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選擇連根拔起,總會有些傷筋動骨的疼痛讓你無法坦然歸屬于某處垃喊』眨”(不要因為配了樸樹的照片就把這句話安在他身上,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本谜。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一位叫思小妞的家伙說的初家,往下看你就明白了)
今天可能寫不出什么像樣的文字了。大概是冬天來了,腦子也撒潑想要冬眠溜在。
冬天真的是來了陌知,雖然我的室友一直強調(diào)說這還差得遠呢。作為一名地道的北方人掖肋,我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體驗過完整的北方的冬天了仆葡。那些有誠意的的雪花、凍臉卻不刺骨的泠冽志笼、荒蕪的群山沿盅、兀自凋零的透徹的樹木、以及陽光曬出的黃土的味道纫溃,閉上眼腰涧,其實都沒有陳舊而遙遠的味道。說來也有趣紊浩,大學畢業(yè)后的我居然沒有一次在北方城市工作的機會窖铡。以前向往看不盡的綠色和四季都會常開花的城市,在珠海坊谁、深圳费彼、廈門和上海這樣的城市飄來又飄去,見到了口芍、驚艷了箍铲、沉醉了,最后還是習慣了阶界、麻木了。
現(xiàn)在聋庵,我呆得地方冬天終于有點北方的樣子了膘融。大把光禿禿的枝干指向天空,鼻子里會被灌進讓人有點疼的疾風祭玉,會有不矜持的雪花接連撲向你氧映,明艷的陽光透過玻璃散射開的光線也會讓你有種“大約不在冬季”的錯覺。哦脱货,已然身在北方岛都。但,更遠了振峻。這里的冬天沒有塵土飛揚臼疫,大片的草地把它們壓在了土地的更深處;角落里還是尋得出盛開的花朵扣孟,不像原來的那個北方花瓣們此時早已腐朽烫堤,為成為來年的春泥醞釀著;還有很多迥異,天空不夠灰蒙鸽斟、樓宇不夠木納扎實拔创;最迥異的還是人吧,家鄉(xiāng)的北方富蓄,大家有冬天的樣子剩燥,裹著厚重的衣服,戴著畏寒倦怠的神情立倍,規(guī)規(guī)矩矩過冬灭红。而這里的人各憑喜好,0度的天氣里穿短褲薄衫的不難找帐萎,每天還是有人頂著不畏嚴寒跑步比伏,周末的夜晚大家照舊敞著家門、掛著彩燈疆导、放著音樂在漆黑寒冷的冬天為又一個party的到來而歡呼赁项。
這些差異過于明顯了,即使有北方冬季的樣子澈段,似近悠菜,熟悉的感覺也還是遙遠得觸不到邊際。
中午和管管去downtown 的中餐館吃飯败富,飯后他去洗手間悔醋,我站在靠近門口的桌旁等他。一扭頭看見一隊隊兽叮、一群群的外國人經(jīng)過門口芬骄。一種無可奈何的距離感突然生出:你可以吃到地道的中國菜、在超市買到正宗的國產(chǎn)調(diào)味料鹦聪、時不時就有中文從你耳邊飄過账阻、甚至“本是同根生”的莫名感應就是能讓你在一堆東亞面孔中分辨出誰是你的同胞,但你就是不屬于這里泽本。也許你會越來越習慣此處的生活淘太、會有越來越多自己的圈子在這里形成、也許有朝一日你護照上的國籍會變成此地规丽、你的后代會生于此長于此然后很習慣的接受這里的一切蒲牧。但無論怎樣,你就是不能真正赌莺、完全冰抢、徹底、純粹的屬于這里艘狭。這并沒有什么好惡評判晒屎,也不牽涉歡喜或悲苦喘蟆,它不過是個客觀狀態(tài):如果你選擇連根拔起,總會有些傷筋動骨的疼痛讓你無法坦然歸屬于某處鼓鲁。
心的一角卷著蕴轨,內(nèi)里有過去的烙印,深深淺淺骇吭,但那是無論你給自己的內(nèi)心添加多上新鮮元素都占奪不了的地方橙弱。
慶幸的是我非孤身一人。從餐館出來在學校散步的時候燥狰,我對管管講了上面的感受棘脐。和很多獨闖天涯的人相比,我倆沒有經(jīng)歷“行行重行行龙致,與君生別離蛀缝。相去萬余里,各在天一涯”已是大幸大福目代,六年的陪伴也早已不是一句“努力加餐飯”可以輕描淡帶過的屈梁。人是需要慰藉、支撐榛了、抱團在讶、取暖的生物,父母的生養(yǎng)霜大、愛人的陪伴构哺、好友的結識,無論何種情感战坤,知道并且想要去好好守護那種“他就在那里”的溫暖也許是我們拼勁全力去奮斗的源頭曙强。
樸樹在他的新歌在木星里唱著:待歷經(jīng)滄海/待閱盡悲歡/心方倦知返/君已塵滿面/污泥滿身/好個白發(fā)迷途人。唱的冷靜途茫,但曲暖詞涼碟嘴,還是讓人笑中帶淚。與故鄉(xiāng)有關的種種慈省,好像總是有說不盡的傷臀防。少小離家志在四方的遠離是悲眠菇,青絲霜白心似飛箭的歸途還是悲边败。我不知道當我老了,像賀知章那樣再次回到故鄉(xiāng)時捎废,是不是也會對“兒童相見不相識笑窜,笑問客從何處來”唏噓感慨〉橇疲可能會比他好一些排截?因為在我看來嫌蚤,家與鄉(xiāng)都與人相關,只要揣著父母和管管断傲,且認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有何妨脱吱。況且連“鄉(xiāng)音”都沒有的我又缺了一份歸屬感的維系,四海為家也安然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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