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年畢業(yè)的老女人愉镰。本人一向比較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钧汹。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開始收拾打扮自己要出門丈探,那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本人非去不可的那種拔莱,不然我是不會“御駕親征”的类嗤。然而萬萬沒想到此次出門居然奇遇連連。
這次出門是要去臨潼交一些材料進行資格審查辨宠,必須本人帶材料去遗锣。說來慚愧,來西安有好幾個月了嗤形,但是哪里也沒有去精偿,因為宅,幾乎不出門赋兵。臨潼笔咽,也是第一次去。一般對這事情上心一點的人霹期,肯定在出發(fā)前一天就準備好了所需材料并且查好了路線叶组。然而,行動緩慢拖延癥晚期的我历造,不但材料沒有打印甩十,而且路線也沒有看好船庇。其實,我是有看好路線的侣监,就是在前一天晚上睡覺前鸭轮,搜了一下路線,顯示附近有一趟公交車從西安市直達臨潼橄霉,于是我安心入眠了窃爷。
第二天很晚才醒來,想著車是直達的姓蜂,不用那么著急按厘,又磨磨蹭蹭到了下午一點多才出發(fā)。許久未出門而且呆空調(diào)房溫度低钱慢,想著外面太陽應(yīng)該不是太狠吧刻剥,所以就沒有帶遮陽傘。穿著白色短袖襯衫滩字,黑色短款百褶裙造虏,一雙白色運動鞋,扎了兩個小辮子麦箍,戴著黃色荷葉邊漁夫帽漓藕,就提著我的帆布包出門啦!
出門到了街上才發(fā)現(xiàn)挟裂,哇享钞,這個太陽真狠毒啊诀蓉!估計今天回來又要黑一個度了栗竖。就在街上挑著陰涼處走。畢竟是正午時候渠啤,太陽正毒狐肢,陰涼處也很少。但是我又不想返回去拿傘沥曹,畢竟像我這么懶的人份名,多走幾步路就感覺會少活三四年。為了避開陽光妓美,在街上“東躲西藏”一路“蹦來跳去”僵腺,終于到了昨晚導航上所說的可以直達臨潼的公交車站。就在站臺傻乎乎地開等壶栋,左等也不見辰如,右等也不見,又熱又著急贵试。于是再次打開導航琉兜,發(fā)現(xiàn)一個嚴重問題凯正,這個推薦路線旁邊還寫著“線路改道等待恢復”這!我呕童!害漆际!于是重新搜索路線淆珊。
顯示坐地鐵一號線到紡織城夺饲,再乘坐游306路,到西安工程大學臨潼校區(qū)下車施符,再坐另一趟公交車就到了往声。哇,看起來挺麻煩的樣子戳吝,對于我這個頭腦簡單的人來說浩销,不停換車的確不簡單√蓿可是今天是認定的最后一天慢洋,不得不去。
于是我又去乘坐地鐵一號線到終點站紡織城陆盘,一臉懵逼地出了紡織城普筹,又滿眼茫然地跟著導航上了游306路公交車。掃健康碼上車了隘马,準備掃乘車碼付款太防,看了半天沒有找到要掃碼的地方,司機告訴我先坐車酸员,等會兒統(tǒng)一收錢蜒车,我又是一頭黑線。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幔嗦,人都上來了酿愧,過了一會兒售票員開始收錢,可是我發(fā)現(xiàn)她只收現(xiàn)金啊邀泉,但是我“身無分文”吶寓娩。她慢慢地朝我這里走來了,她現(xiàn)在正在收我前排那個男生的錢呼渣,我看到那個男生把剩余的零錢裝進了書包棘伴。售票員走到我的面前問:“你到哪里下車?”我:“西安工程大學臨潼校區(qū)屁置!”她又問:“工大還是科大焊夸?”我有很多問號:什么工大科大啊蓝角?我說:“我也不知道是啥大阱穗》苟”售票員有點無語,我又補充道:“反正是第一站揪阶!”然后她說“那就三塊錢昌抠。”我問:“可以微信支付嗎鲁僚?”她說:“這趟車只收現(xiàn)金炊苫,不能電子支付”常”我說:“扒劝!”于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前排的男生拓挥,他剛好正在看戲——我和售票員的對話唠梨。我問他:“你有三元錢嗎?可以借我一下侥啤,我微信轉(zhuǎn)給你当叭。”他連忙點頭:“有盖灸∫媳睿”于是把剛剛裝進去的零錢又拿出來說:“剛好三元】酚辏”我連忙接過遞給售票員才睹,售票員給了我車票后離開。
