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另類爺孫
伊莉莎覺察到我心不在焉琉雳,問:“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我敷衍道:“似乎有些暈眩割笙!”我不能對她說权烧,有人要傷害我。我留意地尋找那雙眼睛,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般码。我懷疑自己得了神經(jīng)衰弱妻率。
一曲終了。
“走侈询,我們去找好玩的去舌涨。”伊莉莎興致勃勃地拉住我的手扔字,我們噗噗地飛起來囊嘉。
我們鉆進了一個通道,就像水在管道中穿行革为。左拐右彎扭粱,忽上忽下。不一會兒震檩,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琢蛤,感覺像學校的運動場。伊莉莎把我安排在觀眾席上坐好抛虏,她飛到半空博其,使勁兒吹了個口哨。接著迂猴,無數(shù)的螳螂從無數(shù)的洞里飛出來慕淡,在運動場的上空盤旋,保持著俯沖的姿勢沸毁。
“噓……”口哨一響峰髓。
伊莉莎在空中做了個大字形,螳螂群朝運動場地面俯沖息尺,立刻一個大字型出現(xiàn)在運動場的中央携兵。口哨又一響搂誉,一個螳螂直挺挺地倒下徐紧,一頭撞在另一個螳螂的腰上,這個螳螂也直挺挺地倒下撞向下一個螳螂炭懊,依此類推浪汪,直到最后一個倒下。
這不是多米諾骨牌的玩法嗎凛虽?
接下來他們又做了幾個造型:雪花死遭、五星、盛開的花朵凯旋、銅錢……
關鍵是他們訓練有素呀潭,動作一致钉迷,行動敏捷∧剖穑看著讓人肅然起敬糠聪。
伊莉莎玩累了,坐到我身邊來谐鼎。
“怎么樣舰蟆?”
“不錯,像軍隊狸棍∩砗Γ”我嘆息道,“這叫‘多米諾骨牌’效應草戈,我們地球上也玩這個……”
“不會吧塌鸯!”伊莉莎有些泄氣,“肯定沒我們玩的好!”
我不想讓她掃興唐片,故意聳聳眉毛丙猬,“那是當然,公主你訓練的隊伍费韭,肯定與眾不同咯……”
“真的茧球?騙我你是這個?”她指指座位下的一個鼻涕蟲星持。
我差點吐了抢埋。“你們這兒也有鼻涕蟲钉汗?”我跳起來羹令,嘰哇亂叫地跑開了鲤屡。伊莉莎幸災樂禍损痰,咯咯笑著追逐我,“別跑酒来,站住……”
我們逗樂了好一會兒卢未,伊莉莎挽著我的胳膊散步,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花園堰汉。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螳螂穿著園丁的服飾在侍弄花草辽社。
伊莉莎示意我別出聲,她悄悄地溜到老螳螂的身后翘鸭,突然大喝一聲滴铅,“啊……兌!”
老螳螂嚇得像觸電一樣就乓,驚顫地仰面倒地汉匙,手中的鏟刀飛出去拱烁,截斷了一顆蘭花。
“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哦……啊……”老螳螂捂住胸口噩翠,胡須都炸亂了戏自。“你要了我的命了……啊嘢……”
我趕忙過去把老螳螂攙扶起來伤锚,并責怪地瞪了伊莉莎一眼擅笔。伊莉莎嘟起了嘴。
“哼屯援!”伊莉莎嗔怪地嘟噥猛们,“有那么弱不禁風嗎?”
我有些生氣了玄呛≡呐常“你?你怎么欺負人家老……先生徘铝?”
“欺負他怎么了耳胎?”伊莉莎柳眉倒豎,“關你什么事兒惕它?重色輕友的家伙……”
明明是她錯了怕午,她還?我氣的不行淹魄,怒目道:“快給老先生道歉郁惜!”
“什么道歉?”伊莉莎眨眨眼甲锡,“道什么歉兆蕉?”
“跟著老先生說‘對不起’!”我瞪眼缤沦。
“說什么說虎韵?”伊莉莎滿臉不肖。
我真生氣了缸废。我把老先生安放在椅子上包蓝,擼擼袖子(沒袖子,做了下擼袖子的動作)企量,吼:“說不說测萎?”我兇到伊莉莎面前。
她驚呆了届巩。淚花在大眼珠子里轉硅瞧。“你……你你……居然敢吼我……”
我聲嘶力竭恕汇,“就吼你了腕唧,怎么著冒嫡?”
“你……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你這沒大沒小,不懂禮貌的傻丫頭四苇!”我惡狠狠地咆哮孝凌。
“哼!”伊莉莎一跺腳月腋,噗地振動翅膀蟀架,氣急敗壞地逃走了。
老先生急了榆骚,伸著瘦骨嶙峋的手指片拍,喊:“伊莉莎!乖孫女……我跟你鬧著玩得……回來……”
什么什么什么妓肢?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捌省。乖孫女?伊莉莎是他的孫女碉钠?
“伊莉莎!快回來……”老螳螂心急火燎纲缓。
我懵了『胺希“我靠祝高!爺孫倆,有這么玩的嗎……”
我傻眼了污筷。腦袋里一片空白工闺。
第23章 遭遇竹節(jié)蟲
老先生解掉身上的園丁服,站起來瓣蛀,說:“來陆蟆,小子,轉過身……”
我莫名其妙惋增〉螅“干嘛?”
“背我呀器腋!”
“哦溪猿!”我俯下身子钩杰,老先生爬到我的背上纫塌,我沒感到有多重。我攬住他的后腿讲弄,站起來措左,抖一抖。
“哎……呦避除!輕點怎披,我這身子骨可經(jīng)不起你抖……”
我原地轉了一圈胸嘁,不知道該走向哪里?
