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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名聲缚忧、勢力悟泵,曾經(jīng)擁有鄉(xiāng)里一切的大地主羅大杰,在臨終前的一句話闪水,讓全鄉(xiāng)的人們趨之若鶩奔向麥田糕非。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球榆。去找吧朽肥,我把世上的一切都放在那里!”
于是所有男子漢奔向“偉大麥田”追逐夢想持钉,讓全鄉(xiāng)迎來了大麥田時代衡招!
2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每强,紅旗招展始腾,人山人海。
下溝鄉(xiāng)四年一度的全鄉(xiāng)割麥大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空执。鄉(xiāng)書記兼大賽主持人趙戰(zhàn)國滿面紅光浪箭,扯著破鑼嗓子為大家伙介紹著本次大賽的情況。
“為了爭奪藏在麥田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財寶旺屁史辨绊,全鄉(xiāng)不知道有多少名的參賽選手經(jīng)過三天的激烈角逐奶栖,遭遇了史上最嚴格的淘汰規(guī)則。據(jù)說有很多吃瓜群眾表示不服邢羔,但我只能說你們不懂什么叫做與時俱進。
全國正在跑步進入小康社會桑孩,四個現(xiàn)代化建設已經(jīng)在向我們招手拜鹤。老一套的割麥方式適應不了快速發(fā)展的社會新面貌,所以本屆大賽的半決賽果斷采用流行度作為最高評判標準流椒,參賽選手不光要割的快敏簿,還要割的帥氣。總之不跟你多bb惯裕,讓我們共同見證全鄉(xiāng)三強的誕生温数!”
“迎面走來的是全鄉(xiāng)最有面子的發(fā)型總監(jiān)——紅發(fā)皮克斯。在上一屆割麥大賽中蜻势,皮總監(jiān)以絕對的實力和無與倫比的男人魅力稱霸全鄉(xiāng)撑刺。他的成名技‘穿過你的黑發(fā)我的手’,騷氣值之高至今讓人難以相信握玛。
只不過短短四年够傍,皮克斯的變化很大。正如大家看到的挠铲,他的左手沒了冕屯,據(jù)說是和倒霉孩子王路飛去塘里炸魚意外炸斷的。世事難料拂苹,皮克斯的實力相比四年前不知道會不會大打折扣啊安聘。”
“接下來出場的是曾經(jīng)全鄉(xiāng)的勞動模范——小賣部夏翠花瓢棒。夏大媽獨立開辦全鄉(xiāng)第一個小賣部浴韭,在空閑之余仍然不忘養(yǎng)育她的農(nóng)田,一手出神入化的農(nóng)活技巧讓無數(shù)老農(nóng)嘆為觀止音羞。
在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時代里囱桨,夏大媽用自身行動給全鄉(xiāng)的老少爺們做了榜樣。盡管不久前夏大媽因為嘴饞偷吃了公社的羊嗅绰,挖了社會主義墻角而被取消勞模的稱號舍肠,但本次大賽,夏大媽仍是最火爆的奪冠熱門窘面〈溆铮”
“最后一位登場的少年,也是本屆大賽最大的黑馬财边,風車村村長王建國的兒子王路飛肌括。這個因為做了虧心事而時常帶著草帽的質(zhì)樸少年繼承了他爸的優(yōu)良基因,年僅八歲就已經(jīng)被鄉(xiāng)里所有的學校給強制退了學酣难。但那又有什關系呢谍夭?這個孩子是個天生割麥手,他的出生就是為了響應這個偉大時代的號召憨募〗羲鳎”
“好了,話不多說菜谣,本屆大賽冠軍究竟鹿死誰手珠漂?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晚缩!”
3
天朗氣清,今天是個割麥的好日子媳危。
王路飛癡癡傻傻的對著皮克斯咧嘴笑荞彼,心里很高興能和皮克斯一起參加比賽。那次炸塘的意外待笑,讓皮克斯葬送了他的左手鸣皂,痛苦萬分的王路飛以為皮克斯再也不愿意給他燙頭了。
但是滋觉,皮克斯強忍著疼痛签夭,反過來安慰王路飛:“路飛不哭,如果你能在割麥大賽上贏了第一椎侠,我就給你整個最騷氣的紅發(fā)第租,讓你第二天就把上妹...”說著還將他最摯愛的草帽送給了王路飛。
從此我纪,王路飛暗下決心慎宾,無論如何要把上妹...不,無論如何都要奪得割麥大賽的冠軍浅悉。
站在田埂上的皮克斯嘴角上揚趟据,和一眾婦女同志打過招呼后,頗有感觸的望著眼前神秘莫測又有著致命誘惑的大麥田术健。很少有人知道汹碱,他皮克斯曾經(jīng)是大地主羅大杰手下的包身工。
“那段時間荞估,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皮克斯時常這樣對著店里的小伙伴們感嘆道咳促。如今,羅大杰不在了勘伺,他作為羅大杰手下剃頭技術最好的小弟跪腹,自然而然要繼承老板的意志。
“老板飞醉,你的到底存不存在的財寶就由我來守護吧冲茸!”