我向他道謝甘邀,并掃碼把三元通過微信轉(zhuǎn)給了他琅攘。他回頭看著我,問我:“你是到科大下車嗎松邪?”又來坞琴,我真分不清什么科大工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說:“我對這邊不熟悉,不知道科大工大逗抑,反正是西安工程大學臨潼校區(qū)剧辐,就是這車過去的第一站∮矢”他連忙低頭在手機上搜出路線荧关,然后給我指著看,問“是不是這一站褂傀?”我說:“嗯忍啤!對!就是這站仙辟!”啊同波,終于有人明白我的意思了鳄梅,真好。他說:“我也是這站下車未檩〈魇”我說:“嗯≡┙疲”可能是剛剛在外面等車時候太陽大孙蒙,太熱了,他把口罩抹到了下巴底下筒溃,露出了整個臉马篮。長長的睫毛中間是一雙真誠而干凈的眼睛沾乘,高高的鼻梁從兩眼之間縱向而下怜奖,鼻子下方是一張唇形完美的嘴巴。整張臉輪廓明顯翅阵,自然帥氣歪玲,非常陽光。他又轉(zhuǎn)過來問我:“你等會兒要去哪里呀掷匠?”我還沒有回答滥崩,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小伙子!把口罩戴好讹语!不許取掉口罩钙皮!”是售票員在喊。他連忙把口罩又提上去戴好顽决,然后坐正短条。
車子開動了,我看了一下他才菠,留著寸頭茸时,雖然已經(jīng)成年,但是臉上還稍有稚氣赋访,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學生可都,估計是大二或者大三吧,我這樣想著蚓耽。然后就望向窗外渠牲,看著外面的柳樹和高樓在烈日下一排排向后移去。余光看見他也在望著窗外步悠。我繼續(xù)望著窗外签杈,余光發(fā)現(xiàn)他看著窗外看著看著就變成了看我,我有些不知所措贤徒。
車子行駛了有一段時間芹壕,我有點暈車汇四。于是就勾著腰,一只手抓著前排的座椅椅背踢涌,腦袋抵在胳膊上通孽,盡量讓自己不太暈。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我沒有望窗外了睁壁,又是轉(zhuǎn)身問我:“你冷不冷背苦?”這大夏天的,車里開著空調(diào)可涼快了潘明,怎么會冷行剂?我低聲回答道:“我不冷,我只是有點暈車钳降『裨祝”他就轉(zhuǎn)過去了∷焯睿總之铲觉,車子一直前行著,我腦袋迷迷糊糊的吓坚,非常難受撵幽,感覺行駛了很久很久...
“西安工程大學臨潼校區(qū)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下車礁击⊙卧樱”車子停了,人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下車哆窿。我也慢慢站起身來链烈,他本來早就起來了吧,但是沒有急著下車更耻,而是在我座位旁邊等我一起测垛。可能他知道我暈車難受秧均,擔心我食侮。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還挺好,我這樣想著目胡。
下車后锯七,其他人都四散而去了。車站就只剩下我和他誉己。他問我:“你接下來去哪里眉尸?”我說:“我要去人才管理中心。導航上說好像要坐幾路公交車來著,我忘記了噪猾,我看看霉祸。”說著我準備掏手機拿出來看袱蜡。他說:“那里不遠丝蹭,打個出租車很快就去了。而且我家也是那個方向坪蚁,咱們順路一起吧奔穿!”我說:“可以啊敏晤!”
于是我們兩個就去路邊等車贱田。
“你今年是大二還是大三啊嘴脾?”我問我身邊這個還不太認識的朋友男摧。
“我不是學生,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念書了统阿。你猜猜我是干嘛的彩倚?”他望向我筹我,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扶平,甚至有點自豪。
我再一次打量著這個還不太認識的朋友:留著寸頭蔬蕊,個子高高的结澄,上衣黑色短袖,胳膊上的肌肉隱約可見岸夯,看起來孔武有力麻献,不過二十左右的男生,有點肌肉再也正常不過了猜扮,下身是一條工裝牛仔褲勉吻,白色運動鞋,身上背著黑色雙肩包旅赢。而且看他言談舉止很是真誠直接齿桃,這不就是學生嘛?