他拍拍我的腦袋凉逛,“起呀性宏?”
“起什么呀?”我懵懂状飞。
“飛起來毫胜,飛起來呀……臭小子!”他的后退夾著我的腰诬辈。
我撲通撲通翅膀酵使,笨拙地飛起來。他雖然輕焙糟,但多少也是負重口渔,我這個飛行新手肯定不舒服,也不習慣穿撮。
“干什么呀缺脉?”我在原地像個醉漢。
“追伊莉莎呀悦穿!”他敲一下我的頭骨枪向,“你把她氣跑了,不該給我追回來呀……”
我靠咧党。我鼻子都氣大了秘蛔。和著你們爺孫倆兒唱得這處戲是在玩我呀!
“磨蹭什么呢傍衡?”他又釘了我一下深员,“快追呀,臭小子……”他在我背上直聳動蛙埂。
我搖搖擺擺倦畅,跌跌撞撞地朝伊莉莎消失的方向飛過去。
“你是新生的還是新來的绣的?”老家伙嘶啞著嗓子問叠赐,滿口腐草味兒。我憋著氣屡江,但又不得不回答他芭概。
“新來的〕图危”
“你怎么討得她歡心的罢洲?”
“……”
“問你話哩?文黎!”他犟一下惹苗。我趕忙聳一聳殿较,摟得更緊些。
討她歡心桩蓉?我沒有討她歡心啦淋纲?我為什么要討她歡心啦?院究!真是……
他又犟了幾下帚戳。我連忙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他。老家伙聽后以為我忽悠他儡首,說:“你懵我片任?臭小子……”
我發(fā)誓∈呖瑁“誰騙你誰是那個对供。”我對著地上的一只老鱉說氛濒。
老家伙瞅了瞅产场,說:“花蝴蝶呀?鬼才希望是娘娘腔……”他頓了一下舞竿。明明是老鱉他卻說是花蝴蝶京景?老花眼兒帶色盲呀!我竊笑骗奖∪丰悖“這么看來,你小子還行啦执桌!”他忽然變了口吻鄙皇,我好奇起來。他接著說仰挣,“伊莉莎從來沒有帶過別人到我這里過伴逸,連女伴兒都沒有……嗯!你……小……子膘壶!……有手段错蝴,真有你的……”啪,他又給了我一下颓芭,這次是欣賞顷锰,我感受到了。忽然畜伐,神清氣爽馍惹,身輕如燕躺率。
在老先生的指導下玛界,我飛到一座宏偉高達的建筑門前万矾,牌匾上幾個遒勁的大字:將軍府(我猜的)。
門口兩個站崗的螳螂衛(wèi)士咔嚓將手中的武器(梭鏢狀)交叉在一起慎框×急罚“散開”靠荩”老先生吼薪丁。衛(wèi)士顯然吃驚不小,慌忙撤回馅精,唰的敬禮严嗜。我心曠神怡地飛進大門。
在一個院落里洲敢,我把老先生放下來漫玄。他一下地,便大呼小叫地四處尋找压彭。
“伊莉莎睦优!伊莉莎!我的小心肝兒……我的小淘氣兒……”
一些游蕩的螳螂見了他壮不,立刻立正汗盘,勾頭。待他離開询一,馬上恢復原狀隐孽。
我尾隨著他,經(jīng)過了幾進院落健蕊。在將軍的寢宮前缓醋,一個氣宇軒昂的螳螂迎住了他。
“鞍砘濉送粱!父親大人!如此慌張掂之,所為何事抗俄?”這位像關云長一樣的螳螂說。一邊攙扶老先生往屋里走世舰。我傻呆呆地望著他們消失了动雹。呆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招呼我跟压,好無聊哇胰蝠!我便自己在府里溜達起來。
在一個池塘里欣賞奇怪的魚。
在一個竹林里觀賞了螞蟻圍攻青蟲茸塞。
在小樹林里蕩了會兒秋千躲庄。接著又瞇著了。不一會兒钾虐,一輛班車開進了山道上噪窘,盤山路彎彎曲曲;一個男子呵呵笑著對一個女士說著什么效扫。那女士眼睛里充滿愛意倔监,溢滿了希望。接著車停了菌仁,他們下車朝一個村莊走去浩习,接著他們興高采烈地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叫喊:“華……華济丘!”“兒子……”“我們來啦……”我掙脫爺爺?shù)膽驯萸拢虬职謰寢岋w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東西撞在我臉上闪盔,一下弯院,兩下,七八下泪掀,幾十下……嗡嗡嗡嗡嗡嗡……
我忽然睜開眼听绳。我的媽呀!黑壓壓的一團葫蘆蜂把我的頭當成蜂窩了异赫。嗡嗡嗡嗡嗡嗡……我翻下秋千椅挣,狼狽不堪地逃竄。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身后響起來塔拳。
“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跑哇鼠证!黑團在后邊尾隨。跑哇靠抑!跑哇跑哇跑哇量九!直到黑團消失,那笑聲才停止颂碧。我癱倒在竹林里荠列,汗流如注,虛脫似泥载城。這時候肌似,我的生命是如此脆弱,隨便什么東西就能致我于死地诉瓦。
一陣沙沙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川队,這聲音聽著那么恐怖力细,好像死神走近垂死的人一樣。
那沙沙的聲音忽然停止了固额。死寂眠蚂。死寂。太安靜了对雪?
我掙扎著睜開眼皮兒河狐,朦朧中米绕,一個面孔幾乎挨著我的鼻子了瑟捣。誰?栅干?迈套??碱鳞?桑李?
我擠擠眼,眨眨眼窿给,是誰贵白?一種從喉嚨深處碾壓出的嘶啞笑聲噴到我的臉上。
“你……還好吧,小……朋……友……”竹節(jié)蟲齜牙咧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