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第四章:山重水復
? ? ? ? 再一次蘇醒時雳窟,高飛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牢牢捆在了馬背上望艺,這一次為了防止他逃脫,兩個大拇指被用水浸濕的繩子綁的很結實,越是掙扎就越緊纯陨。嘗試著掙扎了幾下坛芽,發(fā)現(xiàn)拇指已經(jīng)充血留储,繩子勒進了皮肉。逃脫無望咙轩,高飛虎假裝昏迷获讳,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個長長的隊伍活喊,四周都是蠻族士兵丐膝。隊伍的中央行進著哀嚎的男女老少,肩上都扛著一根長長的杯口粗細的樹杈钾菊,雙手跟樹杈拴在一起帅矗,每五六共同拴在一根樹杈上,就像一串初秋的螞蚱煞烫,馬上就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歸屬何方浑此。他們都是被劫掠的人口,男人一律束發(fā)滞详,像極了古裝劇里的人物凛俱;少數(shù)人身上披著甲,估摸著是戰(zhàn)場上被俘的兵士料饥。這些人一路哭嚎一路向遠方行進蒲犬,偶爾也會低聲交流,但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岸啡。不時有人體力不支而倒在地上原叮,蠻兵也并不呵斥,上去一刀割開喉管凰狞,然后解開綁在他們手上的繩子篇裁。其他人看了也不敢再哀嚎,強打精神繼續(xù)趕路赡若,誰也不知道哪里是道路的盡頭达布。隊伍足足行進了兩天,俘虜們一粒米都沒有碰過逾冬,只是休息時有機會猛灌幾口路邊的泉水黍聂。一路上不斷有倒斃者的遺體,幾名身強力壯的男子不甘心就這樣被掠去身腻,趁機磨斷繩子想要溜走产还,可沒多久就被蠻子的騎兵追上做了刀下的亡魂。行進間嘀趟,蠻子也會分發(fā)一些面餅保證這些俘虜可以活著到達脐区,高飛虎靠著少量的食物和水終于撐到了目的地。到了目的地她按,才發(fā)現(xiàn)俘虜?shù)娜死锘钪闹皇O虏坏桨霐?shù)牛隅。營地里蠻子進行著狂歡炕柔,烹羊宰牛,舉酒痛飲媒佣。俘虜來的男女老少以及部分戰(zhàn)利品被賞賜給了有功的戰(zhàn)士匕累,高飛虎由于殺傷多人,被戴上鐐銬專門關押在一間木頭屋子里等候發(fā)落默伍。
? ? ? ? 木頭房里還有其他幾名披甲的戰(zhàn)俘欢嘿,身上都帶著傷。天氣一天天轉涼也糊,他們被囚禁在重兵把守的屋內求生不能炼蹦,求死不得,勉強靠著每天少量的粗糲飲食相依為命显设。蠻兵時不時會來檢查一番他們的狀況框弛,每來一次都免不了一番凌辱和毒打。絕望之際捕捂,高飛虎也會回想起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瑟枫,回想起父母回想起那些情同手足的戰(zhàn)友們。他咬咬牙指攒,發(fā)誓一定要活著走出去慷妙。戰(zhàn)俘在一起日子久了,慢慢的可以理解對方的語言允悦,畢竟很多發(fā)音和現(xiàn)代漢語還是有幾分相似的膝擂。他們都是漢人軍官,鎮(zhèn)壓內附的匈奴人叛亂時受傷被俘隙弛,他們的部隊正在追蹤匈奴的蹤跡架馋,相信不久就會解救他們。飛虎第一次知道這些蠻子居然就是中學課本里的匈奴人全闷,而他自己竟然被匈奴人俘虜并且是和幾個晉朝軍官關押在一塊兒叉寂,這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总珠,沒錯屏鳍,自己不是在做夢。就這樣渾渾噩噩也不知過了多久局服,有一天突然門外變得無比的喧鬧钓瞭,一隊兵士打開了小屋的木門;進來不由分說粗暴的將他們打倒在地淫奔,然后拽著頭發(fā)拖出了房門山涡。他和其他幾名俘虜被一起帶到了一座大帳外,背對著一根一人高的木樁子跪下,手腳被牢牢固定鸭丛,頭發(fā)被系在一個銅環(huán)里霍殴,只能直挺挺的昂著頭。高飛虎跪在第二排系吩,一共兩排每排五人,兩側站立著膀大腰圓的刀斧手妒蔚。高飛虎看了看跪著的人穿挨,個個披甲,有些束發(fā)錐髻肴盏,有些披發(fā)并且剃光了前額科盛,應該都是來自不同陣營的戰(zhàn)俘。也逐漸明白了今天被帶來的目的菜皂,是要被這些蠻族殺掉祭天贞绵。想到這里,內心反而坦然了許多恍飘;如果命運該是如此榨崩,慷慨赴死便是了。
? ? ? ? 祭祀先由第一排開始章母,戰(zhàn)俘們被扒開了上衣母蛛,往胸口上潑上冷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劊子手挖出心臟然后割喉梟首.......尖刀劃開皮膚的聲音和凄厲的慘叫此起彼伏乳怎,高飛虎不愿再多看也不愿多想彩郊,閉上眼睛等候著生命的終結。過了一會兒蚪缀,終于輪到自己了秫逝,他感覺到有一團黑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上衣被粗暴的扒開询枚,露出已經(jīng)被折磨的皮包骨的身軀违帆,一股冰水順著心口留下,這種冰冷是那樣的真切和刺骨哩盲。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前方,快到難以抑制,呼吸越來越短促廉油,有些喘不過氣來惠险;甚至聽覺都有些模糊了。此刻空氣再次凝固抒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班巩,身子骨不自覺的開始發(fā)抖起來,“抖什么抖,絕不可以慫”抱慌,他在心中怒斥自己逊桦,努力的平息內心的恐懼。
? ? ? ? 等了好久刀子也沒有下來抑进,倒是人群開始驚慌逃竄强经,緊接著一聲慘叫從耳邊傳來。高飛虎猛然睜眼寺渗,發(fā)現(xiàn)劊子手倒在地上匿情,身上插著一支弩箭。大地一片震顫信殊,大批身著鐵甲的騎兵突入營帳炬称,用環(huán)首刀對著胡虜一陣砍殺。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匈奴人被這場突襲打得措手不及涡拘,來不及拿起武器就被漢軍士兵砍去了腦袋玲躯。一邊倒的戰(zhàn)斗只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少數(shù)匈奴人騎馬遠遁鳄乏,大部被殲滅跷车。漢軍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匈奴人,飽掠之后一把火燒了牙帳橱野。高飛虎自始至終穿著全地形迷彩和戰(zhàn)術背心姓赤,如若不是軍官難友們阻攔,這個穿著怪異的家伙早被當作胡人給干掉了仲吏。天天相依為命畢竟有了感情不铆,幾名被解救的漢軍軍官見他沒地方可以去,主動邀請他投軍裹唆∈某猓考慮到事已至此也確實只能認命,想來這一身好身手许帐,投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劳坑。高飛虎很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