“我猜不出來你是干嘛的煮盼,反正看著跟我差不多大短纵,就像是學生〗┛兀”我說道香到。
“給,你看看∮凭停”不知道什么時候千绪,他手上居然拿出來一個證件,上面三個字赫然醒目“士官證”梗脾,然后翻開給我看瞬捕。證書第一頁是貼著他的證件照,還有出生日期名字什么的吧融师,但是我這近視500度又倔強不愿戴眼鏡的瞎子什么都看不清爆土,只是模糊看個大概。他證書里面有一張身份證離我比較近宇立,看見上面的照片是一個非匙俪瑁可愛的男孩兒,一看就知道是他小時候的妈嘹。
“哇柳琢!原來你是當兵的∪罅常”我驚喜地說道柬脸。其實我對于軍人什么的并不太懂,但是一向都很尊重和敬愛他們毙驯,感覺他們?yōu)閲鵂幑獾苟椋懿蝗菀祝档镁粗亍?br>
他收起證件爆价,說“是翱寻汀!明年就可以退伍了铭段≈栊”
這時候來了一輛出租車,我開前門序愚,他開后面憔披。我們同時坐上車。司機問我去哪里爸吮,我說去人才管理局芬膝。又問他去哪里,他說了一個什么地名拗胜,我沒有聽清楚蔗候,因為我對這邊是一無所知,人生地不熟埂软,只要到了我的目的地就行了锈遥,不用管其他纫事。司機說:“兩個地方不順路啊所灸!”他急忙說:“沒事沒事丽惶,先把她送到∨懒ⅲ”于是我們就開始上路了钾唬,行駛了一段路程,他問司機:“是不是快要到了侠驯?”司機回答:“再轉(zhuǎn)個彎就到了抡秆。”他突然把手機從我座椅側(cè)面伸過來問:“我能不能加你微信吟策?”我說:“當然可以儒士,剛剛謝謝你借我零錢,幫了我大忙檩坚∽帕茫”司機本以為我們是同路的呢,現(xiàn)在看來不是了匾委,問道:“你們是在游306上認識的拖叙?”我回答嗯。司機笑著說:“那個車就是不能電子支付赂乐,只收現(xiàn)金薯鳍,哈哈哈哈』铮”
他掃了我的二維碼辐啄,發(fā)送了驗證,我點了同意运嗜,對話框就出現(xiàn)“薛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現(xiàn)在可以聊天了”的提示。
“到了悯舟!”司機說道担租。我連忙付錢,對司機說了聲謝謝抵怎。下車后奋救,隔著玻璃窗對他搖手說拜拜,他也在車內(nèi)對著我搖手說拜拜反惕。下車后我就匆匆地進了人才管理局旁邊的一家打印店打印所需材料尝艘。
從打印店出來,來到管理局樓下姿染,小小的廣場上全是中公背亥、華圖、鼎仕各種教育機構(gòu)的宣傳員,他們有各自的攤位和招牌狡汉,放眼望去花花綠綠娄徊,可謂是“彩旗飄飄”。剛一踏進這個領(lǐng)域盾戴,他們好像老早就注意到了你寄锐,敢忙一哄而上,把我圍在中間尖啡,問是不是來交復審材料的橄仆,有沒有了解他們的課程呢,掃碼免費領(lǐng)課程還送書衅斩,我一時回答不過來沿癞,連忙說“我先去交材料,等會兒出來再看看矛渴∽笛铮”他們瞬間沒了勁頭,敷衍著說好的好的具温。還有一個穿著白短袖的男生還掙扎著到我面前說:“你可以先掃一下嘛蚕涤,等會兒出來就不用掃了∠承桑”我搖搖頭說:“真的不用了揖铜。”于是進了管理局达皿,門口有保安問干嘛的天吓,我說交復審材料,測了體溫之后就去一樓登記峦椰。然后在指引下上了二樓龄寞,排在長長的隊伍后面,等待著汤功。
復審過程非常漫長物邑,站了很久隊伍才往前移一兩步,實在無聊就拿出手機滔金,突然看見微信有兩條新消息色解。打開一看果然是他發(fā)來的:我叫薛紹。你事情辦完了嗎餐茵?
我:我已經(jīng)在排隊了科阎。你到家了嗎?
他(秒回):到家了忿族,剛剛洗完澡锣笨。
我:嗯蝌矛,今天真是謝謝你哈。
他:不客氣票唆。
我:哈哈哈朴读。
他:你的帽子很好看喲。
我(一陣暗喜):哈哈走趋,謝謝衅金。
他:你今天什么時候回去呢?
我:辦理完就回去了簿煌。
他:暗ā?這么快姨伟,今天就回去啊惩琉。
我:嗯。
他: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夺荒。
我:姓方單字一個舟瞒渠。
他:方舟。我去技扼!好聽伍玖。
我:你的也好聽。隊伍馬上到我這里了剿吻,先不聊了窍箍。
他:好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