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終于逮住你這個狐貍精了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個瓜娃子!”王紅憤憤地想。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礼华,說好了和孔子明簽保險合同,但就是找不到人拗秘。
那天晚上在業(yè)主群里圣絮,無意中和孔子明說到保險,后來自己又和孔老二私信雕旨,電話甚至門牌號啥的都相互說了扮匠,孔老二說收集好工人們的身份證就來和自己簽合同,但都過去了大半個月凡涩,這姓孔的就再也沒有音信了棒搜。
本來像這種咨詢了保險相關條款,信誓旦旦說“要買要買”活箕,但反轉身就變卦的人比比皆是帮非。為了成交,只好再去探問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買讹蘑,有時候還要托和有意向購買保險有關系的人去問末盔。讓自己煩讓別人更煩的事,在保險銷售中多如牛毛座慰,要不怎么說“一人賣保險陨舱,全家不要臉”?
實在不買也無所謂版仔,總不能只要咨詢過就成交吧游盲?但這孔子明孔老二就是微信不回误墓、電話也不接。
王紅除了到位于陜西街的總部去學習新的險種知識益缎,召集手下的業(yè)務人員布置任務或者作某些調整谜慌,一概都是通過微信電話。即使有必須要見面的事情莺奔,也是大家就近欣范,畢竟大家的時間和精力都有限。每天去拜訪客戶令哟,耗去了王紅大部份時間恼琼。
孔子明要買的意外險,也就總金額兩千多塊錢屏富,成交固然好晴竞,不成交也決不是啥大事。但孔子明把自己沒穿衣服的照片狠半,傳揚了出去噩死,這就成了大事。
其實早出晚歸的王紅并不知道自己在城北陽光已經(jīng)成了名人神年,更想不到自己那張照片會讓自己在城北陽光幾乎無法住下去已维。畢竟,那天晚上只有幾個人瘤袖,而且自己沒穿衣服的照片在手機上只停留了二十八秒衣摩。
但汪草藥就把自己的那張照片設置成了聊天背景照片昂验。
汪草藥的猥瑣自是不必說捂敌,但汪草藥又粗又短的手指,肯定沒有那么靈活既琴,在二十八秒的時間里能保留下自己突然發(fā)在群里的照片占婉。
果然,等自己介紹過去買“靈芝草”的客戶微自己甫恩,還發(fā)來一張汪草藥在微信上和人聊天的截圖逆济,自己沒穿衣服的照片上面覆蓋著汪草藥和人的對話,王紅氣不打一處來磺箕,馬上趕到汪草藥的草藥攤質問奖慌。但旺草藥毫不掩飾地說:“是吖,你的照片在我手機上松靡,但只是我一個人看简僧,沒傳播出去就不算犯罪〉衿郏”
“姓汪的岛马,我們說好的只能看不能存棉姐,你咋這樣厚顏無恥呢?”王紅指著汪草藥的鼻子啦逆,步步緊逼:“還說沒傳播出去伞矩,你沒傳播出去我咋曉得你手機上存有我的照片?”
“好嘛好嘛夏志,我刪了就是了嘛乃坤!”汪草藥似乎自知理虧,到是爽快盲镶,息事寧人地掏出手機來侥袜,當著王紅的面把那張照片刪除,再用另外一張照片作了聊天背景圖片溉贿。
汪草藥邊把手機高高舉起枫吧,給比他高出半個頭的王紅看,邊在嘴里嘀咕:“只怕按倒葫蘆起了瓢宇色,我這刪了九杂,人家那又有了!”
“你說啥宣蠕?”王紅一把扯住汪草藥油膩的衣袖例隆,氣急敗壞地問:“你說你把照片還保存在哪哈了?今天你不全部刪除抢蚀,老娘要撕了你的皮镀层!”
汪草藥明顯感到眼前這個渾身散發(fā)出玫瑰花香的紅狐貍那雙白皙水嫩的手,在自己胳膊上驟然加大的力度皿曲,想不到這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唱逢,有幾乎要把自己提起來的力量。
“放開屋休!老子好男不跟女斗坞古!”汪草藥那粗壯的胳膊可不是吃素的,上山挖草藥劫樟,好多時候都是要徒手攀爬痪枫,還不說日日切砍搓摔,手臂暗中使勁下縮叠艳,闊而厚的肩膀往上一提奶陈,一下子就掙脫了王紅的牽絆,扁長而又上凸的肥厚嘴唇里噴出一口粗氣附较,像包谷面染黃了的牙齒上下一碰吃粒,一句川罵奪口而出:“日你仙人板板,老子藏你的照片做啥子翅睛?你打光胴胴的照片又不是老子一個人看見声搁,明給你說黑竞,是孔老二發(fā)給我的!”
