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北京消约,腦袋里就剩下些零碎的回憶,在五道口的這段時間里员帮,我一直恍惚和迷茫或粮,厭倦了茍且的世道,所以飄忽不定捞高,在所謂的北漂人群里氯材,我可能是漂的最渣也最low的,至少他們還有那些不值錢的夢想……
餓了硝岗,我也會偶爾出門氢哮,刻意路過樓下的那幾間酒吧,只是路過型檀,門口一堆堆的少男少女或者狗男狗女們無病呻吟冗尤,歇斯底里著,在灰蒙的空氣和跑車的轟鳴中群魔亂舞,張牙舞爪裂七。這座被掏空的城市皆看,隨處充斥著荷爾蒙的戾氣,習慣了酒精背零,暴力腰吟,飆車,性或者其他徙瓶。今夜的妞毛雇,不知你又會睡在哪里……
春天來了,又是一個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倍啥。中午的陽光透過一丟窗簾縫,硬生生擠進來澎埠,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處男日常伸個懶腰虽缕,穿好衣服順便抖了下褲襠,低頭看蒲稳,竊喜卻毫無由來氮趋。睡在旁邊下鋪的是作家,這個宿舍里最能睡也最抱怨的一個江耀,現(xiàn)在他仍像條老狗一樣趴著剩胁,流著哈喇,做著春夢祥国,一臉的賤笑昵观,不過模樣可愛,他一直說在他們村兒有個處女要等著跟他結(jié)婚舌稀,可是他又說他的夢里只有關曉彤啊犬。我踹他一腳,
“你老不要臉的壁查,幾點了還不起觉至?”
他揉了揉眼,“干嘛呀睡腿?情圣语御!幾點了?咱吃點么去席怪?”
“草应闯,就他媽知道吃,除了吃睡……算了挂捻,唉孽锥!出太陽了,那個去林大看妹子吧,反你今兒也沒面試”
“太遠了惜辑,要不叫外賣吧唬涧?”
“真他媽有錢!15大洋盛撑?夠吃兩頓了碎节,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林大便宜抵卫,妹子也多狮荔,要不去北語?”
我建設性的說著毫無立場的話介粘,他竟然也低頭看看褲襠殖氏,然后兩個老男人就結(jié)伴,略顯尷尬的走在林大的路上姻采,我倆誰都沒有捯飭雅采,標配,胡子拉碴慨亲,頭發(fā)也拉碴婚瓜,舍不得剪或者舍不得錢。這年頭好像沒有比窮更理直氣壯的了刑棵。作家天真又無知巴刻,還穿著上個月來北京的那條白褲子,就一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地攤貨蛉签,顯然已成灰胡陪,挽著褲腿,趿拉著拖鞋碍舍,腳踝處還綁著一根紅繩督弓,繩子上系著一枚銅幣,不成風格的走在這個繁華的路口乒验。2017年的北京愚隧,路過一輛蘭博基尼,路過一輛法拉利锻全,路過一群韓國棒子狂塘,路過一個倫敦小哥,這畫面鳄厌,辣眼睛荞胡,這背影,倆傻逼了嚎。
我大概是有多久沒出門了泪漂,印象中上次還要裹著厚的衣服廊营,現(xiàn)在滿大街卻都是厚,顏無恥的衣服萝勤,而映入眼簾的露筒,首先是絲襪,作家說必須是絲襪敌卓,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發(fā)明慎式,這些輕薄的,厚實的趟径,鏤空的瘪吏,緊密的,黑色蕾絲的蜗巧,粉色誘惑的……修長的大腿以及大腿的深處掌眠,我們想入菲菲,卻不知道菲菲是誰幕屹,好像這一刻每只蝌蚪都撲向了生命的懷抱蓝丙,作家說,這些大長腿夠他玩一年了香嗓,還問我想不想知道迅腔,那薄薄一層絲襪装畅,里面的秘密……靠娱?我們倆二逼互瞅了一眼,哈哈大笑掠兄,作家硬了像云,硬的那么明顯,我也有種莫名的不適感蚂夕。的確迅诬,沒有誰能剝奪這倆二貨欣賞妞的權利,而我也好像因為某種本能的反應婿牍,突然喜歡上了這個城市侈贷,就連春風都他媽開始覺得蕩漾,這的確是應該值得記住的一個下午等脂。
林大是個小巧干凈的校園俏蛮,如果外面的世界是個討巧的少婦,那林大就是一個沐浴在春風中剛剛發(fā)育的少女上遥,淳樸搏屑,靦腆,真實粉楚,從你不小心踏進校門的那一刻辣恋,你的空氣中就彌漫著少女的芬芳亮垫,有老的梧桐樹還有斑駁的磚墻,歲月靜好又情意綿綿伟骨,錯落有致的林蔭小路搭配一只栩栩羞澀的青衣少女饮潦,那些讓人開心不可言語的情緒,使我深深愛上了這個姑娘底靠!
