng)暴雨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