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3日
幾乎是一眨眼間,我們在南京十天的停留就結(jié)束了隘擎,今天是我們離開南京前往上海的日子殴穴。在南京的這些天,有我病中獨自度過的下著一天絕望大雨的中秋節(jié)货葬;有豌豆突然發(fā)燒后我半夜里一趟趟照顧她無法合眼的漫漫長夜;有一家人去玄武湖邊享受溫暖陽光的閑適午后劲够,以及南京讓人眼花繚亂的各色小吃和羅廊巷令人黯然銷魂的“袁老大”小龍蝦震桶。
我要告別一面墻壁都堆滿了主人沒有搬走的建筑書籍的臥室、告別KEN因為呼嚕山響而被迫睡在隔壁的矮矮的榻榻米征绎,告別由于生病我們煮了很多次清湯掛面的煤氣爐灶蹲姐,告別那臺每次洗完衣服都歡快地唱歌的滾筒洗衣機……
這是房主人第一次通過Air bnb的形式來短租房,她不是很有經(jīng)驗人柿,在南京地段最好的鬧市區(qū)里裝修很漂亮的房間每晚110元的價格確實太低了柴墩,KEN會建議她增加房屋的亮度并添幾盞臺燈,之后價格可以高不少凫岖。
上午匆匆收拾完行李江咳,將我們臨時的家塞滿KEN和我的大背包,我在這套兩室一廳里走來走去哥放,我沒想到我會因為要離開別人的家而感傷歼指。我們細心地收拾了房間,把地板拖得干干凈凈甥雕,臨出門前將鑰匙放在正對門的鞋柜上踩身,拎上滿滿的垃圾袋,最后看了一眼這套房子社露,砰地鎖上了門挟阻。
上午11:30我們出發(fā)了,我特意看了一眼隔壁黑乎乎廚房里的油鹽醬醋瓶子峭弟,不知道那個胖大快樂的男人今天中午會不會油炸茄盒附鸽?到了二樓,那個總是拴在門口童車上的迷你棕色泰迪犬依然看到我們就害怕得發(fā)抖孟害;正對單元大門的一間簡陋的理發(fā)屋里拒炎,洗頭小妹正在給一位躺著的滿頭泡泡的客人沖水;洗發(fā)屋前的爬藤里鉆出一大串已經(jīng)變老發(fā)硬的絲瓜挨务;最后一次走在穿越小區(qū)的“安將軍巷”里击你,那些老頭老太太還像昨天一樣坐在陽光下的高臺旁摘著豆苗和菠菜玉组。
我在南京這個老老的小區(qū)只生活了十天,已經(jīng)熟悉它的每一個細節(jié)和表情丁侄,離開這里竟然如此戀戀不舍惯雳,因為我不知道哪一天才有機會回到這里?
KEN用滴滴叫車鸿摇,很快到了南京火車站石景。在候車大廳,透過巨型玻璃窗拙吉,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波光中仿佛一面鏡子的玄武湖潮孽。
開往上海的G7013在13:00出發(fā),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就讓我們轉(zhuǎn)切到另一個城市筷黔。
之所以去上海往史,一方面是因為KEN童年時在貴州一起長大的好友,如今在上海的成功人士阿濤邀請他很多次去上海聚聚佛舱,另一方面椎例,也是更重要的原因,熱愛烹飪的業(yè)余大廚KEN一直有一個“藍帶”夢请祖,他非扯┩幔渴望未來去上海藍帶進修兩年拿到“西餐料理”和“西餐甜點”兩個證書。但是因為上海藍帶的招生一直太火爆肆捕,他們從來不發(fā)愁生源刷晋,所以在網(wǎng)上基本上搜不到他們的任何介紹,KEN只好親自跑一趟上海藍帶探虛實福压。
G7013 準(zhǔn)點到達掏秩,龐大仿佛怪獸的上海到了。我一直很恐懼太巨大腳步太快的城市荆姆,它在冷漠中自上而下地威壓著我蒙幻,逼視著我,讓我無法呼吸胆筒,找不到自己邮破。
我們在仿佛大章魚觸角般迷宮似的上海地鐵里轉(zhuǎn)了好幾趟線路,當(dāng)我第一次走進上海地鐵車廂時仆救,很驚訝地看到座位上一個五十歲左右妝容精致的女人正在氣定神閑地用細細的毛衣針織圍巾抒和,這個符號太上海太有沖擊力了,一剎那間彤蔽,我知道摧莽,我們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城市。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在上海地鐵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行程顿痪,從二號線江蘇路地鐵站鉆了出來镊辕。我們在有眾多名人故居充滿文化氣息的愚園路上走了很久油够,我忽然覺得肩上的大背包越來越重,沉得快要把我壓垮征懈,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石咬,我們終于走到了KEN的好朋友阿濤的豪宅下,花園洋房里的他透過二樓大玻璃窗沖我們揮手卖哎,這是第一次鬼悠,在陌生的上海,有一個人從他的房子里向我揮手亏娜。
(待續(xù))
(本文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