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18年8月22日更啄,我將28周歲稚疹。這個我2012年本科網(wǎng)絡(luò)工程專業(yè)畢業(yè),工作到現(xiàn)在為止祭务,換過很多份工作内狗,談過兩次正式的戀愛,到目前為止义锥,擁有父母及弟弟柳沙,幾個屈指可數(shù)的朋友,以及負債幾千塊拌倍,和一顆對未來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注的心赂鲤。
我有自己的公眾號,我從不在上面過度發(fā)泄我的情緒柱恤,因為關(guān)注我的基本是親人朋友数初,為了讓他們知道我還好,不需要太擔心梗顺,我會在上面發(fā)布相對來說正能量的內(nèi)容泡孩,鼓勵一些目前來說有點困難的朋友,久而久之寺谤,我便有了一邊流淚一邊鼓勵朋友的能力仑鸥。
每次面試的時候,面試官會問我变屁,你有什么擅長眼俊,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我擅長發(fā)現(xiàn)別人的優(yōu)點粟关,于我自己而言泵琳,簡直是低能和無能,哪來什么優(yōu)點,不過是剛剛好可以糊口的能力获列,交給我做不需要擔心我會玩壞掉谷市,責任心我還是有的。
我總是期待HR從我的言語中能普捉到我真誠踏實肯干的品質(zhì)击孩,但我又在否認這樣的自己:公司請你來是解決問題的迫悠,不是只會執(zhí)行的手腳。
于是另一位又在反駁:一個公司總是問題百出巩梢,這樣的公司怎么可能持久發(fā)展?
如果可以自由辯論创泄,我應(yīng)該是一個最佳辯手,總是能輕易就把自己打敗括蝠。
我不敢把抑郁癥和自己聯(lián)系起來鞠抑,直到我每天躺尸一樣賴在床上艱難的起床時,我知道忌警,再不自救搁拙,我就廢了。廢了沒關(guān)系法绵,還得給別人帶來麻煩箕速,給家人帶來悲傷∨笃總歸盐茎,連最后一點清靜都不留給世人了。
有朋友說過徙赢,怎么別人看來特別簡單的一件事情字柠,在你這兒就這么難呢?
是啊狡赐,為什么呢占哟?
我倒是挺支持抑郁癥自殺的牌废,至少他解脫了画侣,真正的自私了一回尼桶。
傳播這種想法是不對的节槐,就像在白紙上潑墨搀庶,又臟又臭。但我如果不表達出來铜异,這墨就堆積在我心理哥倔,一刻不停的越來越多,有時候我呼吸很困難揍庄,好像要沉沒在這墨海里了咆蒿。
做我的親人很不幸。他們要忍受我莫名其妙的發(fā)火,莫名其妙的哭泣沃测,怎么樣都對外界不感興趣缭黔,只想一覺睡去就不再醒來。
其實我覺得我也適合做一個聽眾蒂破,因為似乎所有對我傾訴的惆悵就像我都經(jīng)歷過一樣馏谨。
我經(jīng)常想,要留口德附迷,要積極鼓勵他人惧互,沒準剛好對方是一個命懸一念的人,我不能做最后一個吹滅希望的人喇伯。
活在虛假的童話里一輩子不醒喊儡,也好過沒有希望的活著。
同樣生活在一個世界里稻据,有人看到的是彩色艾猜,有人看到的是黑白,因為曾經(jīng)的我一度籠罩在灰色的世界里攀甚,我曾嫉妒渴望像絢爛的水彩畫一樣活箩朴。
我已經(jīng)不能完整的記憶為什么變成了今天這樣,我只知道它來的時候秋度,就像洪水猛獸炸庞,我總是沒有一點抵抗力,唯一阻止它的方法就是讓大腦停止思考荚斯,所以我總是在半夜睡去埠居,下午才醒來,整天都不曾離開房間事期,這樣我便不需要動太多的腦細胞滥壕。
家人不懂,永遠都不懂兽泣,只會在打電話打到一半的時候說绎橘,你自己好好想想,冷靜一下唠倦,安靜一下称鳞,調(diào)節(jié)一下,他不知道稠鼻,有抑郁癥的人最怕的就是一個人冈止,最怕的就是和自己相處。
我不知道別人怎么想的候齿,我只希望電話不要斷熙暴,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在黑暗的屋子里闺属,如果可以,請求你能陪著我周霉,在我睡著了以后再離去掂器,在天亮以后再離去,在我已經(jīng)出門以后再離去诗眨,否則唉匾,我還是無法走出這個門。
我和別人看到我的不一樣匠楚,別人眼中的我有時候樂觀巍膘,有時候傻白甜,有時候會悲觀芋簿,而我峡懈,永遠在一種水深火熱的煎熬中,就在此刻与斤,我的心臟因為連續(xù)幾個月的熬夜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正常的刺痛感肪康,我怕猝死,所以跟我弟弟在電話里說撩穿,也許有一天我死了你們都不知道磷支。他說,你要把自己關(guān)起來食寡,自然別人是不知道的雾狈。
他也在乎我,但他不相信我會死抵皱,只認為我想多了善榛。
其實我知道很多時候我在走極端,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呻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