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說:“有時我會盯著我和他的聊天截圖發(fā)半天的呆,就那樣什么也不想地發(fā)呆瘫证∪嘌郑”說這句話時,豆苗一臉無奈背捌。
我一點也不意外她的無奈毙籽。因為豆苗和李翊相識于一個游戲論壇,彼此加了好友后毡庆,兩人一直斷斷續(xù)續(xù)聊了四年的天坑赡,在這期間他們從未交換過照片烙如,更沒有見過面,所以壓根算不上朋友毅否,充其量也就是一網(wǎng)友亚铁。
李翊陪豆苗走過了高中三年,他參與了她高三那段最難熬的日子螟加。豆苗的姥姥在她高考前一周去世刀闷,她知道后不停地哭,最后腫著眼睛給李翊發(fā)消息仰迁。
他秒回甸昏,哭吧,雖然平時老說你矯情無聊徐许,但這次可以哭施蜜,你想說什么就說,我看著呢雌隅。豆苗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翻默。
怎么說呢,他們兩人的狀態(tài)很奇怪恰起,不是親人修械,不是朋友,更不是戀人检盼。
這種狀態(tài)讓豆苗直到現(xiàn)在與李翊通電話時都會感到緊張肯污,我曾親眼看到她與李翊聊天時的表情。
整個過程她一直在笑吨枉,有點少女懷春蹦渣,有點羞澀,還有點刻意地樂觀貌亭。后來我問她笑什么柬唯,她有點驚愕,后知后覺地問我她笑了嗎圃庭?好吧锄奢,她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
豆苗說他們相識四年剧腻,卻不曾見過面拘央,她習慣了向他傾訴,說的多了恕酸,李翊便不再細致地回她堪滨,但只要豆苗發(fā)了消息,他必定回復蕊温,就發(fā)來幾個逗號袱箱,也不說其他的話遏乔。
時間久了,豆苗說的話越來越多发笔,李翊回的逗號也越來越多盟萨。豆苗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亂七八糟什么都說了讨,可人家可能壓根就不樂意聽捻激。
直到有一次,豆苗爆發(fā)了前计,質(zhì)問他胞谭。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煩啊男杈!每次都回我一串逗號丈屹,什么也不說,就覺得我一個人在那里不停地逼逼特無聊是吧伶棒!
這次李翊隔了很久才回旺垒,他說,我不說話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么肤无,我們的想法常常不一樣先蒋,而你也不太會聊天,總能把天聊死宛渐,讓我很無奈竞漾,我回逗號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在看著,你說就行皇忿,我在呢畴蹭。
豆苗看完后竟然很沒出息地落淚了坦仍,她想鳍烁,有個人能這樣陪著你也算是莫大的幸福,因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繁扎,也沒有太多耐心聽你廢話幔荒。
李翊于豆苗是個最特殊的存在,她沒向任何人提起過梳玫,這個屬于她的小秘密讓她在失望難過的日子里總能充滿底氣和勇氣爹梁。
上大學后,豆苗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依賴李翊提澎,她甚至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他姚垃。可理智告訴她盼忌,這是不可能的积糯,她不會喜歡上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掂墓,她長大了,得干正確的事看成。
所以豆苗在向李翊發(fā)了一大堆話后果斷刪了他君编。她想,沒有意義和結(jié)果的事就不要再干了川慌,刪了吧吃嘿,刪了就沒別的念想了。
而刪了李翊的QQ后梦重,她卻有點不適應兑燥,每次點開QQ界面后都會很習慣地打開那個特別分組,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自己琴拧,心里難免失落贪嫂。
就這樣過了不久,豆苗收到一條短信:換號了艾蓝,李翊力崇。
這條短信讓豆苗很驚喜,看來他沒有忘記她說過的話赢织。
豆苗曾經(jīng)向他說亮靴,不管后面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斷聯(lián)于置,一定要保持聯(lián)系茧吊。
李翊說,好八毯。
現(xiàn)在豆苗會偶爾向李翊發(fā)個短信問候一下搓侄,也會在他生日那天給他彈生日快樂歌,斷斷續(xù)續(xù)很不熟練话速,倒也不怕丟臉讶踪。
掛了電話后,李翊回泊交,謝了乳讥。
只不過豆苗卻再也不會打很多很多的字發(fā)給李翊,她長大了廓俭,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小姑娘了云石,已經(jīng)懂得克制和自我調(diào)節(jié),縱然有萬般難受研乒,也不會找他傾訴發(fā)泄汹忠。
豆苗說她現(xiàn)在還是沒搞清楚自己對李翊到底是依賴還是喜歡,只是在刷微博或讀文時,看到他所在的城市心里總會咯噔一下宽菜,下意識讀得更細心奖地。
她曾搜過好多關于武漢的旅行攻略,在她心里赋焕,那座城神秘而溫暖参歹,她發(fā)誓無論如何都要去一次,盡管現(xiàn)在李翊不在那兒隆判,她還是想去看看犬庇,去感受那里的一草一物。
其實她曾問過李翊侨嘀,如果她去他的城市臭挽,他會去接她嗎?
李翊回答干脆利落咬腕,不會欢峰。
為什么?
給我一個去接你的理由涨共。
豆苗啞言纽帖,我說不上來。
不得不說举反,李翊擁有著男生該有的果斷和理智懊直。而豆苗感性敏感,因此承受了更多火鼻,不過豆苗夠樂觀室囊,懂得取舍,現(xiàn)在倒也輕松快樂魁索。
豆苗無比感謝他的陪伴和存在融撞。盡管現(xiàn)在兩人關系平淡,但她內(nèi)心踏實充盈粗蔚。
因為她知道李翊不會走掉尝偎,她也不會再去頻繁打擾,偶爾關心支鸡,偶爾問候冬念,只是將他放于心底,至于到底是不是喜歡牧挣,誰知道呢?
最近豆苗忙著復習醒陆,每天睡得都很晚瀑构,失眠了,撥通李翊的電話,聲音略顫抖地講話寺晌,李翊在那邊靜靜地聽著世吨,偶爾插一兩句,平和耐心呻征。
掛電話時耘婚,豆苗忽然心生感動,鼻子一酸陆赋,煽情地說沐祷,哎,謝謝你霸艿骸赖临!
他輕笑出聲,掛電話吧大姐灾锯。
豆苗嗯了一聲后迅速地點了掛斷兢榨,她喜歡這種狀態(tài),那個人就在那里顺饮,不來不走吵聪,有種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