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寫什么文章喧笔,只是每每看到這本陳舊得發(fā)黃的筆記本束倍,便感覺那不是一個個漢字,而是婆母的一滴滴血和淚衡便!此后酸休,我會將婆母的這本筆記本的內(nèi)容記下來B钭狻(以下是筆記本的內(nèi)容)
1994年2月13日下午3點40分左右
(這個時間是我永生難忘的日子,丈夫被人用斧頭砍傷腦部雨席,鄰居黃士湘神色慌張地跑到家中菩咨,進門就面如土色吠式,局促不安地說:“二鶴……出事了……”看到他的神情陡厘,我和婆母立時心揪了起來,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特占〔谥茫可殊不知,事情遠遠要比想象的更為糟糕甚至殘酷是目。我奔跑著趕到事發(fā)地谤饭,旁邊的人有人小聲說“送……醫(yī)院了……”我瘋了一般,幾乎是咆哮著喊道:“到底怎么回事懊纳?”他們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揉抵,但是誰都不敢搭話!我飛奔到單位醫(yī)院嗤疯,只看到他孤零零地斜躺在醫(yī)生的辦公桌上冤今,頭上、身上滿滿是血茂缚!我頓時崩潰得六神無主痛哭失聲……婆母找到單位領導要車戏罢,請求把他送到市里醫(yī)院搶救屋谭,最后只找到一輛解放車,好心的鄰居們幫忙把丈夫抬上車龟糕,隨后送到了醫(yī)院腦外科進行搶救)
14.15.16都在搶救之中桐磁。
17日下午,醫(yī)院又提出要兩萬讲岁。下病危通知書我擂,其實17日我借一天的錢也沒借來一分。領導上人家不問缓艳。
(我想扶踊,這句應該是:領導到嫌疑人家里,嫌疑人已經(jīng)逃跑郎任,但是嫌疑人的父母卻不承擔此事)
18日秧耗,危險期的高峰期。
19日舶治,危險期的高峰期分井。又一次下病危通知書。晚6點多霉猛,我在大路上等郭廠長下班尺锚。(郭廠長是當時我丈夫的領導)直到他洗澡回家,在路上我給他談要人的事和借錢的事惜浅,他說禮拜一答復我瘫辩。(婆母是想讓單位出人到醫(yī)院陪護,并且想從單位借錢救命)并談到人員變動坛悉,他(郭廠長自己)要去中外合資企業(yè)伐厌,百花園(丈夫的工作單位)還不知道誰干。胡鶴鵬的特別亂裸影,(我想挣轨,這里說的是丈夫出事前管理的賬務)我還要一筆一筆的整。這工資轩猩,我在外邊借8000卷扮,2分的利,我回答說均践,我借我也給利晤锹。
20日,有點回頭彤委。(這里我沒明白婆母表達的意思)下午家委會送來1570.5鞭铆。韓榮俊300。韓守秉50葫慎。晚上紀玉友衔彻、韓榮俊都說叫我找廠長張清海薇宠。
21日,和陶主任去汽修廠找廠長和張主任艰额,但沒借到一分錢澄港,白耽誤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