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有點駝背省容,眼花卻一點也不耳聾抖拴,一頭梳的整整齊齊白發(fā),寫滿滄桑的臉上總是掛著滿足的微笑腥椒。腿腳利落阿宅,雖然住在六樓,只要不是刮風下雨笼蛛,每天必下樓一趟洒放,買買菜,倒倒垃圾滨砍,或者是出去曬曬太陽往湿。這就是我的姥姥榨为,今年九十四歲,地地道道的“九零后”煌茴。
姥姥出生的年代随闺,一般家庭里的女孩子是不能讀書識字的,所以姥姥目不識丁蔓腐。但是姥姥心靈手巧矩乐,刺繡、縫紉全部自學成才回论。記得我小時候喜歡上了鄰居家姐姐的花裙子散罕,吵著要一條一模一樣的。姥姥就去買布做傀蓉,可是根本不可能買到一樣的花布欧漱。于是姥姥給我選了一塊淺紫色的布,照樣子做了一條葬燎。
我至今還記得那條裙子误甚,淺淺的紫色,領子上有一圈漂亮的小花谱净,是姥姥為了彌補沒買到花布的遺憾自己繡上的窑邦,卻成了這條裙子的點睛之筆。我興高采烈的穿上裙子壕探,興奮地一直轉(zhuǎn)圈冈钦,感覺自己就是一朵紫色的花。
姥姥一直都很節(jié)儉李请,自己舍不得吃瞧筛,舍不得穿,卻總是把好東西留給我們导盅。五歲的時候较幌,我跟姥姥一起住在天津,每天早晨她都帶我出去鍛煉认轨,然后再到附近的包子鋪買一兩包子绅络。那時候的我覺得包子真是無與倫比的美味,可是姥姥只是心滿意足的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嘁字,說自己不愛吃恩急,從來也不嘗一口。長大了才明白纪蜒,姥姥哪里是不愛吃衷恭,分明是不舍得呀!
那是1994年纯续,我十七歲随珠,正是愛美的年紀灭袁,在商場里看上了一條牛仔褲,當時的價錢對于還是學生的我來說就是天文數(shù)字窗看∪灼纾可是姥姥二話不說,立刻買了下來給我显沈,而她卻從來舍不得給自己買點東西软瞎,哪怕是一雙襪子也是補了又補。
去年夏天拉讯,我回去看望姥姥涤浇,帶她到商場,想給她買雙鞋魔慷≈欢В看到喜歡的鞋子,只要姥姥一問價錢院尔,就立刻搖頭堅決不要蜻展。后來,我只好跟售貨員“串通”召边,只要是姥姥看好的鞋子铺呵,就告訴她只賣五十元,姥姥這才歡歡喜喜的買到了稱心的鞋子隧熙。
這就是我最愛的“九零后”姥姥,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幻林,沒有轟轟烈烈的事跡贞盯,卻在平凡中見證著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