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提前辦完事立哑,離回上海的高鐵還有三個小時蒲赂。
趕上天氣好,陽光明媚清風不噪刁憋,突然想去西湖轉轉滥嘴,一切仿佛計劃好了。
一別四年多至耻,我又回來了若皱,和你初次相遇的地方。
從地鐵站出來尘颓,不用自己找走触,順著人流朝西走不到兩分鐘,西湖好像偶遇的老朋友疤苹,迎面而來互广。
想起每次我說東南西北,你都會理直氣壯地教訓我,明明可以說前后左右惫皱,說什么東南西北像樊。
西湖美,一是細雨蒙蒙旅敷,二是夕陽斜照生棍,我們都來看過,偷偷在斷橋上牽手媳谁。
我到時恰好是黃昏涂滴,游船孤影,浮于湖上晴音,蕩起微波柔纵,搖晃了余暉。
西湖美锤躁,有種魔力搁料,能讓紛擾繁雜的心變得澄凈純粹,撫慰人心里的傷痛进苍。
白天沒有音樂噴泉加缘,廣場上依舊坐滿了人鸭叙,小朋友玩累了觉啊,枕著大人的胳膊睡得香甜。
男孩摟著女孩沈贝,靜靜看著彼此杠人,瞇起眼睛嘴角上揚。
老太掏出橘子遞給老頭宋下,老頭剝好皮掰一半給老太嗡善,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第一次約會学歧,坐在第一排最左邊的位置罩引,寂靜的午夜,兩顆心越靠越近枝笨。
02
那次朋友組局通宵唱歌袁铐,我一眼就看上你了。
唱到一半横浑,我實在忍不住剔桨,拖著你走了。
你有點不知所措徙融,問我去哪兒洒缀?
我口是心非,說去西湖轉轉,心里想的是去開房树绩,后來說了實話萨脑,挨了一頓打。
你嚇了一跳葱峡,說大半夜去跳湖嗎砚哗?
我笑笑說沒帶泳褲,真是猜不透你小腦袋在想些什么砰奕。
你低著頭沒有說話蛛芥,路燈底下,是你羞紅的臉军援。
我們挨著坐下仅淑,我一點點挪動椅子,朝你靠近胸哥。
你說一直想來看音樂噴泉涯竟,今天來了卻錯過了。
我莫名心跳加快空厌,緊張到喘不上氣庐船,心里想說明天來,明天我陪你來嘲更。
話到嘴邊只說了上半句筐钟,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看看我赋朦,笑了篓冲,我知道我語調變高了。
你問我杭州哪里好玩宠哄,那年你剛上大一壹将,從北方來。
我絞盡腦汁毛嫉,腎上腺素極具分泌诽俯,想了好多地方,多到連自己都訝異承粤。
可惜又忘了下半句暴区,我?guī)闳ァ?/p>
你沒有嫌我無聊,一直問我問題密任,讓我有了做學長的優(yōu)越感颜启。
后來你說怕不說話尷尬,你想問題想得腦袋都快炸了浪讳。
到最后缰盏,朋友打電話來叫我們回去。
你站起身要走,我急了口猜,脫口而出负溪,問你我有幾分。
那時說得很甜济炎,現(xiàn)在想起來好酸川抡。
你很鎮(zhèn)定,好像意料之中须尚,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崖堤,那時你就是磨人的小妖精了。
60分耐床!
什么密幔?才剛剛及格!
我的心撩轰,比深夜的風還冷胯甩。
你突然牽起我的手,笑著說:“走啦堪嫂,笨蛋偎箫!”
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皆串。
03
在一起的三年多淹办,我記不清來過西湖多少次。
第一次牽手愚战,是在下雪后的斷橋上娇唯,怕被別人看到齐遵,挨得緊緊的寂玲,你腳下一滑,差點把我擠進湖里梗摇。
第一次親吻拓哟,是在下雪后的白堤上,沒錯是同一天伶授,翻過斷橋就是白堤断序。
一開始你不肯,我說你要補償我糜烹,你又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违诗, 踮起腳尖,親了我疮蹦。
我緊緊抱著你诸迟,親了好久好久,才不管有沒有人看見。
“我想在下雪天不打傘阵苇,牽著你的手一路到白頭壁公。”
你說出這句從網上學來的話绅项,我紅了眼眶紊册。
后來我想,每次好像是我主動快耿,真正的幕后黑手囊陡,一直是你。
04
再后來我們分開了掀亥,你去了國外关斜,我也離開了杭州。
很長一段時間铺浇,我不敢再來西湖痢畜。
冬去春來時最可怕,你住在那個季節(jié)鳍侣,你住在我心里丁稀。
此刻故地重游,我心里仍有許多遺憾和不舍倚聚。
年輕時太任性线衫,總把話說得太重,傷了對方也傷了自己惑折。
清風吹拂柳枝授账,慢慢長出新芽。
總有一天我會釋然惨驶,我遇見你白热,已是最美麗的意外。
明年春天粗卜,我或許會認識別人屋确,或許不會再來。
明年春天续扔,我還會想起你攻臀,還會放你在我心里,永遠永遠纱昧。
遨游在書海里的小獅子刨啸,我有好多故事,想說給你聽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