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識微微是在四年前帘撰,那時我跟朋友合伙開了個女裝店,微微是惩蛎螅客摧找。而且有次聊起來,她跟我朋友都曾在一個叫青鳥島的地方生活了多年牢硅,微微更是從小隨家人在那兒長大的蹬耘。
我從沒去過青鳥島,只在初中地理課上對這個地名有個模糊的印象减余。在微微的描述里综苔,這是一個海水澎湃浩蕩,家家都有百萬游艇的美麗富饒之地位岔。不知是島上的風(fēng)水對陶養(yǎng)豪爽開放的性格特別有益——比如我朋友和微微如筛,兩人都不拘小節(jié),愛玩愛瘋抒抬,喝酒海量——還是微微是個“豪放派”中的特例杨刨。總之擦剑,在我至今認(rèn)識的所有“女漢子”當(dāng)中妖胀,微微算是最足以稱道的一個了。
認(rèn)識微微的時候惠勒,她正處于漫長愜意的休假之中赚抡。根據(jù)微微的描述,她之前是青鳥島上的一名家居設(shè)計師纠屋,因為一次在離我們這兒不遠城市的工作機會聽說了這里涂臣,便在case完成后心神俱疲之際奔了過來,決心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巾遭。于是我們初識的那段時間肉康,她除了四處閑晃就沒有別的什么事了。而且來我們店的次數(shù)很勤灼舍,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逢來必買涨薪,人也好說話——從不講價骑素,看起來是個闊綽且隨和有教養(yǎng)的女孩子。所以剛開始我對她的印象是不錯的刚夺。
過了不久就聽說她有了男朋友献丑,是個藏族的男孩子——在我們待的地方末捣,不光外國人多,少數(shù)民族也不在少數(shù)创橄,內(nèi)蒙古箩做、西藏人都有。打那之后妥畏,她來我們店的次數(shù)就明顯減少了——好像生活開辟了新天地邦邦,不需再靠買買買來填補內(nèi)心的空虛。
有一次在大街上遇到了他們醉蚁,微微便介紹我和她男朋友認(rèn)識燃辖,她男朋友長著張英氣勃勃的黝黑的臉,留著謝霆鋒那樣酷酷的中分發(fā)网棍,笑起來露出對小虎牙黔龟,一團掩蓋不住的孩子氣。后來我和朋友才聽微微說起她男朋友小她五歲滥玷,剛成年氏身,有個浪漫的名字——任青才讓。不過惑畴,倒是他先追的她蛋欣。那時我們都是活躍、思想開放的年輕人桨菜,并不會對姐弟戀抱有什么成見豁状。在我們看來,微微還是我們的朋友——不管她男朋友年方幾何倒得。微微很高興地接受了我們的態(tài)度泻红,從此便常在我們面前任青長任青短了。
后來霞掺,他們還從當(dāng)?shù)卮迕窦依镔I了一只小狗崽谊路,取名多吉,兩個人共同撫養(yǎng)菩彬。從此在我們那兒巴掌大的鎮(zhèn)上缠劝,便經(jīng)常能看見微微和任青帶著多吉一道散步的情景。
有一次骗灶,我和朋友在店里時惨恭,微微來了,她神色緊張地對我們說耙旦,懷疑自己懷孕了脱羡。我們在驚訝之余都不知是該安慰還是道賀。不過看她那副愁眉苦臉、萎靡不振的樣子锉罐,一點不像我們所認(rèn)識的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帆竹,總是活力四射的微微。朋友是當(dāng)媽的人脓规,在奉勸之余建議她盡快去測清楚栽连,微微說不敢,不過后面還是鼓起勇氣去了侨舆,結(jié)果是虛驚一場秒紧,我們都替她舒了口氣。
不過态罪,令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噩茄,再次見到微微時,她竟然主動告訴我她真的懷孕了复颈。但這一次她倒顯得分外平靜绩聘,淡淡地說出這個消息,連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不知是出于無奈的聽天由命耗啦,還是深思熟慮后的坦然面對凿菩。她對我說,她想留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