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圣祥
最近瘟芝,很多人在討論一個叫做“丟書大作戰(zhàn)”的活動币叹。不少市民在早高峰乘坐地鐵、網(wǎng)約車時有意外收獲模狭,竟然“撿”到一本書。黃曉明踩衩、徐靜蕾嚼鹉、張?zhí)鞇邸堨o初等很多明星也參與進來驱富,丟下了很多貼有活動標志的書籍锚赤。發(fā)起活動的企業(yè),還開發(fā)了專屬網(wǎng)站與線上系統(tǒng)褐鸥,掃描二維碼可以了解每一本書被什么人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丟下线脚,又被誰撿到了。
流動叫榕,共享浑侥,互動,使用晰绎,追蹤……讀過凱文?凱利《必然》的人寓落,一定熟悉這些關(guān)鍵詞。在我看到“丟書大作戰(zhàn)”活動介紹時的第一時間荞下,原本用于描寫未來科技大輪廓的這些關(guān)鍵詞伶选,竟然排著隊在我的腦際閃過史飞。由此,我對“丟書大作戰(zhàn)”有了第一印象仰税,挺靠譜构资。
今時今日,我們早已從書籍之民過度到屏幕之民陨簇。通過丟書與撿書這樣的流行游戲吐绵,呼喚人們在屏讀之余也讀點好書,同時也能讓書籍流動起來大家共享塞帐,還能在線上系統(tǒng)留下閱讀痕跡拦赠,和曾經(jīng)讀過這本書的朋友們互動,真的挺不錯葵姥。
國人愛藏書荷鼠,但是書一旦被藏,往往就意味著失去價值榔幸,再也不會被人翻開允乐。也許,漂流才是書本最有價值的存在方式削咆,書就是讓人讀的牍疏,讀的人越多越好,使用權(quán)要遠比所有權(quán)更重要拨齐。
“丟書大作戰(zhàn)”的創(chuàng)意鳞陨,是復制的兩周前英國演員艾瑪?沃森(電影《哈利波特》中赫敏的扮演者)在倫敦的“地鐵藏書”活動。赫敏在倫敦地鐵藏了100本書瞻惋,國內(nèi)“丟書大作戰(zhàn)”升級成了1萬本厦滤,還有一長串明星、作家歼狼、媒體人參與掏导。本來是發(fā)揚光大了,卻有人吐槽羽峰,就只會山寨別人的創(chuàng)意趟咆。
其實,山寨從來不是一個貶義詞梅屉,它的另一種褒義說法就是共享值纱。丟書,就是分享閱讀坯汤。更何況计雌,組織者事先已經(jīng)知會對方,并且得到了支持玫霎。事實上凿滤,類似活動國內(nèi)早已有人在廣州地鐵和重慶輕軌上嘗試過妈橄,只不過未能取得“赫敏藏書”那樣的明星效果而已。
“國人沒有讀書習慣”翁脆、“地鐵擁擠不適合讀書”之類槽點眷蚓,也是沒有多少道理的。人人都愛讀書反番,那也就用不著“丟書大作戰(zhàn)”來推動閱讀了沙热。正因為很多人不愛看書,甚至從來不看書罢缸,所以活動才有其價值篙贸。比如說枫疆,如果去圖書館搞“丟書大作戰(zhàn)”息楔,意義就小多了值依,因為去那里的愿险,本身就是愛看書的人。
確實澡匪,國內(nèi)地鐵擁擠不堪褒链,打開書的姿勢有時候都難以做出,但帶回去看應該還是可以的甫匹,別說你騰不出手來兵迅。有些人居然說恍箭,地鐵丟書擾亂公共秩序扯夭,證據(jù)是:黃曉明丟書讓地鐵暫停運營骑科。事后證明,黃曉明是在前一天丟的書构拳,根本扯不上關(guān)系。丟書怎么會擾亂公共秩序呢斗埂?你以為是明星走紅毯么盐碱?你要不試著去丟一本县好,看看地鐵會否因此停轉(zhuǎn)一分鐘暖混?
就像種子不是每一顆都會發(fā)芽缕贡,魚卵不是每一粒都會長成小魚,“丟書大作戰(zhàn)”的書很可能會真的丟失谍倦,拿回家就再也不肯“丟”回去了圆存。據(jù)說,漂流在地鐵內(nèi)的書夫植,有些已經(jīng)“被坐爛”延欠,還有的因為“無人敢拿”而被保潔員收起來堆放在垃圾桶邊隅俘。這確實很尷尬杀狡,卻也是必然發(fā)生的現(xiàn)象蒙畴。別說這證明我們不適合或者國人素質(zhì)低,奇葩在哪里都會有呜象。
我看到有人酸溜溜地寫文章膳凝,“撿一本書不會改變你的生活”;這是正確的廢話恭陡,但讀書卻是一個人保持尊嚴升級認知的最好方式蹬音。還有人質(zhì)疑“丟書大作戰(zhàn)”是個商業(yè)營銷活動,對休玩,很有可能著淆,可是這又怎么了?人家免費丟書拴疤,你免費看書永部,人家混個知名度有錯嗎?
就算人家真有本事從“丟書大作戰(zhàn)”中賺到大錢呐矾,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苔埋。經(jīng)濟利益和社會利益是可以并行不悖的。更何況蜒犯,“丟書”也是要成本的组橄,倘若組織者真能從中賺錢,那才是好事呢愧薛,說明這件事有望持續(xù)下去,甚至形成良性的循環(huán)衫画。
文/舒圣祥(微信公眾號:書生香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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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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