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五個腥例,二舅最能
母親有一個妹妹,三個弟弟酝润,最“傳奇”當(dāng)屬她那二弟燎竖,我那二舅。
二舅年輕時以二流子聞名于村內(nèi)外要销,做過小偷构回,打過架,進(jìn)過牢房疏咐,也有過女人纤掸,娶過媳婦,如今獨自帶著個女娃浑塞。
二舅年輕時的長相屬于英俊類型借跪,陽剛而棱角分明,身材樣貌算得上上等酌壕。
他們兄弟三個里掏愁,我覺著二舅最好看歇由,與大舅的正兒八經(jīng)那種好看是很不一樣的。
大舅的俊帶著嚴(yán)肅和距離感果港,二舅的帥帶著仗義和親和感沦泌。
小時候,我挺喜歡二舅的辛掠,因為二舅見著在讀書的我時會給我買包子吃谢谦。
那時候的我,吃零食和包子是很奢侈的事情公浪,在那個年代他宛,我們家可是連交學(xué)費都是年年緊巴緊巴的。
二舅在母親五姊妹當(dāng)中欠气,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厅各,錢沒掙幾個,但吃永遠(yuǎn)不會比哪家差预柒。
弟如半個子
最熱鬧的也屬二舅队塘,因為他最會來事,逢年過節(jié)聚餐聚會什么的宜鸯,只要二舅一上憔古,那嘴一張,啥事都能清淋袖,有模有樣的不止嘴上客套鸿市,那排場是得干起來的。
二舅的好我們都門兒清即碗,母親也門兒清焰情。
母親奈不過的是二舅那要錢的本領(lǐng)和自然。
我也是后來才聽說母親與二舅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剥懒,著實是又刷新了我對二舅的認(rèn)知内舟。
以往二舅的不務(wù)正業(yè),蹭吃蹭喝蹭錢初橘,好事花錢大手大腳验游,愛吹水說大話,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保檐。
然這些并不能妨礙母親對他的愛耕蝉,盡管母親口頭常常說著些嫌棄的話,被騙錢時也會恨得牙癢癢夜只。
母親從沒放棄過二舅赔硫,正如小姨也從沒放棄過她幾個弟弟一樣,這是她們那個時代下生產(chǎn)出來的女人所共有的特性盐肃。
盡管她們自己日子過的并不如意爪膊,甚至一攤爛泥,如我母親砸王。
弟如半個子推盛。
母親的婚后新本領(lǐng)
母親還未成年就嫁入了我爺爺奶奶家,那個時候算作是童養(yǎng)媳谦铃。
從母親口中得知耘成,外婆好吃懶做,家里本來就一包爛光景的外公驹闰,一人養(yǎng)活五個孩子著實是困難得很瘪菌。
于是母親作為懂事的老大,很早就嫁作他人婦嘹朗,換取些彩禮好補貼家用师妙。
母親嫁過來之后,奶奶就給母親和父親分了家屹培,幾件再簡單不過的家具默穴,連個像樣的床都沒有,就算是分了家褪秀。
分家后的母親很是勤勞蓄诽,跟著父親種田種地扛樹,什么都做媒吗,正如她年幼時在母家一樣仑氛,任勞任怨又本分老實。
母親自嫁給父親闸英,學(xué)會的最大本領(lǐng)當(dāng)屬罵架了锯岖。
母親曾說她小時候慣常是被小姨欺負(fù)的,小姨常常搶她的僅有的吃食自阱,還跟外婆惡人先告狀嚎莉,常常哭兮兮的沛豌。
母親小時候沒少挨冤枉揍趋箩。
小姨說她,罵她加派,欺侮她叫确,母親也不知道回個嘴,老老實實本本份份的挨完欺負(fù)芍锦,連哭都不敢在人前竹勉,常常躲起來偷偷地哭。
母親是很愛外公的娄琉,整個家里次乓,只有外公護著她吓歇,可憐她。
可惜票腰,好人不長命在那個年代也是常有的事城看,況且外公從來也都是讓著外婆,從沒對外婆大過聲杏慰。
外公早走测柠,母親是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雖然我從沒見過外公缘滥,但卻不少從母親嘴里聽到過對外公的念叨轰胁。
念叨外公的好,念叨母親對外公的那份想念朝扼。
自我有記憶起赃阀,母親已在罵架這事上修煉出師,無論是對外罵戰(zhàn)還是對內(nèi)同父親的罵戰(zhàn)吟税,罵詞的豐富罵聲的宏大凹耙,可是充斥了我整個難忘的童年的。
母親有一條不好肠仪,就是不太會用嗓門肖抱,常常跟人對戰(zhàn),占了先利沒過多久就要敗下陣來异旧。
氣勢上雖然還在強撐意述,可蓋不過那已經(jīng)沙啞的聲音的事實。
母親常常是吵一時解氣吮蛹,要想恢復(fù)好原聲荤崇,那得起碼三天以上才夠。
二舅騙光了母親省湊的學(xué)費錢