“孔老二疏旨?他保存了我的照片很魂?”王紅有點不相信。
“我哪凱弄得來嘛檐涝?那天孔老二說他手桿痛遏匆,來我這貼膏藥,我兩個擺起那天晚上的事谁榜,他給我的幅聘。老子還沒有收他的膏藥錢!”汪草藥最后這句話窃植,讓王紅徹底相信汪草藥說的不是假話帝蒿。
“你再亂整,謹防把你的攤攤掀了巷怜!”王紅扭轉身子葛超,那一身紅色連衣裙晃得汪草藥的眼睛陡然間昏花起來。
“沒都沒逑得了延塑,還咋亂整绣张?”汪草藥沖著那像去閻王殿里改寫生死簿的曼妙身影,狠狠地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关带,有點惋惜地說侥涵。
“咚咚咚!”
王紅氣沖斗牛宋雏,連敲帶踢地打門芜飘。
“誰啊好芭?”屋里一聲怒吼燃箭。
“我冲呢!開門舍败!”王紅的手停了一下,又用力地拍打下去敬拓,只不過這次手掌更痛邻薯,身子也被往后一推。
門猛地被推開乘凸,一張腫脹的臉出現(xiàn)在王紅眼前厕诡,那眼睛像嵌在石壁上的一道縫,好像被大黃蜂蜇過一樣营勤。
“你他媽砸門做啥子灵嫌?老娘今天一個人在家壹罚,又惹到你哪哈了?”門里的女人一條比牛腳桿還粗的腿已經(jīng)提了起來寿羞,那只同樣肥厚的大腳上的拖鞋搖搖欲墜猖凛。
“莫不是搞錯了?這女人和人扯過筋绪穆?”王紅見狀辨泳,心中暗想,但吐出去的話沒有裝剎車玖院,已經(jīng)飛進對面那對豎起來的耳朵:“你男人把我的照片到處亂發(fā)菠红,你喊他出來!”
“啥子照片难菌?”屋里的女人頓時警覺起來试溯,難道怕自己真生不出兒子,這背時男人要找別的女人合伙郊酒?
“沒穿衣服的……”王紅突然感到自己真是急昏了頭耍共,趕忙改口:“你把孔老二給我叫出來!”
“哪個孔老二猎塞?你他媽是不是造屋找箍桶匠——找錯了人试读?”屋里那只肥腳上的拖鞋已經(jīng)平安著地,緊貼在黃桶一樣的腰身上的睡衣被那雙扇子一樣的大手扯了扯荠耽,一個比冬瓜還大的肚子就露了出來:“我給你說钩骇,我姓孫,叫孫燕姿铝量,孫燕姿的男人姓樊倘屹,叫樊勝。你說我男人樊勝浪凱了你……”
“哦慢叨,誤會誤會纽匙!樊嫂樊嫂,哦拍谐,孫姐烛缔,我找的不是你家,我找的是……是21樓孔子明轩拨!”王紅突然看見門上方的“2205”践瓷,真走錯樓層了!
“嘿嘿嘿亡蓉!你是和孔家的男人扯不脫了嗎晕翠?”孫燕姿閃出門來,上上下下打量穿著一身紅色的王紅砍濒,仔仔細細尋找“小三”的證據(jù)淋肾。
“是他亂發(fā)我的照片硫麻,我和他面都沒有見過……”王紅懶得和這個肥婆糾纏,轉身想走樊卓。
“呵呵庶香,原來你是王紅哈,沒穿衣服還對多好看篤嘛简识!”剛轉過身赶掖,王紅面前就站著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對自己說七扰。
這個女人一頭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黑得發(fā)亮奢赂,一雙大而亮的眼睛像蓄滿了水,鼻子小巧直挺颈走,鮮紅的嘴唇性感迷人膳灶,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交叉著放在罩著雪白襯衣的胸前,一雙筆挺的腿被黑色的高跟鞋襯得像鉛筆立由≡觯看不出女人是在欣賞地微笑還是在譏諷地嘲笑,王紅只是覺得這女人很漂亮锐膜。
“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毕箍,我叫楊佳佳,孔子明的婆娘道盏。你是走錯門了吧而柑?”楊佳佳像是來迎接迷路的客人,心里卻咬牙切齒地說:“終于逮住你這個狐貍精了荷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