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的一個“老朋友”來看我了柴淘。每次他來的總是不知不覺迫淹,到達(dá)后的那一秒鐘開始,我身邊的其他“朋友”就一個個離我而去为严,他立馬乘勢讓他的“隊(duì)伍”入住我的家里敛熬、心里、甚至是呼吸里第股,可是我卻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到來应民。
他,就是抑郁癥!
別問我什么時候得了這么時髦的病的诲锹?我自己也不知道繁仁。
“媽,你不要讓孩子和我單獨(dú)在一起归园,她哭黄虱,我心里好煩,恨不得把她扔掉”
我流著淚跟老媽說著庸诱,盡量把情緒放到最為平穩(wěn)捻浦,但是老媽明顯不解我的意思。
“網(wǎng)上新聞很多桥爽,抑郁的媽媽帶了兩個孩子跳樓朱灿,大的那個說不想跳,她卻把她推下去聚谁,然后自己抱著小的跳下去了”我又淡淡地補(bǔ)充到母剥。
“什么啊形导?拉著自己孩子跳樓?孩子不愿意习霹,還把自己的孩子推下去朵耕?”老媽幾乎是跳起來的,我以為她理解了抑郁癥淋叶,可是沒有阎曹,她只是氣憤世界上怎么有這么變態(tài)又狠心的媽媽。
“這年頭都是怎么了煞檩?比苦处嫌,有我們那時候苦嗎?你出生不滿周歲斟湃,就分家熏迹,財產(chǎn)沒分到,倒是分到了幾千塊錢的債凝赛。后來你爸學(xué)人做生意注暗,虧了好幾萬,當(dāng)年有一萬就是萬元戶墓猎,我們虧了好幾萬捆昏。年三十還有債主上門要錢,還吵架毙沾,看看人家家里都是雞鴨魚肉骗卜,我們家里什么都沒有,最后買了三斤半豬肉過的年”
老媽喘口氣,繼續(xù)說:“你們現(xiàn)在寇仓,吃不愁举户,穿不愁。愁的是有太多吃的不知道選哪種焚刺?有太多穿的不知道穿哪件敛摘?然后你們抑郁了?要?dú)⑺雷约旱暮⒆恿巳橛洌恳沁@樣兄淫,按我們當(dāng)年的情況,你們早就被推下樓死幾百次了蔓姚,還有你們的命來抑郁捕虽?”
老媽抱著孩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坡脐,深怕我會傷害孩子一樣泄私,嘴里還在說著寬慰孩子的話,好像孩子已經(jīng)受驚了一樣备闲。
老媽是一個農(nóng)村婦女晌端,大字不識幾個,勉強(qiáng)能鬼畫符一樣把自己名字寫全了恬砂。
年輕時跟老爸一言不合也吵架咧纠,甚至還打架。
孩子沒人帶泻骤,白天把我送外婆家里漆羔,下班接回來,累的要死要活狱掂,窮的要死要活演痒,苦的要死要活。
可是即使如此趋惨,老媽從來沒有抑郁過鸟顺,更加不會有傷害自己孩子的想法。
努力工作希柿,拼命還錢诊沪;廠里分的冰棍都放在飯盒里拿回來給我吃;高溫天氣騎半個小時自行車帶我看免費(fèi)電影曾撤;半夜三更帶老爸走后門拜師學(xué)藝……
八幾年的困苦壓不垮她端姚,二十一世紀(jì)的我卻被媽媽兩個字壓垮。
忽然之間挤悉,覺得自己怎么有臉說“抑郁”兩個字呢渐裸?
這個是哪門子的抑郁巫湘,充其量就是為自己的懦弱、無能昏鹃、自私找的借口罷了尚氛。
想到此,一股重生的力量洞渤。
抑郁真的很奇怪阅嘶。一個點(diǎn),忽然死心眼的想不開了载迄,就像泥潭的漩渦一樣讯柔,越陷越深,直到不能呼吸护昧。
可是魂迄,也同樣一個點(diǎn),忽然通了惋耙,就猶如黎明一樣捣炬,越來越亮,越來越豁然開朗绽榛。
想明白后湿酸,我開始回顧。
發(fā)現(xiàn)混沌的時候灭美,就是哭稿械,然后就一個小的點(diǎn)而衍生出許多的悲觀情緒,這樣的情緒使得人茶不思飯不想冲粤,覺得不要吃,可是肚子卻餓著页眯。
餓著的肚子會使人脾氣變得暴躁梯捕,看什么都不順眼,然后極端的想法開始滋生窝撵,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傀顾。
可是當(dāng)忽然某一個正能量的點(diǎn)開始發(fā)揮作用后,再回頭看看那些消極的想法碌奉,頓時覺得那些想法根本站不住短曾,不知道為啥會那么想。
忽然特別感謝老媽赐劣,她的正能量嫉拐,就猶如迷失方向的船看到了燈塔,指引我找到了回家的路魁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