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邵彥山
信馬由韁
我有一百種流跡天涯的想法
去西藏悠咱,躲避麻雀碰落的繁花
我有一百種去流跡天涯的想法
卻只能埠胖,任夜的血液把欲望蒸發(fā)
把山野的蘭花連根掘下
種進陽臺精致的紫砂
等她開出萎縮的白霞
我常在夢里遇見浪花
盛開古銅色的老船,把我馱過海峽
不必在婚姻關(guān)系A(chǔ)B的可笑定義中掙扎
我有一百種去呼倫貝爾草原的辦法
草剛發(fā)芽蓬豁,再等等吧
荒島求生
貉刍担花盛繁,我在觀察魚鷹的俯沖
猛回頭宰译,沙灘空留澀苦的灰燼
月光清亮,我在清點斑駁的樹影
天淺亮魄懂,萬里白光,我如狂躁風中的孤傘
總不明白逢渔,自己為何還可以堅持
堅持對岸沒船,沒風肃廓,沒酒,沒有往事
暗然傷神的懷念盲赊,是從骨頭里出發(fā)的落葉
我始終不敢冒昧,又執(zhí)意想問問朝陽
與別人看海了嗎
詩驚醒的時光
走在風里哀蘑,我不知哪些風更像風
哪些由灰塵假扮诚卸,從落花上分離
哪些像勤勞的女傭或任性的情人
哪些是我畫完畫,順手丟掉的筆
哪些是我寫完詩合溺,低頭抹去的鹽
總糾結(jié),完美的羽毛會被弄亂
當我很信任風時棠赛,卻停了
把我拋棄在無人的站臺
一片很寂寞的雪,落下
我被砸趴睛约,蜷在路燈亮起的臺階
我愈微小,縮成縫隙里的一團青苔
用身體里的海水辩涝,自我喂養(yǎng)
回想贸伐,那些
沙灘歌唱的海浪怔揩,村塘舞蹈的荷花
隨白云游動的陽光……。躺在草地
總有一只手輕撫在我的臉上
多么曼妙商膊,不想被詩驚醒的時光
遐想我的暮年
畫朵雪蓮,在我的心上
風吹不走翘狱,雪蓋不住
像初吻砰苍,嫩柔柔,在陽光中……
那高懸的雪冰赚导,一滴一點融化
在我攀的路上匯成流水
我只想和你茬缩,像流水一樣相愛
流經(jīng)燕語呢喃與青草綠岸
盛開出潔白的人間燈火
在黃昏時凰锡,有暖光
你曾這樣對我承諾過
2018年3月3日~8日。賒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