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好久沒聯(lián)系的前女友突然加你微信岳枷,那么只有兩種可能芒填,她找了份賣保險的工作;第二種空繁,她要結(jié)婚了殿衰。
許晚低下頭,算算日子盛泡,她也二十七八了闷祥,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了。
他想了想傲诵,還是把那句“不去”刪了凯砍,只是發(fā)了個問號過去箱硕。
許書黎是個有點善良有點可愛頭發(fā)有點短的女孩。
在一起的時候悟衩,許晚總是想盡辦法給許書黎驚喜剧罩。
他搖頭,至少曾經(jīng)是這樣的座泳。
沒過多久惠昔,那頭就發(fā)來消息。
“許晚钳榨,你干嘛刪了我敖⒎!纽门?”然后還發(fā)了張土的掉渣的表情包薛耻。
^_^。還有個土的掉渣的顏文字
“是你刪的我吧……”許晚想起三年前赏陵,許書黎親手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刪了饼齿。
“我?我沒刪你啊蝙搔,唉不說這了缕溉,今晚秋水廣場有噴泉誒,快出來吃型!”許書黎發(fā)了條莫名其妙的消息证鸥。
事實上,秋水廣場兩年前就沒有噴泉了勤晚,據(jù)說要在廣場中心建樓盤枉层。
“你開啥玩笑,我今天難得休假赐写,有事直說啊鸟蜡。”許晚抬頭挺邀,日歷上的二月十四有些刺眼揉忘。
“休假?休啥假端铛?今天不是星期二嗎泣矛,你不是滿課嗎?”
許晚這才認真聊了一會兒禾蚕,然后得出了結(jié)論您朽。
他在和五年前的許書黎聊天。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夕膀,但許書黎拍的照片確實是老教學(xué)樓的樣子虚倒,筆直地聳立在學(xué)校里——雖然一年后就拆了美侦。
“啊,那魂奥,五年后我們還在一起嗎菠剩?”許書黎又發(fā)了一張土土的表情,不怪她耻煤,當年都流行這表情具壮。
許晚回:“沒,五月四號就分了哈蝇」准耍”
“啊,那不是就三天以后炮赦?怜跑!為什么分啊吠勘?”許晚能理解許書黎的疑惑性芬,畢竟那時兩人如膠似漆,從不吵架——畢竟都同姓剧防,連孩子跟誰姓都不用考慮植锉。
“嗯,不記得了峭拘】”樱”當初是許晚甩的她。
他手指懸在了“發(fā)送”上鸡挠。
既然已經(jīng)和過去的許書黎聯(lián)系上了辉饱,或許可以改變分手的歷史,興許這個情人節(jié)宵凌,就是兩個人了鞋囊。
許晚有些激動,呼吸聲都大了起來瞎惫,雖然有些不道德溜腐,但畢竟他向來愛她,現(xiàn)在也不例外瓜喇。
如果能讓以前的許晚回心轉(zhuǎn)意挺益。
“或許我們還在一起〕撕”他回望众。
眼里充滿熾熱。
二
“所以,只要我對呃……對許晚再好一點烂翰,他就不會分手了夯缺?”
事實上,他忘了分手的原因甘耿。
但絕不是增添綠化踊兜。
總之可以對天發(fā)誓,十七歲到二十八歲佳恬,他只喜歡過許書黎捏境。
果然孽都是自己作的。許晚笑笑毁葱。
“是的垫言,讓許晚記得你的好,就不會分手了倾剿!”他覺得能成筷频。
“嗯嗯,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柱告!”許書黎干勁十足截驮,畢竟與未來的男朋友聯(lián)手挽回現(xiàn)在的男朋友笑陈,想想都很興奮际度。
許晚深吸一口氣。
他盯著手機好一會兒涵妥,興許有五分鐘乖菱,興許有兩小時。
終于等到許書黎的消息蓬网。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窒所,許晚和我看噴泉了誒!”許書黎發(fā)了個齜牙的黃臉表情包帆锋。
還有^_^吵取。
許晚眼睛一亮,在他記憶力只去過一次秋水廣場锯厢,但并沒有看到噴泉皮官,這么說,時間線改變了实辑?
