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委煤,在后臺收到了八條消息,這一下把我驚呆了修档。老實說很少有人會在后臺給我留言碧绞,雖然每一天都在旁敲側(cè)擊地提醒看過文章的小伙伴可以發(fā)表一下自己的見解,但或許能認(rèn)真看完文章的都沒幾個吱窝,又何必要求太高呢讥邻?
點開消息,是阿玉君院峡。阿玉君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兴使,性別女,跟我一樣愛好很多照激。雖然大學(xué)幾年发魄,我們既不在一個宿舍,也很少坐在一起說話俩垃,連共同的圈子都沒有励幼,可能在別的同學(xué)看來,我們毫無交集口柳。但其實苹粟,她是我在班上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跃闹。
我的朋友很少六水,少到一雙手就能數(shù)完,而好朋友辣卒,一只手就夠。
阿玉君就在好朋友之列睛榄。
雖不知每個人對“朋友”的定義是什么荣茫,但總有差異。到底處成什么樣兒才能稱之為“好朋友”场靴,甚至是“閨蜜”啡莉,每個人各有標(biāo)準(zhǔn)。
而我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就是旨剥,可以不帶腦子說話咧欣,可以坦坦蕩蕩地呈現(xiàn)自己的缺點,所有言行都能遵從于心轨帜,無須偽裝魄咕。
其實經(jīng)常和阿玉君私聊,我們是思想很契合的兩個偽文藝女青年蚌父,故一聊就是長篇大論哮兰。
一如昨日毛萌,八條消息,整整一千二百來字喝滞,能抵上一篇正文了阁将。她從我昨日的推文切入,帶了兩句林依晨與胡歌右遭,然后開始了自己的表達做盅。
她說:每個姑娘都曾有一個公主夢,最后呀窘哈,光生存這一件事吹榴,就讓她們雙手長滿了繭。
這就是我自愧不如的地方宵距。她總是可以在清楚看見現(xiàn)實的殘酷之后腊尚,還能飽含熱情,對未來生出新的期許满哪。
佩服她能日日早起婿斥,擠著公交從燕郊去往市區(qū),上著不喜歡的班哨鸭,與不喜歡的人打著交道民宿。
再辛苦幾年,再委屈幾年像鸡,再忍忍活鹰,再忍忍吧,這樣只估,就能攢夠本錢做個生意了吧志群。
我們都有個做生意的夢。開個小店蛔钙,做自己的老板锌云,不再害怕被罵,不用看人臉色吁脱。哪怕小生意會比上班更苦更累桑涎,尤其是她想開的火鍋店,會更辛苦兼贡,更起早貪黑攻冷,還沒有休息天。但我能理解她的遍希,只要心甘情愿等曼,一切都是小事。
她說,很怕自己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涉兽,明明已經(jīng)力不從心招驴,卻還每日為了生計奔波操勞,對客戶點頭哈腰陪笑枷畏,被老板罵得像個孫子别厘,和二十多歲的姑娘競爭崗位,為了孩子上學(xué)想破腦袋拥诡,不敢生病触趴,怕治不起。
怕很久以后會怪自己渴肉,像曾經(jīng)那些大人們說著如果當(dāng)初冗懦,現(xiàn)在早就怎樣怎樣那般,一直遺憾到死仇祭。
更怕那句已經(jīng)被人說爛了話:最怕一生碌碌無為披蕉,還告訴自己平凡難能可貴。
其實乌奇,平凡并不可貴没讲。我們每個人都是平凡之人,走著平凡之路礁苗,過著平凡的生活爬凑。貴的是心,是一顆面對大風(fēng)大浪仍能處變不驚的平常心试伙。
這社會在變嘁信,道路在變,周圍的人在變疏叨,心也在變潘靖。
到底這變化,是好是壞蚤蔓?是喜或憂秘豹?無人能答。只是漸漸地感覺到了躁動昌粤,心的躁動。它不再平靜啄刹,不再安寧涮坐,不再能一覺天亮,不再能徹夜無夢誓军。它攪得生活充滿變數(shù)袱讹,攪得人與人之間除了隔著肚皮,還隔了一條看不到邊際的河。
這些變化漸漸淹沒了最初的自己捷雕,可是我們終其一生究竟在追求些什么呢椒丧?到底什么才是生活?什么才是我們這些豪情萬丈的熱血女青年想要的生活呢救巷?
不再疲于奔波壶熏,不再滿心愁緒,也無須在意工作浦译,在意錢多錢少棒假。只要有屋可棲,有食可咽精盅,有床可臥帽哑,有人可擁,何處不為家叹俏?
可重要的是妻枕,一個人要有多勇敢,才敢背離世界粘驰,圈地為房屡谐,獨自生活?
一直以為離我很遠的迷茫晴氨,這幾天來襲了康嘉。一直以來追求的城市和工作,開始模糊了籽前。這些年亭珍,我在做什么?有什么樣的目的枝哄?做了什么樣的努力肄梨?為何又淪落至此?
這些問題像山一樣壓倒過來挠锥,我們到底在追求什么呢众羡?追求別人眼里羨慕的東西嗎?追求富裕蓖租?追求快樂粱侣?追求環(huán)球旅行?追求能與一人白首到老蓖宦?
那到底又何為富裕齐婴?何為快樂?追求的是紅粉粉的人民幣稠茂,還是它背后可以帶來的物質(zhì)享受柠偶?追求的環(huán)游世界,是因為看起來很酷很瀟灑很值得炫耀,還是內(nèi)心可以得以啟示與感悟诱担?
為什么我們總會有苦惱呢淮捆?為什么總會抱怨毅弧?為什么總有事情不盡如人意诞外?
因為我們貪啊巨坊。
我們貪戀大城市,放不下聲色犬馬匀哄,放不下燈紅酒綠秦效,放不下心里的虛榮與高傲。放不下的同時又貪戀內(nèi)心的寧靜涎嚼,貪戀蒼翠的遠山阱州,和金黃的稻田,貪戀屋頂?shù)难U裊炊煙法梯,還有不遠處緩緩流淌的溪水苔货。
想要醒來聞鳥語,睡時聞花香立哑,卻舍不下都市繁華夜惭,任憑高樓大廈遮了你的一方山水,鳥飛花萎铛绰,一片狼藉诈茧。
放眼人類長河,我們從未舍捂掰,卻一直求得敢会,求不得則成惱,成苦这嚣,成業(yè)障鸥昏。
世間本無苦,求的人多了姐帚,也便成了苦吏垮。
其實我們都沒資格說努力,努力的人早已逃開世俗罐旗,過上了她們想要的生活膳汪。
而我們,要么追隨人群繼續(xù)在浪潮里掙扎占地九秀,要么舍下重負遗嗽,去往自己的心靈凈地。
沒有人可以帶著枷鎖叩開佛祖的大門颤霎,也并非所有人都想要修成正果,一切因緣,皆執(zhí)于手友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