突然間,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聲缅帘,原來是夏翠花嘴巴又饞了轴术。但她這次吸取了教訓,沒有明目張膽的在群眾面前生吞活羊钦无,而是機智的將她小賣部里的所有零食都給帶了過來逗栽。
入眼處,辣條脆面小浣熊铃诬,餅干酸奶娃哈哈祭陷。眾人一致將驚嘆的掌聲送給夏大媽。勞模終究是勞模趣席,在如此盛大的比賽面前仍舊不忘給人民群眾帶來歡樂兵志,那連包裝袋都不撕的吃法,是多么的具有戲劇張力啊宣肚。
“我們不一樣...”
這是鄉(xiāng)書記趙戰(zhàn)國由衷的贊嘆想罕。
4
比賽一開始就進行的很激烈。
夏翠花老當益壯霉涨,手持兩把宣花鐮刀按价,左劈右砍,如入無麥之境笙瑟,氣勢霸道至極楼镐。但由于她的動作太過危險,評委會當即給了夏翠花一張黃牌警告往枷。但夏翠花不管不顧框产,仍舊使著她苦練了一輩子的最強戰(zhàn)技——瞎jb砍。
“不瘋魔不成活啊...”趙戰(zhàn)國面色凝重错洁,神情有些恍惚秉宿。大賽舉辦至今,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獨特的選手屯碴,哪怕是羅大杰還活著的時候描睦,都沒人能夠在氣勢上震懾住整片麥場。
“我們真的不一樣...”趙戰(zhàn)國思慮再三导而,做出了一個讓他終生都感到慶幸的決定忱叭。
“歪,是妖妖靈嗎嗡载?我們這里需要你們的幫助...”
就這樣窑多,夏翠花因為擾亂賽場秩序,有故意傷人的傾向而被帶離了比賽現(xiàn)場洼滚。
“路飛埂息,就剩下我們了∫0停”皮克斯遠遠的看著王路飛千康,嘴角帶著一絲不可說的迷人微笑。有不明情況的場外大媽一不留神看到了皮克斯的微笑铲掐,當即心臟病發(fā)作拾弃,要求擔架離開。
“我可不會放水喲摆霉『来唬”趙戰(zhàn)國看到皮克斯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在自言自語奔坟,隨后猛地將右手的鐮刀激射出去。
“出現(xiàn)了搭盾!皮克斯的絕技咳秉!”
場外觀眾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吸引了王路飛的注意。只見一道幽冷孤寂的光芒像夜空中不可捕捉的流星一般劃過大半麥場鸯隅。光芒所到之處澜建,麥穗齊齊落地。那種干脆爽利蝌以、恍如隔世的割麥方式以跨時代的驚艷畫面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炕舵。
“啊,多么強大的戰(zhàn)技案咽筋!”
“快看吶,鐮刀回旋了徊件!”
皮克斯張開單臂晤硕,閉上雙眼,那瘦削高挑的身軀此刻正散發(fā)著君臨天下的氣勢和濃重的啫喱水的味道庇忌。
“老板啊舞箍,你的麥田也不過如此吧...啊...”
皮克斯倒下了,鐮刀回旋過來的時候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身體皆疹,他在裝逼的時候忘了他的左手已經(jīng)斷了疏橄,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體內(nèi)流出的殷殷鮮血早已染紅了腳下的麥地略就。
“呵捎迫,青春總是不圓滿啊...”
這是皮克斯擔架離開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場上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王路飛被皮克斯壯烈的比賽精神給震驚到了表牢。當趙戰(zhàn)國剛要宣布本屆大賽的冠軍得主的時候晋辆,有眼尖的場外群眾看到王路飛不知從哪里掏出來兩大箱二踢腳喘漏,神情激昂的像在戰(zhàn)場上沖鋒的戰(zhàn)士。
“你特么的要干什么!习寸?”
王建國在最后時刻出現(xiàn)了乘盖,他大聲呵斥著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火把的王路飛射赛,并且試圖用一麻袋的假期作業(yè)嚇退這個與眾不同的少年副签。但是,王路飛只是癡癡的笑著堰燎,隨后毅然決然的將火把扔向二踢腳掏父。
“嘻嘻嘻,我可是要成為麥田王的男人啊秆剪∩奘纾”
......
最后爵政,王路飛因為涉嫌危害公共安全,被剛走沒多遠的警察給帶走了陶缺。而大賽評委會經(jīng)過激烈的商議后茂卦,決定從淘汰選手中按照流行度排名復活前三位,繼續(xù)比賽组哩。而這也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