他起身捺氢,四處看了看,并沒有那個齊肩短發(fā)斜劉海頭發(fā)挑染的女人剪撬。
或許是上班去了摄乒。
許晚跑進房間,并沒有化妝品。
再跑到廁所馍佑,只有自己用了三個月的洗發(fā)水和沐浴乳斋否。
他垂下頭。
“怎么樣怎么樣拭荤!”許書黎也在等許晚的變化
“好像沒有變化……”許晚有些失落如叼。
“沒事沒事,還有機會呢穷劈×。”許書黎的安慰總是能讓他多出動力。
“那你就帶他去游樂園歇终,我以前一直喜歡去那玩社证,但你怕高,所以就沒再跟你去了评凝,一直是個遺憾追葡。”
“嗯嗯奕短,那現(xiàn)在就去宜肉!附近剛好就有◆岜”許書黎發(fā)了個笑臉谬返,就沒再回消息了。
附近日杈,南昌之星吧遣铝?
他眼前一亮,立馬換上球鞋莉擒,開車到了南昌之星酿炸,這座目前世界第七高的摩天輪。
等了好一會兒涨冀,才接到消息:“嘿嘿填硕,剛剛跟他坐了摩天輪,還在下面的三生石留了名字呢鹿鳖”饷校”
許晚跑到三生石這邊。
據(jù)說這東西沒啥人玩栓辜,畢竟小情侶都不信這套了恋拍,說不得還能找到。
終于藕甩,直到滿手都是灰后施敢,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排小小的秀氣的字周荐。
許書黎和許晚。
三
成功了僵娃!
他高興地吼了一聲概作,把身后的狗都嚇了一跳。
許晚趕忙拍了張照默怨,證明世界線在改變讯榕。
他春風(fēng)得意地回到家,連開鎖地手都有些顫抖匙睹。
他回想起過去愚屁。
在她家樓下的銀杏樹。
還是高中的許晚紅著臉問:“你叫什么名字昂勖省霎槐?”
“許書黎,允許的許梦谜,書本的書丘跌,黎明的黎⊙渥”
“我叫許晚闭树,許諾的許,晚上的晚荒澡”ㄈ瑁”
等她走后,他把筆記本拿出來仰猖,不停地在上面寫捏肢。
允許的許,書本的書饥侵,黎明的黎。
許晚深吸一口氣衣屏,打開家門躏升,卻還是空蕩蕩的。
不免有些失落狼忱。
手機震了震膨疏,他落魄地拿出來。
許書黎問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钻弄。
他想了想佃却,說了實話。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窘俺,才回道:沒事饲帅,看來三天后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吧,但謝謝你,跟你聊天我才知道灶泵,你原來一直愛著我育八。
許晚撇嘴。
“我會在那顆銀杏樹下挖個坑赦邻,每個月都寫一封信髓棋,然后埋在那里,你聯(lián)系現(xiàn)在的許書黎惶洲,一起去挖出來按声,或許也能當成回憶√衤溃”
^_^
這條消息過后儒喊,再也沒有回信。
許晚試著發(fā)消息币呵,卻是不斷拒收怀愧,看來這個微信已經(jīng)回歸到現(xiàn)在的許書黎了。
他苦笑余赢,這么久沒聯(lián)系芯义,許書黎還在不在南昌都不知道。
但既然許書黎這么做了妻柒,他也只有去看看了扛拨。
銀杏樹還是那顆銀杏樹,甚至還有穿校服的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举塔。
女生歪著頭笑了笑绑警,男生紅著臉撓撓頭,一陣風(fēng)吹過央渣,把許晚的劉海吹起來计盒,旁邊的秋千也慢慢飄蕩起來。
等兩個情竇初開的學(xué)生走后芽丹,他來到樹下北启。
他慢慢挖,還真看到了一抹白色拔第。
許晚如獲珍寶地將信一封一封捧在手里咕村。
直到挖到許多蚯蚓都竄了出來,都沒有那令人期待的白色蚊俺。
許晚數(shù)了數(shù)懈涛,肯定沒有每個月一封。
一封一封翻過泳猬,開頭都是對許晚的思念以及對分手的遺憾批钠。
而后來她開始懷疑許晚到底有沒有回心轉(zhuǎn)意宇植,是不是五年前的她找上門許晚才想起他還愛著她。
最后一封信停留在兩年前价匠。
果然当纱,她遇上更優(yōu)秀的人了吧。
許晚苦笑踩窖。
“我說坡氯,隨意把人家寫的信翻出來,沒經(jīng)過允許還把三生石上的名字重新刻一遍洋腮,是不是有些過分绑锪?”如風(fēng)拂過銀鈴的聲音響起啥供。
許晚頓住悯恍,不敢抬頭。
“認識一下伙狐。我叫許書黎涮毫,許諾的許贷屎,書本的書,黎明的黎唉侄≈渫拢”
許晚哭了属划。
他站起來,把信牢牢抓在手上同眯,信封滿是褶皺绽昼。
“許晚嗽测。許諾的許,晚上的晚唠粥⊥W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