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長唱歌的我只好在一邊鼓掌臀稚,青葉則給男朋友安云發(fā)著信息,讓他放心我們都在一起。
白霜喝著酒,哭著,唱著氢妈,好像只要唱完了一切都能隨著歌曲的尾聲而結(jié)束。傷過的心也能夠慢慢愈合段多。她越唱越難過首量,音跑的也越厲害,到最后完全劈了嗓子进苍,還在繼續(xù)唱著蕾总。累了就坐下來喝兩口酒,聽青葉補上琅捏,然后又如個斗士一樣沖上前生百。
我看著她說不出的心疼。另一方面柄延,狡猾的歌詞也刺入了內(nèi)心中最不愿意想起的傷疤蚀浆。陣陣的刺痛讓我想起了他缀程。
“我不喜歡唱歌其實,但那次你去了市俊,所以我也就去了杨凑。我還記得那天你唱了什么“诿粒”
“我不會唱歌啊撩满,不過你要愿意聽的話,我給你唱一小段绅你,就一小段啊伺帘,聽好了啊〖删猓”
“這首熟悉嗎伪嫁?那天你在群里說喜歡這首歌來的∨伎澹”
曾經(jīng)的話語隨著酒精得揮發(fā)滲入我的腦海张咳,在鬼狐狼嚎的歌聲中脫穎而出,纏繞在腦海里不肯離去似舵。曾經(jīng)的溫柔折磨著我脚猾。
我趕緊舉起酒瓶,痛喝了幾口砚哗,拿起麥克風和白霜一起吼著龙助,似乎這樣就可以驅(qū)趕腦海中的聲音。
最后频祝,我們都累了,倒在沙發(fā)上睡得像三頭豬脆淹。第二天帶著一身酒味離開KTV常空,雖然頭很疼,胃也不太舒服盖溺,但心里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漓糙。
“我決定了!我們?nèi)コ詡€午飯烘嘱!然后我再也不會想他昆禽!我那么好!我值得更好的蝇庭!”白霜引天長嘯醉鳖。雖然每次戀愛都失敗,但發(fā)泄過后哮内,她總能重新站起來往前沖盗棵,如同一個真正的勇士。
由于昨晚喝的太多,胃都不舒服的我們就跑到了附近一家店喝粥纹因。喝完了粥喷屋,手拉手如同三個傻子一樣吹著夏末依舊燥熱的風。不遠處是已經(jīng)枯萎的荷花挺立在安靜的湖面上欣賞著自己的倒影瞭恰,柳枝無精打采的垂在水邊屯曹。
“啊惊畏!好開心恶耽!”白霜舉起胳膊,夸張的轉(zhuǎn)了個圈陕截。
我和青葉像關愛弱智一樣看著她笑著驳棱。
但沒多久,我們誰也笑不出來了农曲。
青葉的男朋友安云正穿著青葉送他的衣服社搅,和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在不遠處的一家網(wǎng)紅餐廳門口排隊。
我們急忙如特工般鉆入旁邊的一個茂密的草叢乳规,小心的盯著兩個人看形葬。身后澆花的老大爺警惕的看著我們,生怕我們要隨地大小便暮的。
青葉此時臉氣的通紅笙以,渾身發(fā)抖,卻仍抱有這是同學聚會的想法冻辩,猶豫該不該過去猖腕。只是沒過多久,她認出那是安云的女同事恨闪。瞬間眼淚掉了下來倘感,落在還發(fā)亮的手機屏上。上面仍是安云的信息咙咽,寫著“老婆老玛,我剛起床,好困钧敞±”時間就在三分鐘前。
為了確定這是不是安云溉苛,白霜用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镜廉。不遠處那個人拿起了電話,蹙著眉頭看了眼愚战,四處張望的樣子讓我們確定了目標桨吊。
我和白霜看著青葉威根,等待她發(fā)號施令,一同沖上去捉奸视乐÷宀螅可她光顧著哭,一點想要動的趨勢都沒有佑淀。
安云好像要等很久的位一樣留美,和女同事時而抱著腰纏綿,時而啃啃耳朵伸刃,又時不時的來回溜達谎砾,回著信息。那是白霜拿青葉手機發(fā)的信息捧颅,大體都是你吃飯了嗎之類的內(nèi)容景图。
就在安云來回溜達,快溜達到我們的灌木叢前時碉哑,他的女同事也湊了過來挚币,努著嘴看他的手機。
我們似乎都聽到了青葉心碎的聲音扣典,她癱在地上妆毕,捂著嘴,顫抖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贮尖。
“你們在干嘛笛粘?”一個聲音從后面嚴肅的響起。我們?nèi)齻€人如驚弓之鳥一樣竄了出去湿硝,不知道怎么竄的薪前,白霜一下?lián)溥M了安云的懷里。她看了眼安云下意識的給了他一巴掌关斜,捂著臉跑了示括。我則撞翻了他的出軌對象,還不小心踩了腳她的包蚤吹,隨后迅速逃跑例诀。
