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久了與人打招呼常常多問一句你是哪里人,回答若是東北山東都會倍感親切存崖。有人問過我冻记,你一口東北味裝什么山東人啊,答:祖籍山東来惧,不能忘本冗栗。
說來慚愧,老家有些年沒回去了违寞。有時我爹會說贞瞒,你大哥家房子又重新修整了偶房,五大爺家添人進口了趁曼,再嘆息一聲,不知道啥時再能回去一趟棕洋。去年出差到泰安本想著回老家看看挡闰,但時間匆忙錯過了。
小時候總有老家親戚過來掰盘,背上幾大包自己家里攤的煎餅摄悯,冬天燒炕,我把煎餅放在炕頭上烤干一咬喀吱脆愧捕,大爺嚼著煎餅大蔥說還是家里的味對奢驯。老家人來的那天家里做的肯定是炸醬面,肘子片次绘,雞蛋做的鹵瘪阁,出鍋前滴上點花椒油,現(xiàn)在想想真是味邮偎。親戚來的時候從平原縣到市里買上兩只扒雞帶上孝敬長輩管跺,可多半都進了我這個老小肚子了。
二姑來教我們玩游戲禾进,兩隊人豁跑,手拉手排成一排,面對面中間隔段距離泻云,一隊喊:機器靈艇拍,砍菜刀,你那邊的誰來挑宠纯,另一隊說卸夕,挑誰吧,另一隊說挑xxx征椒,然后這個人沖到另一隊娇哆,從他們們手拉手的中間沖開,如果沖開,就帶一個人回去碍讨,沖不開治力,就留在這個隊,一直都其中一隊還剩一個人的時候勃黍,就結束了宵统。那時候的游戲有丟手絹,捉迷藏覆获,丟口袋還有機器鈴砍菜刀马澈。電視里有一休哥,貓和老鼠弄息,圍棋少年痊班,西游記。
去年機緣巧合摹量,和幾個山東老鄉(xiāng)一桌吃飯涤伐,帶我溫習了一晚上的文化。其實作為一個山東人缨称,我從小就知道飯桌不僅是一個吃吃喝喝的地方凝果,更是一個舉行儀式、交換人情睦尽、或者卸下面具器净、坦誠相見的地方。人們有感情無法表達当凡,所以發(fā)明了節(jié)日山害,人們有語言無處可訴,所以發(fā)明了筵席宁玫。其規(guī)矩之繁粗恢,禮數(shù)之多,學問之深欧瘪,足以錄制一套《百家講壇》眷射。
按位就座,筵席開始佛掖。主陪先敬每個來賓三杯酒妖碉,接著副陪再敬三杯,然后是主賓芥被、副賓回敬欧宜。接下來,大家以各種名目相互敬酒拴魄。一個人的酒量冗茸、口才席镀、詭辯能力,在這個時候都會充分派上用場夏漱。酒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豪诲,一人舉杯說:“為我們家里的老人家們干一杯,祝他們身體健康挂绰∈豪椋”這樣的提議,誰又能拒絕葵蒂?
從北方到南方交播,不再像之前那樣喝的酣暢淋漓紅了脖子脫了上衣了。南方人喝酒不勸践付,各自隨意秦士,讓人頗為自在。但是也有一個問題荔仁,酒桌上那種熱鬧團契的氣氛也沒有了伍宦。有時候,跟人吃飯有一種“生意就是生意”的冷冰冰的感覺乏梁。此時我倒有些懷念起北方人的酒酣耳熱起來。醉酒是為了讓我們從另一種迷醉中醒來关贵,從庸常的生活中浮起來透口氣遇骑。當然,酒只是一種催化劑揖曾,只要跟合適的人在一起落萎,有情飲水飽,茶能喝醉炭剪。也許练链,等我們閱盡人間,回頭注視奴拦,會發(fā)現(xiàn)媒鼓,人生不過是一場酒宴。
參天之木错妖,必有其根绿鸣,環(huán)山之水,必有其源暂氯。希望今年有時間和我爸一起回趟山東老家潮模,和許久未見的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啦啦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