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小曼
1
從朋友發(fā)展成戀人篮愉,也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贱迟,這樣的發(fā)展途徑總是難以被人欣然接受溶锭。因為我們所憧憬的愛情呀顽聂,是浪漫的唠椭,是未知的惜纸,是也許會發(fā)生在下一個轉(zhuǎn)角的叶撒。
最好是绝骚,遇見他的那一刻,眼睛里能冒出一縷不一樣的光祠够。噢压汪,它還有一個特別美好的名字,叫“一見鐘情”古瓤。
所以我從來都把身邊的男生朋友當兄弟一樣處止剖,與他們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所有邋遢的不修邊幅的那一面在他們面前展露無遺落君,誰叫我個性天生放蕩不羈穿香,且從未想過在他們當中發(fā)展戀情。
然而叽奥,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了扔水。
“日久生情”這事兒,居然發(fā)生在了我身上朝氓。
我告訴他魔市,若是早知道今天牽手的人會是他,我當初一定努力減肥赵哲、精心打扮待德、舉止優(yōu)雅、溫婉多姿枫夺,裝也要努力裝将宪。
他卻不屑地說,切橡庞,哥才不是那么膚淺的人较坛。
2
和你認識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那會兒剛搬到這個小區(qū)扒最,與當時初中學校的距離丑勤,走路大概需要20分鐘。我媽擔心我一個姑娘家不安全吧趣,于是就拜托了鄰居家剛好與我同校的大哥哥帶上我法竞。
也就是你。
那會兒我大概正處于叛逆期强挫,覺得身邊多個人都是礙事岔霸,所以即便與你同行,我也是一臉兇巴巴地要與你保持距離俯渤。于是呆细,我走在前面,你走在距我半米的身后八匠。
這樣的安全距離絮爷,你似乎一點都不敢“僭越”诡曙。
我每每回頭“檢測”距離,你總會怔一下略水,眼里泛著期待的光,可看我沒有與你說話劝萤,又忽而有些失落渊涝。
有一回,就在我回頭看你的瞬間床嫌,一輛摩托車倏地從我眼前開過跨释。你嚇了一跳,下意識迅速地把我往你身上拽了一把厌处,我沒站穩(wěn)就摔了一跤鳖谈。
那一回我生氣極了,對著你劈頭蓋臉地罵阔涉,任你怎么道歉怎么哄也不理你缆娃。
后來跟你說起這件事,問你當時有沒有討厭我瑰排。
你想了很久贯要,說了一句:“原來我是從那會兒就開始把你慣壞的呀⊥肿。”
3
到了高中崇渗,咱倆都住校了。我媽帶著我京郑,上你家送了好大一份禮宅广,拜托你一定要幫忙照看著我。
我還記得你當時煞有介事地跟我媽說些举,我一定好好照顧她跟狱,小曼特別乖特別懂事兒,阿姨大可以放心金拒。
現(xiàn)在想想兽肤,你這臭小子,心機真深啊绪抛,十幾歲就懂得討好未來丈母娘了资铡。
我們雖在一個年級,但沒有被分在同一個班幢码。那會兒笤休,我驚訝于生性孤僻的你居然和我們班那群鬧騰的男同學玩得特別好,一起打球一起吃飯症副,勾肩搭背的店雅。
我向來“雌雄同體”政基,自然也和男生較為熟絡,于是我們就經(jīng)常一群人在一起玩兒闹啦。
十七八歲的男生沮明,已懂得照顧女生,就連我當值日生要倒垃圾擦窗戶窍奋,我那群“兄弟”也會搶著幫我荐健。
有些女生看了眼紅,就笑他們:“真沒出息琳袄,見是美女就亂獻殷勤江场。”
其中一個男生反駁她:“別瞎說窖逗,這可是我們好兄弟的妹妹址否。”
那一刻碎紊,我才恍然大悟佑附,原來他們與我交好,都是因為你矮慕。
聽他們說帮匾,你總是自愿“貢獻”零食和作業(yè),為的就是讓他們幫著照看我痴鳄。
后來我問你瘟斜,怎么年紀輕輕就那么老成,居然懂得背地里對我好痪寻。
你揉了揉我的頭發(fā)說螺句,你呀,從來都不懂得我的溫柔橡类。
4
就這樣和你“稱兄道弟”一直到上大學蛇尚。
直到,有一回假期顾画,我吵著要去坐摩天輪取劫。你說你有恐高癥,我不管研侣,硬把你拽了上去谱邪。
摩天輪緩緩升到了最高點,我扶著透明的玻璃墻美滋滋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庶诡,全然不管恐高的你惦银。
突然,你從我身后把我抱住。
我嚇了一跳扯俱,趕忙轉(zhuǎn)過身來书蚪,卻始料不及地迎上了你的唇。
回過神來之后迅栅,我說殊校,你干嘛親我。
你說读存,我想和你在一起箩艺。
這一切是那么突然,卻像蓄謀已久宪萄,水到渠成。
按理說榨惰,當了朋友的人拜英,最好是不要談戀愛的。
因為害怕失去琅催,所以更要小心翼翼居凶,朋友才是一輩子的。
我把這個道理告訴你藤抡,而你卻說:
程又青那么多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侠碧,嘴上說著“我可能不會愛你”,最后還不是選了李大仁缠黍。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弄兜,我又不缺朋友。
5
你確實是挺溫柔的吧瓷式。
有一回替饿,我在網(wǎng)上了買了幾件內(nèi)衣,因為沒在學校贸典,所以讓你幫忙去取了快遞视卢。
你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幫你丟進洗衣機里去洗廊驼。
我說据过,不行,內(nèi)衣有鋼圈妒挎,是要手洗的绳锅。
你“哦”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饥漫,后來又給我發(fā)了個信息榨呆,說,全部幫你洗了,先晾我們宿舍积蜻。
我跟你開玩笑闯割,等下你的舍友會以為你是個變態(tài)。你說竿拆,反正周末全部人都回家了宙拉。
還有一回,我來大姨媽丙笋,肚子疼得冒冷汗谢澈,恰好室友都外出了,只好打電話向你求救御板。
你到藥房去給我買藥锥忿,因為著急,沖進去后就直接問店員:“有沒有痛經(jīng)的藥怠肋?”
剎那間敬鬓,整個藥房的人都向你投去了訝異的目光。
你給我買回了痛經(jīng)膠囊和痛經(jīng)貼笙各,跟我說钉答,來,雙管齊下杈抢。
從此数尿,你知道了我有這個小毛病,更是懂得每過一段時間給我備好止痛藥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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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這樣一個說法:其實你生命中那個真命天子早已出現(xiàn)了右蹦,只是還沒有被你發(fā)現(xiàn),或是辨認歼捐。
確實是啊嫩实,我們每天要和那么多人擦肩而過,哪里可以一眼就認出那個對的人窥岩。
我們總是需要甲献,在生命的長河中,和不同的人結(jié)識颂翼、聊天晃洒,然后在經(jīng)歷過許許多多不對的人以后,才會與那個對的人重逢朦乏。
所以球及,也許在你的身邊,早已出現(xiàn)了那個對的人呻疹。
就像我和他吃引。
如果可以相愛,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就算少了那一份“一見鐘情”的怦然心動镊尺,那又何妨呢朦佩?
你的關注和喜歡,是對我寫作的最大鼓勵庐氮,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