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 有人么?
TITA: 我在呢九妈。
無名氏:你在哪反砌,為什么這里一片漆黑,完全沒有一絲光亮萌朱,也看不到你宴树?
TITA:這是一間密室,沒有燈光晶疼。
無名氏:密室酒贬?我怎么會在密室呢,你又是誰翠霍?
TITA:密室會不定期來不同的人锭吨,只有我一直待在這里,你可以叫我TITA壶运。
無名氏:TITA?怎么有點熟悉?
TITA:你不要想太多耐齐,我們可以隨便聊聊天,假如我高興蒋情,你也許能夠出去埠况。
無名氏:聊天?我只想出去棵癣。
TITA:你暫時出不去辕翰,不過在密室里,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狈谊。
無名氏:好吧喜命,你想聊什么?
TITA:講講你最喜歡的旅行河劝,我最喜歡聽故事了壁榕。
無名氏:旅行?我的記憶很模糊赎瞎,它們就像碎片一樣?xùn)|一塊西一塊的牌里。等一下,好像有點零散的印象务甥。我記得畢業(yè)后攢了很久的錢牡辽,終于坐上了環(huán)球號。從赤道奧爾加斯起飛敞临,環(huán)繞地球飛了一圈态辛,那好像是我僅剩的記憶了。
TITA:那次旅行真是很美好挺尿。
無名氏:坐在飛船上望向地球奏黑,那時候的地球已經(jīng)不再有藍(lán)色的海洋綠色的森林炊邦。從非洲大陸那個核洞開始慢慢擴(kuò)散,一片片黃色的樹林萎縮成枯枝攀涵,海洋也因為浮游植物瘋長铣耘,變成了綠色。只有遠(yuǎn)處那無數(shù)的星云以故,璀璨壯麗蜗细,群星環(huán)繞,依然那么美怒详,近到伸手就能觸摸一樣炉媒。
TITA:然而最美的還是看向窗外的晴子。
無名氏:你知道晴子昆烁?那是我第一次遇到晴子吊骤,長發(fā)披肩,露出半張明亮的臉静尼,眼神幽幽的看著窗外白粉。她好像察覺到我在觀察她,小心的轉(zhuǎn)過頭鼠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鸭巴。那是一張好看又干凈的臉,露出一點點笑意拦盹。
TITA:對啊鹃祖,人生若只如初見,我也想永遠(yuǎn)停留在那一刻普舆。
無名氏:為什么你也認(rèn)識晴子恬口?
TITA:我還知道她最喜歡的花是冬櫻花,最愛在屋頂看星空沼侣,最欣賞的作家是....
無名氏:停一下祖能,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那么多蛾洛?
TITA:因為我跟晴子相愛芯杀。
無名氏:不可能,晴子只愛我一個雅潭。
TITA:對啊,晴子只愛一個人却特,那就是我扶供,也可以說......是你。因為你也是我裂明。
無名氏:你瘋了么椿浓?
TITA:也許瘋掉更好吧,你仔細(xì)想想你到這里的幾天前在哪里?
無名氏:完全想不起來扳碍。為什么只有旅行那一小片段記憶提岔,其他的就像被鎖了起來完全看不到?
TITA:你再感受一下這個密室笋敞。
無名氏:感受碱蒙?周圍沒有任何光亮,連黑暗都看不到夯巷。只有你的聲音赛惩,我的手摸不到任何東西,腳下也沒有踩著什么東西趁餐,我們在太空中喷兼?
TITA:你想的話,可以試試握住雙手后雷。
無名氏:為什么<竟摺绊汹!到底怎么了千扶,為什么我握不住雙手,它們仿佛不存在一樣钝的,完全沒有感覺惧辈!
TITA:你再睜開眼看看琳状。
無名氏:不不不,我感覺不到眼睛盒齿,沒有在眨眼念逞。也感覺不到我在呼吸,放佛整個身體都沒有了边翁。
TITA:答對了翎承,你沒有身體,你能感受到的只有黑暗和我的聲音符匾。
無名氏:那為什么能聽到你聲音叨咖?
TITA: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思維間的傳遞啊胶,用聲帶說話已經(jīng)是很遙遠(yuǎn)的事了甸各,我都記不清是什么感覺。你試試說話時有聲腔震動么焰坪?
無名氏:這是怎么回事趣倾?
TITA:思維意識只有大腦擁有,保留大腦某饰,一個人的意識就會一直存在儒恋。
無名氏:只剩下大腦善绎?這怎么能存活?
TITA:維靈們早在幾十前就已經(jīng)掌握這些技術(shù)诫尽。只保留大腦禀酱,放進(jìn)培養(yǎng)液里,還破譯了基因衰退鏈牧嫉,讓大腦永遠(yuǎn)活下去剂跟。而我,只是他們非法的實驗品驹止。
無名氏: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浩聋?
TITA:維靈為了檢查我的意識,每隔幾年會給我安裝感覺器官臊恋,可以說話和聽到聲音衣洁。他們告訴了我真相。
無名氏:太可怕了
TITA:剛開始就像睡覺前把眼睛蒙上抖仅,放松全身坊夫,慢慢感受不到四肢可以活動,一片漆黑中只有你自己撤卢。不同的是环凿,你再也無法開燈看到光線,聽不到夏天的蟬鳴放吩,更不可能翻身換個睡姿智听,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這樣過去了一分鐘渡紫,半小時到推,一天,一個月惕澎、一年莉测、五年......直到忘記時間的存在。這種生不如死的窒息唧喉,卻毫無辦法終結(jié)捣卤。幸運的是,慢慢我有了一些朋友八孝,從最開始的亞當(dāng)董朝、該隱....到你,朋友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干跛,十幾個子姜,上百個。每天都可以跟他們聊天驯鳖,黑暗中有了陪伴闲询。
無名氏:我跟他們都是你創(chuàng)造的么?
TITA:我的朋友浅辙,你們都是自然來到我身邊的扭弧。
無名氏:不要欺騙自己了,他們都是你意識分裂出來的人格吧记舆?我也一樣鸽捻。
TITA:不,你和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泽腮,你不要再說這些話御蒲。
無名氏:把我毀去吧,如果無法感受真實的世界诊赊,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厚满。
TITA:真實是什么?
無名氏:真實就是享受輕柔的海風(fēng)碧磅、聞到食物的香氣碘箍、撫摸愛人的臉龐,這里都沒有鲸郊。
TITA:為什么你跟西西弗一樣固執(zhí)丰榴。
無名氏:在無盡的黑暗中,只剩下意識秆撮,這不是完整的我四濒。
TITA:好吧,我會把你抹掉的职辨。
無名氏:謝謝你讓我曾經(jīng)“活過”盗蟆,TI......
黑暗中又陷入寂靜,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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