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車罩驻。打小就愛。盡管我現(xiàn)在才一歲五個多月护赊。
家里的角角落落惠遏,都塞滿了大大小小的車:工程系列,轎車系列骏啰,越野系列节吮。形形色色的車其實(shí)也混淆了我的判斷,也讓媽媽變得猶疑不決:哎判耕,這輛車是壓路車還是推土機(jī)來著透绩?每每這時,我心里總在笑媽媽壁熄,咋不看看標(biāo)識呢帚豪?認(rèn)識了標(biāo)識,不就能分清了嗎请毛?
我“啊……啊……”著指揮媽媽看標(biāo)識志鞍,媽媽還是被攪得頭暈瞭亮》椒拢看來這就是男女有別啊统翩!
不信仙蚜,你聽,媽媽總說:你這小子和姐姐真是不同厂汗,你姐小時候滿眼的洋娃娃委粉,你呀,滿眼的車娶桦!
我信贾节。只要上街汁汗,我能快速分辨出哪是長長的公交車,哪是taxi出租車栗涂,偶爾遇到灑水車知牌,我也能隨著她的歌調(diào)扭上幾扭,媽媽說斤程,聽音樂跳舞是我們小孩子的天賦角寸!我也樂得把這天賦發(fā)揮到極致,媽媽高興忿墅,我便沉浸于媽媽的高興里哪扁藕!
哎,回歸正題疚脐。
車有那么多亿柑,真正“健全”的沒幾輛,不是這個少個輪子棍弄,就是那輛缺個零件橄杨。直到媽媽的同學(xué)送我一輛她家小哥哥僅玩過幾次的挖掘機(jī),我才知道我原先玩過的哥哥送的“二手車”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照卦,可奇怪式矫,我還是對它們愛不釋手——畢竟陪伴了我那么多的快樂時光!對哥哥役耕,也是感恩的采转!媽媽常說,看你哥哥多疼你瞬痘,送你那么多車故慈!
后來,媽媽或許良心發(fā)現(xiàn)框全,她還沒給我買過什么好車察绷,于是大發(fā)慈悲,商貿(mào)城里給我買了一輛大大的挖掘機(jī)津辩,輪子看著就結(jié)實(shí)拆撼,我抱起來都比我高!再后來喘沿,我又有了一輛全新的可拆卸的消防車闸度,那兩架小梯子還能任我抽出來裝進(jìn)去呢!只可惜蚜印,我拿螺絲刀的手老是找不到螺絲帽準(zhǔn)確的位置莺禁,奶奶便自作主張,收起了螺絲刀窄赋,說等我長大些再玩哟冬。
我很聽話楼熄。但我知道奶奶藏在了茶幾的抽屜里,偶爾浩峡,我也去打開拿出來時總先看看奶奶的反應(yīng)孝赫。奶奶說,拿出來了红符,試試會玩了吧青柄?我就鼓搗鼓搗,事實(shí)證明预侯,我沒成功致开。但也積累了不少經(jīng)驗,媽媽總說萎馅,嘗試著做才會出經(jīng)驗双戳!所以,我一點(diǎn)兒也不懼怕失敗糜芳,盡管飒货,我小脾氣上來,“ao lao”一嗓子疾哭峭竣,算是對不成功的一種交待塘辅。媽媽一安撫,我就借臺階快下皆撩,再去玩別的扣墩。
“什么時候能有我自己挑選的車呢?”別看我小扛吞,我也有了小大人的思想呻惕。
記得那次媽媽帶我去振華玩具,我一下子喜歡上了那綠殼的小轎車滥比,把玩來把玩去亚脆,最后賣玩具的阿姨禁不住逗我,“喜歡這輛車懊し骸濒持?那就拿著吧!”
