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第二天中午脓斩,平安村三老牛家的狗剩過來找我存筏,還帶給了我一張紙條,是皓月寫給我的“紀(jì)叔叔司倚,對不起了类早,我給你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媚媒。我走了,不要找我涩僻,等皓月混出個樣來缭召,一定會回來報答你的栈顷。我記住你的話,一定會做個善良的人嵌巷,紀(jì)叔叔萄凤,保重!”
皓月就這樣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搪哪,像一顆流星靡努,還沒來得及照亮自己就已經(jīng)熄滅了。偶爾還會聽到皓月的一點消息晓折,去年有人說他去了緬甸惑朦,和獄友一起加入了販毒集團。還有人說他去了澳門漓概,在葡京賭場里給中國來的賭客們發(fā)牌漾月。還有人說他又進去了,甚至早就已經(jīng)死了垛耳。但我相信皓月一定是躲在那個角落里默默的存在著栅屏,堅守著。自打前年開始堂鲜,每一年的春節(jié)前后栈雳,我總能收到些遠方寄來的包裹,有寄自云南的普洱缔莲;有來自西藏的青稞酒哥纫;有新疆的葡萄干;廣東的老婆餅……我知道那是皓月寄來的痴奏,我知道總會有那么一天皓月會回來的蛀骇。
當(dāng)我寫下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早就不是警察了读拆。前年夏天我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給蒙古族牧民放羊擅憔;去年冬天我在新疆阿克蘇跟隨哈薩克牧民給馴鹿轉(zhuǎn)場;今年春天我在西藏阿里教藏民的孩子識字檐晕。目前我正在巴丹吉林沙漠中獨自跋涉暑诸。我的水早就喝光了,當(dāng)太陽就要抽干我身上的最后一滴汁液時辟灰,我遇到了來自美國的行者索薩-保羅个榕,我們現(xiàn)在是好兄弟,一對生死搭檔芥喇。我們要用我們的雙腳證明給人們看西采,這個世界從來就是美好的,從來就不缺少愛继控!我的故事還將繼續(xù)械馆,我和皓月的故事也遠沒有結(jié)束胖眷。我希望還在被世俗、浮華羈絆的人們狱杰,別彷徨和猶豫瘦材,堅持自己,保持一顆悲憫的善心仿畸。
每個夜晚,無論孤寂還是熱鬧朗和,無論寒冷還是溫暖错沽,我都希望純凈浩渺的天幕里,皓月當(dāng)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