母親倒是從沒把這罵架的本領(lǐng)用在過舅舅們身上潮针,最多恨極了惡語幾句术荤。
去年母親來廣州時,在我家住的那段日子里每篷,又說起了關(guān)于舅舅們錢的事情瓣戚。
母親得知了小舅問我們幾個都要過錢,這事我們并沒跟母親說過焦读,是小舅自己告訴母親的子库。
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小舅失去了音訊矗晃,我們誰也沒能聯(lián)系上他仑嗅。
母親開始了她的擔(dān)憂,擔(dān)心小舅會不會是跟二舅一樣,是騙錢仓技。
我并不知道二舅曾騙過母親錢鸵贬,于是問了下情況。
母親眼神和嘴角瞬間都變了模樣浑彰,充滿了惡狠狠的恨恭理。
那時,我還很小郭变,姐姐哥哥也都還小。
家境一直還未翻過特貧困山的我們家涯保,常常炒個菜都只放別人家一半油诉濒。
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能看到肉的我們家,哥哥和姐姐的學(xué)費錢是父親母親竭盡所能省湊出來的夕春。
那天未荒,二舅喜沖沖地跑去跟我母親說,他找了個媳婦及志,缺娶媳婦的錢片排。
母親當(dāng)時是有些猶豫的,父親那時尚不懂得二舅的脾性速侈,小舅子又是第一次開口率寡,還是這么大的喜事,沒有理由不幫倚搬。
就這樣冶共,二舅順利拿走了哥哥姐姐的學(xué)費錢。
結(jié)果每界,媳婦并沒有捅僵,二舅是拿出去霍霍完了痊臭。
母親后來才知道汤求,二舅這樣的招數(shù)在小姨那里用過很多次此虑,每次都能奏效跷跪。
遺憾的是抗碰,小姨隙弛,從來沒說過這樣的事拂到,不然母親肯定會堅決拒絕的耳峦。
畢竟伊佃,這筆錢若落了空窜司,再看看自己的孩子,書都讀不成航揉,又要如何才能面對塞祈。
知道真相后的父親和母親大吵了一架,父親怪母親是禍害帅涂,母親怪父親是他自己親手給的议薪,兩人都為孩子的學(xué)費懊惱不已尤蛮,后悔不已。
而逍遙快活的二舅斯议,那段時間誰也聯(lián)系不上他产捞。
母親做的飯,二舅吃了三大菜碗
母親再見二舅時哼御,二舅又窮困潦倒了坯临。
二舅來到我家時,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的肚子沒吃飯了恋昼。
母親趕緊煮了一大鍋的飯看靠,又炒了她自己用干豆角和茄子做的壇子菜。
菜端上桌的時候液肌,二舅吃的狼吞虎咽挟炬,那飯吃的香的呀,母親淚水就嘩啦啦下來了嗦哆。
那一頓飯谤祖,二舅干了三大菜碗飯。
那個時候的菜碗長得跟飯碗一樣老速,不過比飯碗大個約三倍的樣子粥喜。
母親完全忘記了二舅騙錢的事情,提都沒提烁峭,只是看著二舅吃飯的急切模樣容客,害怕他噎著,又連著給二舅倒了好幾杯白開水约郁。
二舅做父親后
二舅后來真定下來是缩挑,二舅媽懷孕了。
說是二舅媽鬓梅,但他們并未領(lǐng)結(jié)婚證供置。
二舅媽懷孕時,二舅已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绽快,無錢無房無穩(wěn)定工作芥丧。
車倒是一直有,摩托車是二舅的愛好坊罢,走到哪都有他的摩托車续担。
二舅媽在生完孩子之后就想離開了,小姨勸她活孩,孩子太小太可憐了物遇,一個大男人又要工作又要帶個奶娃怎么能搞得來。你要走至少也等孩子大一點,你辛苦一下询兴,畢竟也是自己的親骨肉乃沙。
娃娃兩歲的時候,二舅母離開回了老家诗舰。
自此娃娃跟著二舅獨自生活警儒。
二舅很疼愛娃娃,娃娃要的盡可能滿足她眶根,娃娃成長的也很好蜀铲,聰明伶俐。
母親常逞凑ⅲ夸她蝙茶,也會得著方便的時候買上肉和些零食去看望。
后來的舅舅诸老,也時不時會問母親借些錢,母親有了之前的慘痛經(jīng)驗钳恕,再不敢借别伏,只說沒有。
事實也卻是沒有忧额,她一個送娃讀書的農(nóng)村婦女厘肮,還得要為在那時只會問家里要錢從沒給過錢的哥哥,蓋新房子睦番。
就算不是為哥哥类茂,那半間老土房也是住不得人的了。
況且托嚣,給兒子建房娶媳婦是每個父母的責(zé)任巩检。
至少,在那時候的父輩觀念里示启,是這樣的信仰兢哭。
可耐不得二舅好話說盡,軟磨硬泡夫嗓,一兩百塊還是給過好幾次的迟螺。
二舅其實人挺好的,仗義舍咖,只在錢這一條矩父,如果能盡著他,就算完滿排霉。
母親與二舅的故事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