不過害晦,我們是來覓食的,因為便宜暑中!國家總會有些不成文的規(guī)定壹瘟,偏袒了這些祖國的花朵,像我們這些開敗了鳄逾,長殘了的社會青年稻轨,偶爾也會蹭下國家的福利。至于姑娘雕凹,我們是順道捎帶著看的殴俱,畢竟還得要先填飽肚子。其實我跟作家都是第一次來林大枚抵,食堂按常理應該不會建在偏僻的地方线欲,所以我倆聞著味一路尋了去,順便打量身邊的姑娘汽摹,小心翼翼又有恃無恐李丰,有心調(diào)戲,又生怕出了亂子逼泣。作家說趴泌,他早已用目光殘忍的把這些少女強奸了一百遍,一百遍袄嗜憔!我呵呵,呵呵呵氏仗,覺得該送他個鏡子當禮物吉捶。
到了,應該到了皆尔,我倆下意識抬頭看呐舔,心想可以找個吃飯落腳的地兒,然而依著氣味顯示的……這是女生宿舍床佳!納尼滋早?什么鬼!這就尷尬了砌们!作家一臉懵逼又不懷好意的賤笑杆麸,我故作淡定搁进,“騷氣!春風中彌漫著你的騷氣”昔头。
在不遠的位置饼问,一座四層古老的建筑,上面赫然醒目立著四個大字揭斧,“學二食堂”莱革,旁邊落款,“林大的飯”讹开,我噗的一下沒笑出聲音和淚水盅视,瞬間腦海飄過“媽媽的飯碗”,齊刷刷的一對大乳旦万,我他媽笑點低闹击,講真樂壞了,作家看我偷笑成艘,也跟著傻樂赏半,雖然笑的有點勉強。
“看淆两,有兇兆断箫!快看!”
作家強指著我身后的方向秋冰,因為聲音和內(nèi)容太過招耳仲义,路過的人都奇怪的看他。我本想撇開點距離已證清白丹莲,心想光坝,自己也就這德性尸诽,索性罷了甥材。腳沒有挪開,順勢回頭望去……
“作家性含,你他媽人才爸拚浴!太友愛了商蕴!”
這何止是兇兆叠萍,這明明就是彩虹天堂啊,是一大堆的胸罩绪商,簡直了苛谷,還有蕾絲裙帶花邊的呢!白色是御姐格郁,粉色是蘿莉腹殿,黑色就是性感小野貓独悴,還有紫色,綠色锣尉,大紅色以及數(shù)不清的好多好看的顏色刻炒,掛滿了整個陽臺。我倆麻溜站好自沧,莊嚴肅穆起敬坟奥,噙著淚水,嗅著鼻子拇厢,嘴微微張爱谁,一邊沉浸一邊陶醉,腦洞一片空白孝偎,臆想著陽臺里的姑娘管行,臆想著胸罩跟內(nèi)內(nèi)的配搭,甚至花灑噼里啪啦歡快酣暢的聲音邪媳,兩個老流氓就這樣沒羞沒臊的站了很久捐顷,樂了很久,也硬了很久雨效,竟然忘了吃飯迅涮!突然一記道德的閃電,我打了個激零徽龟,咽了口唾沫叮姑!
“這他媽又是在哪冒出來的女生宿舍?遍地的女生宿舍据悔,成何體統(tǒng)传透?!還有沒有節(jié)操<恰朱盐?竟然這么沒羞沒臊,肆無忌憚菠隆,明目張膽的在陽臺晾曬這些隱晦私密的物件兵琳,赤裸裸的勾搭男人!這純粹是人性缺失骇径,道德淪喪躯肌!可恥!不可理喻破衔!”——我們用典型教導主任大媽的口吻和至高無下線的道德標準清女,批判著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竟然天真的笑出了銅鈴般的聲響晰筛!作家為此還專門拿手機拍了照片以作紀念嫡丙,由于隔了玻璃忠售,有些反光,恍惚對面的宿舍飄過一個奇妙的女子迄沫,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稻扬,我沒有細見。
作家還想多看會兒羊瘩,拔不動腿泰佳,我沒搭理,他也就跟著進了大廳尘吗。大廳里逝她,人山人海,嘰嘰歪歪睬捶,吵吵雜雜黔宛。可能好久沒見過這架勢擒贸,我倆反倒有些緊張臀晃,作家的腦袋像上了發(fā)條左右搖擺,在尋摸著便宜的可以入口或者他想吃的介劫,我還是來碗蘭州拉面徽惋,有面有湯便宜還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