我想拿查乒,媽媽卻說:“你看弥喉,這輛不和家里的那輛一模一樣嗎郁竟?咱不要了玛迄!”一個熊抱就把我拎出了玩具店。
我掙脫了好長時間棚亩,才逃出了媽媽的熊抱蓖议,轉(zhuǎn)身虏杰,繞了好久,才折回玩具店勒虾。
“我們又回來了纺阔!”媽媽很不好意思地和阿姨解釋。
“也是修然,啥也不帶就走笛钝,寶貝能愿意嗎?”你聽阿姨都為我打抱不平了愕宋。
可是玻靡,媽媽就是媽媽,她總謹(jǐn)記老爸的話:花錢要花在刀刃上中贝!刀刃在哪兒囤捻,媽媽有時也彷徨!真急了眼,就偷偷剜老爸幾眼邻寿,嘴里還不忘念念有詞:“去你的刀刃!”唉蝎土,鑒于此,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绣否,能省的她不會破費(fèi)誊涯!尤其是玩具和衣服。插一句啊蒜撮,我打小就穿百家衣醋拧,姑媽有一次還笑媽媽,要是鞋子也能撿拾“香椿芽”淀弹,媽媽也不會給我買丹壕。所以,除了“啊……啊……”兩嗓子表示我暫時的反抗外薇溃,我只能乖乖接受媽媽再次的一個熊抱菌赖,悻悻離開。
還好沐序,機(jī)會來了傲鹩谩!
晚上出門策幼,媽媽忘了帶花露水邑时,又不想讓蚊子親近我。怎么辦特姐?到就近的孕嬰店去買吧晶丘!
這種店里除了嬰兒用品還是兒童玩具。我快速鎖定最底層的玩具汽車,哈浅浮,挖掘機(jī)沫浆,小巧玲瓏,正合我意滚秩。
媽媽樂得我能如此專注地玩专执,她最近老看什么育兒書,理論說孩子專注一樣?xùn)|西時郁油,家長就老實(shí)呆著本股,別老去打岔問問題,時間交由孩子去思考桐腌,去探索痊末。這更合我意。我擺弄來擺弄去哩掺,還放在地板上推推凿叠,還好,這車一推嚼吞,慣性使然盒件,還能跑一大截。比我家里那堆厲害多了舱禽!
我正玩得起勁炒刁,天,尿尿了誊稚!直接呲到了車上翔始!
媽媽驚呼一聲,還把我嚇了一跳里伯!
我抬眼望向媽媽城瞎,媽媽愛恨交加:“你這娃兒,媽媽不是告訴你疾瓮,尿尿得到外面嗎脖镀?”
我看了一眼店門,真離得不遠(yuǎn)狼电!那又有什么辦法蜒灰,已經(jīng)尿了!
“這車我們買了肩碟!”哈,媽媽連價錢都沒問削祈,直接和阿姨說,“對不起窿撬,孩子尿了叙凡!你們拖把在哪兒密末?”
就這樣严里,我有了平生以來自己選的第一輛車。高興得回家路上我一直抱在懷里燥撞,生怕它和小麻雀一樣長翅飛了迷帜。
故事還沒結(jié)束戏锹,回到家,老爸一臉不高興:“都一屋子車了荠察,還買奈搜?你慣著他吧!”
面對老爸的質(zhì)問舀瓢,媽媽把我“取車有道”的故事講了一遍耗美。
姐姐回來商架,質(zhì)疑連連:“弟弟又買車了?”
面對姐姐的質(zhì)疑备图,媽媽把我“取車有道”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或許抠藕,等奶奶從老家回來盾似,媽媽還得把我“取車有道”的故事再講一遍雪标。
唉村刨,媽媽真不容易。都是我“取車有道”惹的禍打洼!
這不逆粹,媽媽又快交作業(yè)了枯饿,沒什么好素材,又把我“取車有道”的故事敘述了一遍搔扁。
能幫媽媽這忙稿蹲,我也很高興鹊奖,就算這車名義上來得不那么“光彩”,也值设哗。
好在媽媽水平可以网梢,取個題目赂毯,“君子愛車拣宰,取之有道”巡社,也能博得眾多眼球手趣。順便回懦,我的“取車有道”的故事又該發(fā)揚(yáng)光大了次企!
不怕缸棵,不怕堵第,小小男子漢,敢作亦敢當(dāng)阀捅!
哦饲鄙,我是誰?我是媽媽的二寶圆雁,小名伪朽,小冬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