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大劉
時間:2000年
地點:北京
2000年我離開了家鄉(xiāng)挟纱,來到了北京闲先。經(jīng)原同事介紹状土,到一家網(wǎng)絡公司打工。雖說是網(wǎng)絡公司伺糠,干的也和網(wǎng)絡有關蒙谓,其實和民工沒什么區(qū)別氧苍。
工資一個月500塊灰羽,工作的學名叫綜合布線,實際上是拿著電錘在不同的墻體結構上打大大小小的孔煎饼,然后把幾根甚至幾百根的網(wǎng)線穿過去舵揭,再固定在PVC槽里谤专。每天至少工作11個小時,又累又臟琉朽,特別是需要仰著頭打正上方的孔時毒租,從頭到腳都成了土人,臟的都不好意思做公交箱叁。后來遇到謝哥,開始學習真正的網(wǎng)絡惕医,“打眼”的工作才不再繼續(xù)耕漱。
和我一起干布線的有一個山東哥們,雖不威武抬伺,但很高大螟够,身材偏瘦,常年留著八字胡峡钓,我叫他大劉妓笙。大劉每天都笑嘻嘻的,干活也實在能岩,每天工作結束后寞宫,大家回到住處附近,一人湊個十幾塊錢吃個面或者喝點酒拉鹃。有一天辈赋,大邢喝多了鲫忍,可能是荷爾蒙和酒精的雙重刺激,對一個理發(fā)的大姐又摟又摸又親钥屈,初吻就這樣交待了出去悟民,后來大姐叫來了一群混混,對方看我們?nèi)硕嗯窬停偌由隙加悬c匪氣射亏,解釋了一下倒也沒什么麻煩。當然竭业,這也是大劉唯一一次的那個啥鸦泳。
那時候網(wǎng)絡還不發(fā)達,想學一些知識不像現(xiàn)在隨便一搜OK永品,再加上當時會調試思科交換機做鹰、路由器的人并不多,公司會這門技術的人只有一個鼎姐,技術保護意識極強钾麸,你連偷窺偷學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炕桨,我那時候就發(fā)誓如果有一天我學會了饭尝,一定要教會所有人。
嗯献宫。過了一兩年钥平,我轉崗做電腦維修、做項目經(jīng)理姊途、做售前涉瘾,終于有一天我TMD的學會了一些。我把如何配置詳細的寫好并打印出來捷兰,每個兄弟一人一份立叛,當然也包括大劉。
大劉不要贡茅。他說我什么都不想學秘蛇。我苦頭婆心說會這個又輕松工資能翻很多倍,你為啥就不學呢顶考?幾次之后赁还,大劉和我急了,老子就不想學驹沿!再讓我學別說我打你八也摺!老子就TMD不學甚负,老子再干兩年回山東老家蓋房娶媳婦柬焕!
我當時TMD的想不通审残,為啥我好心教他他還和我發(fā)脾氣呢?
果然斑举,兩年后搅轿,大劉離開了北京,說他賺夠蓋房的錢要回老家富玷,之后就斷了聯(lián)系璧坟。
現(xiàn)在想想,才明白赎懦,每個人對未來的期望不一樣雀鹃,大劉的目標就是在北京賺錢回家蓋房,然后在老家結婚生子励两;再看自己黎茎,每天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当悔,工作了十幾年傅瞻,還沒找到像大劉“回家蓋房子”般的方向。
從這點看盲憎,大劉比我幸福嗅骄,因為所求少。嗯饼疙,真的溺森,他比我們絕大多數(shù)人活的幸福,因為活的真實窑眯、簡單屏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