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和你見面是在大學里塑悼,長相一般,聲音一般楷掉,能力一般厢蒜,嘴里還帶戴著牙套,說實話靖诗,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郭怪。
? 還記得大一選班委的時候,不刊橘,應該是在那之前,你主動找我搭話颂鸿,我那時候應該是在畫機械設計的圖形促绵,而你卻偏偏在最不應該找我的時候來找我,鬧得有許些不愉快嘴纺。你當時對我說败晴,你想競選團支書,我隨口說了一句“相信你可以的”栽渴。你便開始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尖坤。我很討厭別人在我正忙的時候來和我說與之無關的事情,于是就沖你吼幾句闲擦,你先是愣了一會兒慢味,然后扔下一句“對不起”就走了。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和你道歉墅冷,身為獅子座的我有著能與世界匹敵的自尊心纯路,就算是道歉,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寞忿,或許會把事情惡化驰唬,為此,這便成了一樁心事腔彰。
? 一切似乎就像是安排劇本里的故事情節(jié)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上演叫编,我成了班長,你成了團支書霹抛。一想到今后要和我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三年的時光搓逾,你是不是就已經(jīng)厭煩了吶。
? 一起完成的第一件事就是班里同學的檔案整理上炎。那天我先一步到檔案室里恃逻,你比我晚了十分鐘左右到達雏搂,雖說我是提早來的,你也沒錯過規(guī)定的時間寇损,但我還是對你挑三揀四凸郑,表示很不滿。你也默默地一句話也沒說矛市,花了半個多小時把文件整理出來芙沥,缺頁的登記,沒寫日期的寫上浊吏,交到學工辦而昨。在回寢室的路上,你不敢和我一起走找田,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歌憨,冷不丁地問我“以后能不能叫上我一起去”。我沒有作答墩衙,但從此之后务嫡,除非特殊情況,都是你先一步來我寢室等我漆改,然后再一起辦公心铃。
? 開學一個月后,新生都整頓得差不多了挫剑,學生會和社團也開始招新去扣,整整一個星期,每個中午樊破,寢室樓中間的那個大花壇的周邊總是圍著一大群人愉棱,我進了團總支辦公室,你進了實踐部捶码。你說你想在大學里多鍛煉鍛煉自己羽氮,我說想鍛煉的話進哪個部門都是一樣的,你笑著和我講惫恼,實踐部和學校外面的人解除地比較多档押,認識的人也相對要廣。
? 有一次我在圖書館里勤工儉學祈纯,那天晚上下雨了令宿,而且下得很大,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腕窥,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了粒没,夏令時的寢室門禁是在十點半,我本想碰碰運氣等雨停了再回去簇爆,然而癞松,那次的陣雨下得有點久爽撒,到了九點四十五左右才開始小起來,我看時間快來不及了响蓉,就趕緊跑了出去硕勿。從圖書館到學校騎自行車有十分鐘的路程,從校門到寢室又有十分鐘的路程枫甲,一直沖刺才能勉強趕上吧源武。而且才跑了六分鐘,又傾下了一場雨想幻。距離門禁還有四分鐘粱栖,我喘著氣,任由雨水從兩鬢滑落脏毯。我看見你急急忙忙沖我跑來闹究,對我喊“繼續(xù)跑啊抄沮!”
? “再跑也來不及了”跋核,
? “今晚你不回去寢室是不會門禁的∨崖颍”
? 我看到我們寢室樓下的門衛(wèi)大叔緊緊追在你身后,你那時和我講蹋订,你和大叔說我還沒回來率挣,門不能關,但是他執(zhí)意要秉公辦事露戒,于是你就搶了他的鑰匙椒功,讓他來追你。雖然后來被通報批評了智什,但心里卻有種莫名的開興动漾。
? 直到現(xiàn)在,我還感覺那天就是昨天荠锭。
? 時間過去了一個學期旱眯,我參加了機械創(chuàng)新實驗室,打算提升專業(yè)技能水平证九。你還是留在了學生會删豺,說是想要競選干部,我告訴你去學生會還不如和我一起搞搞實驗愧怜,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來得實際呀页。但你還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路,經(jīng)過一年半的努力拥坛,你當上了實踐部部長蓬蝶,我成了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尘分。學院里到處都有你認識的,和你打招呼的人丸氛,我則在各類機械比賽中南征北戰(zhàn)培愁,創(chuàng)下了不少佳績。在那不久后雪位,你又去申請黨建候選人資格竭钝,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更加努力地去工作,去付出雹洗,用心地去討好每一個人香罐,只為得到一個對我個人而言微不住道的回報。最后總算還是有了收獲时肿,你勝任了下一屆大一新生的黨建庇茫,又認識了不少人。在大二的這段時間里螃成,你成長了不少旦签,從一個一上臺就要面紅耳赤的大男孩,成為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學生會干部寸宏。那段時間宁炫,我感覺你快要趕上我了。
? 大二下學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氮凝,我很偶然地和你一起吃了一頓飯羔巢,你對我訴苦,說學生會里水太深罩阵,人與人之間勾心斗角竿秆,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只是一路旁聽過來稿壁,也想不到拿什么話來安慰你幽钢。還沒好好地把飯吃完,你的手機又響了傅是,接完電話匪燕,就急急忙忙跑向行政樓去。
? 大三上學期落午,我拿了一個比賽的全國一等獎谎懦,你已經(jīng)成了實踐中心主任,我再次和你靜下心來聊天的時候溃斋,發(fā)現(xiàn)你做事已經(jīng)沒有從前那么積極了界拦,或許你是真的累了吧。我隨便問了你一句梗劫,實踐中心主任是干什么的享甸,你說什么都不用干截碴,和掛個名沒什么區(qū)別。你的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蛉威,對話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不是和公務有關的了日丹,而是你的某個朋友邀請你晚上什么時候陪他打什么游戲,你也沒有回絕蚯嫌。
? 昨天哲虾,我在實驗室里有事纏身,上政教課的時候择示,我問你有沒有空束凑,你說沒有,我問你有什么事栅盲,你也只是不斷地找理由推脫汪诉。我本來是想讓你幫我去教學樓簽個到,最多占用你五分鐘的時間谈秫。當我?guī)е簧淼钠v回到寢室的時候扒寄,看到你在寢室里打地下城,我問你拟烫,這就是你所謂的很忙该编?你笑著說是啊。
?那一瞬間我似乎變得不認識你了硕淑,那種莫名的反差有種讓我眼前一黑的感覺上渴,但最終,各種各樣的情緒也只是化成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喜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