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4日 星期一 多云
快要期中考試了米碰,這些日子一直在復習在備戰(zhàn)补憾,但我的學習時間大多數(shù)是在學校完成,在家里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你學習报亩。
前些天村里把新宅基批下來了,爸爸整天在廠里忙井氢,沒時間弦追,爺爺和母親就去那整治宅基地,找人墊土砸夯什么的花竞,大家好像都在忙劲件,于是我上學就成了不務正業(yè)。
我每天放學回家要負責洗衣约急、做飯零远、刷鍋、洗碗烤宙,每天都收拾完了才能看會兒書遍烦。就算這樣俭嘁,每天還是要被嘮叨躺枕。
“你看誰誰誰天天給牲口打草給豬打菜!”
“你看誰誰誰整天收拾屋子供填!”
“你看誰誰誰什么活都干拐云!”?
“你看誰誰誰,她媽都不用動手近她!”
“你看誰誰誰現(xiàn)在都可以掙錢了叉瘩!”
......
總之粘捎,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吃閑飯的薇缅,基本等同于沒用的廢物,不僅不能給家里掙錢攒磨,還要花錢泳桦,要不是我牙咬得緊,估計得被他們嘮叨瘋了娩缰。
可能他們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灸撰,畢竟鄰居的幾個女孩子真的都掙錢了,馬莉說她媽也是天天念叨她拼坎,恨不能叫她退學回家上班浮毯,我知道她媽更兇悍,我家的情況已經(jīng)快讓我受不了了泰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的债蓝。
同學里該退學的都退了,聽說過年之后我們原先的四個班就會合并成兩個班盛龄,還有幾個男生也要退學了饰迹,不過他們說堅持到放假再走器虾,既然不打算上學了,也就沒有了學習的念頭蹦锋,每天在教室里打打鬧鬧兆沙,根本就不聽課,老師也知道他們什么德性莉掂,只要不過分葛圃,不影響其他同學就不搭理他們,你愛學不學憎妙。有一個男生甚至帶了啤酒和花生米库正,課間的時候幾個人圍在一起就喝,班長說他們幾句厘唾,他們也不在乎褥符,還一個勁兒地打哈哈,并沒有同學去告訴老師抚垃,可能大家都覺得反正他們也呆不了幾天了喷楣,沒必要去得罪他們。
下午一放學鹤树,爸爸就給我安排了任務铣焊,先去豆油坊換豆油,再去磨坊把玉米推面罕伯,家里的那頭老牛沒飼料了曲伊,我用小推車推著一袋玉米,搖搖晃晃地上路了追他,磨坊距離我家不近坟募,可我不敢歇,天已經(jīng)不早了邑狸,怕去晚了人家就關門了懈糯。
在上一個土坡的時候我為了難,真的上不去巴评!昂利!我開始是愁,后來就覺得委屈铁坎,眼淚在眼圈里一個勁兒地轉(zhuǎn)蜂奸,可我就是不讓它流下來,上吧硬萍!誰怕誰扩所!發(fā)昏也當不了死!我用盡力氣推起車朴乖,腳用力地蹬著地面祖屏,可車就是不往上走助赞,就在車快要把我退回來的時候,旁邊一個過路的跑過來幫了我一把袁勺,等上了坡我回頭一看雹食,是鄰居家的六姐,雖然只比我大一歲期丰,但她長得很壯群叶,再加上已經(jīng)在磚廠干了兩年,她的胳膊簡直快要趕上我大腿粗了钝荡。六姐小學上完就輟學了街立,其實她的家境還不錯,但她自己一讀書就頭疼埠通。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們也偶爾會在一起聊聊天赎离,但時間不多,畢竟我在上學她在上班端辱。
六姐是正好下班遇見我了梁剔,六姐問:“怎么就你一個人呢?”我說:“沒辦法掠手,別人也都有事憾朴!”“那我跟你去吧狸捕∨绺耄”六姐爽快地說。
磨坊里只有一個人在干活灸拍,機器轟隆隆的響做祝,滿屋子彌漫這各種面粉,象下霧一樣鸡岗。我們自己稱重交錢之后混槐,再自己往電磨上倒,自己再用大笸籮接轩性,最后自己裝口袋声登,多虧有六姐幫忙,趕在磨坊關門之前揣苏,我們終于磨完了玉米悯嗓,六姐又幫我推回家。
現(xiàn)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卸察,我渾身骨頭好像都要散架了一樣脯厨,可我還不能睡,爸爸在廠里還沒回來坑质,趕在他回來之前我再看會書兒合武,不然他回來又要說我費電了临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