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話藏了很久
從冷雨的早春捂至蒼雪的晚冬
在今夕的壺中
已激蕩成湃湃的濤音
那年種下的夢
自驚蜇
經(jīng)谷雨
穿過蟬鳴宣敘的長夏
沿著黃葉紛飛的清秋
直奔怔忡的暮年
仍無法越渡故土的胸膛
江南江北
在輿圖中相距不過盈寸
丈量 卻要用一生
跳動的舌尖上
不變的鄉(xiāng)音
依然薿薿
年飯還是三十的中午
而新年的炮仗
怎能急診久痼的鄉(xiāng)愁
不知那邊
故人安否沐兵?
可有人還記得他乳名
會否有童子笑問:
客自哪里來永高?
——
卻聽他醉里一聲輕咳:江南
201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