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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晚上七點五十出的國貿的門,與人約好在對面的中國銀行匯合蟹瘾,趁車回家圾浅。
從下午四點四十到七點五十,我一個人逛了三個多小時憾朴,由于經常去狸捕,所以這個時間對目標明確的我足夠了。
上了衛(wèi)生間之后众雷,我順便到國貿負一樓達芙妮和鞋柜看鞋子灸拍,想買一雙不是太厚的短靴做祝,之前的鞋子都不想穿了,在網上買了一雙株搔,發(fā)現不是太喜歡剖淀,已經退了,以后應該不會在網上買鞋子了纤房。
今年每家店的短靴都很多纵隔,也有多種款式,但可能由于我是穿運動鞋過去的炮姨,所以試穿稍微時裝點兒的鞋子都覺得不舒服捌刮,尤其是腳前掌,覺得鞋底太薄了舒岸,走路時間長會特別累绅作。
當然,我是不可能逛一家店就決定買的蛾派,這是女生逛街的通病俄认。即使款式、顏色洪乍、價格都合適眯杏,她也要逛一圈下來,明確其它鞋子都沒有第一雙好時壳澳,她才會再次拐回去岂贩,然后心滿意足地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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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鞋店走到國貿中心轉盤處巷波,上一樓萎津,穿過擺滿各色口紅的蘭蔻化妝品店到大商二樓看鞋子。我想找的只有一家店——哈森抹镊,是我同學推薦給我的锉屈,她常在哈森買高筒靴,非常認可它們家的鞋子垮耳。我也買過一雙颈渊,確實挺舒服的。
哈森在一個角落里氨菇,有三個服務員儡炼,接待我的是一個胖胖的女孩子妓湘,頭發(fā)全部扎到后面查蓉,沒有劉海,緊身褲顯出她粗壯的腿榜贴。我試了幾雙豌研,也與她有對話妹田,但是覺得她回答問題總是很帶刺,瞬間就不想再決定了鹃共,問了價格鬼佣,一雙600。
想著丹尼斯應該也有哈森霜浴,可以去那家店買晶衷,但是在二樓轉了一圈,沒找到阴孟,而我又不想看其它牌子晌纫。要說商場里的鞋子都應該差不多,因為價格都差不多永丝,標價1000多锹漱,打折后在500——800之間,但是我對其它牌子不感冒慕嚷。
我曾經在Top Gloria買過一雙單鞋哥牍,打完折650,總共就沒穿過幾次喝检,覺得太硬了嗅辣,不舒服。當時就想給自己買雙像樣的單鞋蛇耀,但是還是達芙妮那雙不到200的鞋子穿了一夏天辩诞。
由此我得出,商場的鞋子并不都是很適合我的纺涤,有些鞋子單憑手感就已經被pass掉了译暂。我還是想到哈森看看,又到了那家店撩炊,只剩下那個胖胖的店員了外永,又試了幾雙鞋子,覺得前腳掌還是不舒服拧咳。問了鞋子的價格伯顶,又變成了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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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先到六樓買雙運動鞋骆膝,應該不會有那么多糾結祭衩。
直接略過幾家登山裝備店,來到耐克阅签,鞋型很少掐暮,還是那幾款所謂的經典款。我想到PUMA家看看政钟,太讓人失望了路克,女鞋只有兩雙樟结。店里坐有四個人,兩個人在買鞋精算,兩個人陪同瓢宦,還有第五個人是推銷擦鞋油的,一直想要那個女生試用一下灰羽,女生連說“不用”“不用”驮履,但鞋油還是噴在了她的白色鞋子上。
轉了一圈廉嚼,還是決定到耐克看看疲吸,在兩雙之間比較,一雙是我經常穿的款型前鹅,一雙是什么華萊士摘悴,最后選了后一種。不是我的風格舰绘,但決定試一試蹂喻。
從六樓下來,我直接到國貿一樓的屈臣氏捂寿,上次試用了za家一款口紅口四,回去之后一直心心念,害怕錯過了一個人一樣秦陋。重新把幾個色號的唇釉試用了一下蔓彩,發(fā)現沒有了以前的感覺,不滋潤驳概,沒現在用的好赤嚼。
旁邊是一家美寶蓮,在我試用的間隙顺又,有一個背雙肩包的女孩更卒,到那兩分鐘拿了一根灰色的眉筆結賬就走了,與我上次一樣稚照,經常會有一個背雙肩包的人匆匆地拿件東西就走蹂空,我甚至懷疑她們是否是托兒。