剩下在我身后的青葉則被她的鞋拌住了随抠,直接臉朝下按在了她宏偉的胸上裁着。等青葉抬起頭時,三個人尷尬的望著對方拱她,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二驰。
“你......”安云先開了口,青葉此時還靠在那女人的胸上秉沼⊥叭福“能先起來嗎矿酵。”話雖這么說矗积,他卻一點沒有拉起她的意思全肮。
青葉習慣性的往下一按,就按著那女人的胸起來了棘捣,站在她的雙腿之間辜腺,灰頭土臉的都是淚水,望著他等待著合理的解釋乍恐。
安云去扶起了女同事评疗,平靜如水的看著她說:“既然看到了,就分手吧茵烈“俅遥”
青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還有一臉勝利者姿態(tài)的女同事呜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加匈。怎么也無法想到,這個前陣子還要和自己結(jié)婚的人宙彪,居然連一句解釋都不愿意給自己矩动。哪怕是騙自己,自己也能夠原諒他释漆。
白霜這時候沖了出去悲没,一巴掌抽向安云,反手抽了女同事男图∈咀耍“祝你們雙賤合一⊙钒剩”說完拉著青葉就要走栈戳。
安云沒有動,女同事生氣了一把就要抓白霜的頭發(fā)难裆。我連忙跑過去把她推到一邊子檀。“要點臉行嗎乃戈」犹担”我示意白霜快把哭懵了的青葉拉走。
“到底為什么症虑!”青葉終于爆發(fā)了缩歪,甩開白霜撲到安云懷里拍打著。安云沒有說話不為所動谍憔。
她好像是個瘋子匪蝙,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優(yōu)雅和理智主籍,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雙手軟綿綿的打著逛球。所有的尊嚴也在此不知去了何處千元。對她而言失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未來颤绕。一個自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诅炉,用來溫暖現(xiàn)實冰冷的幸福未來。
安云在那兒站著屋厘,沒有任何想要扶著的動作涕烧,也沒有想要做什么的樣子,無奈的看著冷笑著的女同事汗洒。
女同事走過去推了下青葉议纯。“你別纏著我男朋友了溢谤≌胺铮”
白霜和我對視了下,她推開女同事世杀,我推開安云阀参。
“男朋友你麻痹。你們兩個賤人瞻坝≈肟牵”她霸氣十足的瞪著她,面無表情的硬拉住青葉所刀。
“你再罵一個衙荐。”女同事指著我們浮创。
“就罵你麻痹忧吟。”我補充著斩披,從后面托起青葉溜族,她哭的完全沒了力氣。
女同事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要來扯白霜頭發(fā)垦沉,被安云攔住煌抒。安云沒有替任何人說話,或許問心還有愧乡话,畢竟他還穿著青葉送的衣服摧玫。
就這樣青葉被我們強行拖走耳奕,等拖遠了后她面無表情绑青,連眼淚都沒了诬像。
我想給她摸紙巾,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找不到了闸婴,包一直沒拉拉鏈坏挠,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露在外面。
在我回去找手機時邪乍,無意間看到了安云正摟著女同事親昵的安慰著降狠。這個畫面在青葉身上從未見過,青葉總是一種尊重到低微的樣子庇楞,安云永遠高高在上榜配,她小心翼翼。這樣寵溺的哄著吕晌,是她想要但沒有得到過的蛋褥。
瞬間我有點想甩安云一臉屎的沖動,但現(xiàn)在也沒屎睛驳,更拉不出來烙心。就只好認真的找手機,拿白霜的手機打自己的號乏沸。
接我電話的是一個男人淫茵,他的聲音并不算沉穩(wěn),更不算有磁性蹬跃,只是好像尋常人一樣匙瘪。見到他時,也如尋常人一樣蝶缀。他長著南方人典型的面孔辆苔,比我略微矮一些,穿著臟兮兮的軍綠色T恤扼劈。出于莫名的警覺驻啤,我發(fā)現(xiàn)他身上別著運動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