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辭黃鶴樓,
煙花三月下?lián)P州赌髓。
孤帆遠影碧空盡从藤,
唯見長江天際流催跪。
從帝都出差到上海,從來就沒有清閑過夷野,被案牘勞形懊蒸。本來三月應(yīng)該是漫游江南的最佳時節(jié),但是一拖再拖悯搔,終于決定四月趁著清明假期出去走走了骑丸。同事笑我:“從帝都轉(zhuǎn)戰(zhàn)到魔都,城市里的景色不都一樣嘛妒貌,有什么好看的通危。”不灌曙,上海雖然是一座國際化城市菊碟,但是她畢竟身處江南,自有它秀美的一面在刺。于是逆害,這次的目的地就定在了一個別致的園林——豫園。
上海的道路就像上海人的肚腸——彎彎曲曲蚣驼,遮遮藏藏魄幕。在北京,如果你問路颖杏,人家一定告訴你:往東梅垄、往西多少米,然后左轉(zhuǎn)或右轉(zhuǎn)向北或向南输玷,因為北方城市的道路大多是東西或南北走向,橫平豎直靡馁,寬闊平坦欲鹏。然而在上海,你常常能從導(dǎo)航儀中聽到“向左前方”臭墨、“右側(cè)中間岔道”之類的提示語赔嚎,而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就是上海的路太雜亂了胧弛,以至于司機師傅時常抱怨:不愿意進市區(qū)就是因為路不好走尤误。不過我倒覺得,正是因為道路的蜿蜒结缚,才讓這座被鋼筋混凝土填起來的城市平添一分江南女子般的綿柔和嬌羞损晤。
七拐八管红竭,終于到達了行程的目的地——位于河南南路的豫園尤勋。下車喘落、穿過老城隍廟、抵達豫園售票處最冰、排隊購票瘦棋、入園參觀。
入園之前暖哨,一致對豫園充滿了猜測和幻想:豫園的“豫”和河南省的簡稱一樣赌朋,又位于河南南路上,建造者是明代的造園名家——張南陽設(shè)計并參與施工的一座園林篇裁,這座位于上海的園林似乎和河南省有什么不解之緣啊沛慢。但是經(jīng)人講解才知道之前自己的揣測是多么的無知——豫園的“豫”有“平安”、“安泰”之意茴恰,取名“豫園”颠焦,有“豫悅老親”的意思。和河南省并無任何瓜葛往枣,而地址和建造者的姓名僅僅是個美麗的巧合罷了伐庭。
江南的園林和北方園林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江南園林占地面積不大,秀而美分冈,是那種小巧玲瓏的類型圾另,正符合南方人內(nèi)斂含蓄的性情;而北方的園林大多雄偉空曠雕沉,狂野大氣集乔,典型的北方漢子特征。
雖然江南園林面積沒有北方那么大坡椒,但是并不影響他的吸引力扰路。漫步于豫園,一步一景倔叼,每一步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致:有花叢汗唱、有小橋、有亭臺丈攒、也有樓閣哩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巡验,不大的豫園里裝滿了一個園林該有的一切际插。
第一眼看到這種花显设,只是覺得好看框弛,并不能叫出他的名字,直到其他游客說了一句“海棠”敷硅,我這才知道功咒,原來他就是海棠愉阎。又不禁想到了蘇軾為他一位朋友作的詩句:“鴛鴦被里成雙對,一枝梨花壓海棠力奋“竦”當(dāng)時只知道這首詩是用來形容他年老的朋友娶了一位年齡尚小的“少妻”,用白色的梨花形容那個老頭子景殷,用粉嫩的海棠花來形容那位嬌小的妻子溅呢。今日親眼一見粉嫩海棠花,更覺得蘇軾在選詞造句方面的精妙猿挚,可謂下足功夫咐旧。
正因為古人的清閑办绝,才讓他們有的是時間去琢磨該如何布局一個獨特的園子伊约,比如這棵“紅葉似火”的樹,在看倦了滿眼粉嫩翠綠的時候孕蝉,及時的映入了眼睛里屡律,讓審美不再疲勞。如果在節(jié)奏日益加快降淮,什么東西都是批量生產(chǎn)的現(xiàn)代超埋,再想建造一個這樣的園子難度似乎要大很多了。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佳鳖,選在清明出行是要時刻防備著下雨的霍殴。果然,沒走幾步雨點便紛至落下系吩,惹得游客四處逃散找亭子避雨去了繁成。幸好有了這場雨,讓這座院子又添了“雨后的青石板”一般的韻味淑玫。撐著傘,慢慢走面睛、慢慢搖絮蒿,探訪園中的每一顆鵝卵石,尋找墻角的每一朵野花野草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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