在商場里出現一個背雙肩包的女孩有點讓人訝異果录,她們步履匆匆的樣子又讓人覺得她們既是這里的成险恚客,又總是神神秘秘弱恒。
最終口紅也沒買辨萍,因為怎么試都覺得不是自己想要的感覺,太滋潤的顏色不好看斤彼,壓不住原有的唇色分瘦,其它的都太干。買了一套每年都要用的護手霜和身體乳琉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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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場里嘲玫,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區(qū)別,那里永遠燈光明亮并扇,黑夜如白晝去团。
外面的溫度也影響不到里面,夏天那里涼爽無比穷蛹,冬天那里溫暖如春土陪。零下的天氣里,那里的人們穿一層棉T都覺得很熱肴熏,服務員穿一雙單款運動鞋鬼雀。
從外面進去的人們,都要脫掉厚重的羽絨服蛙吏。暖空氣吹到臉上源哩,讓女士的臉頰紅撲撲的,使得原本精致的妝容更加閃閃發(fā)光鸦做。
即使在冬天励烦,國貿負一樓的冷品店還是找不到座位,溫暖的空氣讓人想來一杯奶酪降降溫泼诱。國貿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坛掠,不是天堂,也似天堂治筒,再多的煩惱再大的痛苦屉栓,當你踏進國貿的門,你會忘了一切耸袜,琳瑯滿目的商品在告訴你系瓢,“盡情享受吧,少年句灌!”
我去國貿一方面是為了逛街夷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開闊思路。在一個地方太久胰锌,我覺得我的身體僵硬骗绕、思想被束縛、靈魂被限制资昧,我需要去看看外面的人們都在干些什么酬土。穿梭在每一層樓每一家店每一件商品前,我的思緒從眼前飄向遠方格带,從現在飄向未來撤缴,從“我”飄向他她它刹枉。
與其說我是為了買東西,不如說我就是去閑逛的屈呕,在那里微宝,我的思路像小溪一樣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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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貿里面是一番景象虎眨,國貿外面也是一番景象蟋软。在農業(yè)路與花園路交叉口,有很多摩的嗽桩,有男司機有女司機岳守,他們會問候每一個過路的人,“摩的摩的碌冶,坐車嗎湿痢?坐車嗎?”
我站在中國銀行門口有十多分鐘扑庞,我雙腳的溫度從三十度降到了0度蒙袍,雙手戴上了手套,但還是覺得風已經吹透嫩挤。因為穿的高領毛衣害幅,我沒有戴圍巾,風從脖子處一直吹到胸口岂昭,整個人好像變成透明的以现,任大風肆虐。
我旁邊有一輛摩的约啊,大叔把車平扎在馬路上邑遏,他坐在車上,翹著二郎腿恰矩,雙手交叉在袖口里记盒,頭上戴著雷鋒帽,穿著皮褲外傅,大頭棉鞋纪吮。可能是我一直往后方看萎胰,覺得我是在等車碾盟,所以他也沒問我。
不一會兒技竟,他騎著車走了冰肴。又來了一輛,是女司機,穿大紅色羽絨衣熙尉、劣質皮棉鞋联逻、毛線帽子、口罩检痰。問我包归,我搖了搖頭。她騎著車又走了攀细。
我突然感覺不是太舒服,人與人的生活為什么會差別那么大爱态?我在商場漫無目的地游蕩的時候谭贪,看著那些穿著長款大衣或者羽絨服,化著淡妝锦担,發(fā)型時髦俭识、戴著恰到好處首飾、皮鞋锃亮的精致女人洞渔,每人手里都提三四個手袋套媚,與旁邊的伙伴談笑風生,搖曳多姿地在商場輕松漫步磁椒。
我是去觀察生活的堤瘤,而那種生活是她們的常態(tài)。我可以想象一下她們的生活浆熔,最好的房子本辐,最好的車子,最好的衣服医增,最好的鞋子慎皱,最好的包包,最好的餐廳叶骨。最好的生活茫多。
這樣的人很多,但是有更多的人要在寒冷的冬天為生活奔波忽刽,門口賣燒餅的天揖、站在風口賣烤紅薯的、擺地攤的、高空作業(yè)的秘车、跑黑車的纠亚、騎電車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