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喜歡用期限來說明一件事情多么有意義慷丽,喜歡用倒計時來警醒活著的人想诅。
這個暑假——嚴格說來應該算是上個暑假——是倒數(shù)第三個暑假了王悍。暑假這種東西,過一次少一次了题画。
這個暑假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動作默辨,但也不至于碌碌無為地荒廢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太多的遺憾苍息,但期待也不值一提——昨天對于今天并沒有太多的期待:
我知道自己今天的全部行程缩幸,什么時間該干什么事情,我知道我會滿頭大汗竞思,我知道我會努力地睜大疲倦的雙眼表谊,這一切我都知道,那么對于昨天的我盖喷,今天又有什么意義爆办?沒有意外,沒有特殊课梳。甚至是抵住我雙肩的大風距辆,斜著走的淅淅小雨余佃,都像是看過劇本之后聽見導演一聲“action”便出現(xiàn)的。
昨晚跨算,躺在床上看著黑暗時咙冗,我在想:動車開動的時候會不會像電影里火車的窗戶那樣,忽明漂彤、忽暗雾消,忽明、忽暗挫望。我想了很久立润,我感覺我看過那樣的場景,或許是在一列像《雪國列車》里的動車上會有這樣的場景媳板。但是動車上出現(xiàn)會不會不太科學桑腮?
我并沒有往下想,因為這個想法或許能夠支撐我從昨天活到今天蛉幸。
今天破讨,我搬著一大包蛇皮袋的東西下樓,那袋東西遮住了我腳下的路奕纫,我看不見當下的樓梯提陶,只好看蛇皮袋右邊的臺階,自己小心翼翼地邁出一步又一步匹层。我覺得當時很危險隙笆,一不下心滑下去可能會摔傷,甚至可能會死亡升筏。我又一次想到了死亡撑柔。
今天的動車沒有讓我失望。因為我早就知道您访,相對于動車铅忿,里面的人是靜止的,行駛在空曠的軌道就是明亮的灵汪,行駛在山洞中就是黑暗的檀训,至于忽明忽暗?或許需要將山洞剖解成一段又一段地才會出現(xiàn)吧识虚。
但是今天我想到了《移動迷宮》肢扯、想到《盜夢空間》妒茬,想到聯(lián)通萊昂納多各個夢境世界的電梯担锤,尤其是恐怖片里的電梯。它們會忽明忽暗乍钻,挑戰(zhàn)你眼睛的同時肛循,也拉扯著你跳動的心铭腕。電梯。
或許因為第二天要坐動車多糠,也或許是因為動車代表著眾人口中的“詩和遠方”累舷,所以電梯變成了動車。而明則代表著這個世界夹孔,暗似乎是關于負面的東西被盈,也許可以曲解為死亡吧。
所以這個白夜夢可能是想告訴我想要到達“詩和遠方”搭伤,那么就必須經(jīng)歷過光與暗的相互刺激只怎,學會成長。
當然這是我剛剛悟出來的雞湯怜俐。
而關于那個曲解身堡,死亡。自殺拍鲤。
我想到我從小學開始就是一個中等生贴谎,有時可能中上,有時可能中下季稳。然后我上了一個中等的高中擅这,上了一個中等的大學。接下來我會去一個中等的企業(yè)景鼠,拿著中等的工資蕾哟,過著中等的生活。既然一輩子都可以預測莲蜘,那么接下來的日子又有什么意義谭确?
我想到了維羅妮卡,我想到了歐維票渠,我想到了海子逐哈、顧城,我想到了松子留在墻上入木三分的“生而為人问顷,我很抱歉”昂秃,我想到了川端康成看著三島由紀夫美麗的尸體時說的“三島君,你不應該死在這里杜窄,應該是我死在這里肠骆,可惜我沒有勇氣∪”我又想到了川端康成的自殺蚀腿。
他們有的生有的死,有的獲得了救贖,有的沒莉钙。我也想對著他們說川端康成的那句話廓脆,但我想說的時候我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太宰治磁玉,想到了松子的學生阿龍停忿。因為害怕死亡。
初高中的時候蚊伞,老師叫我們不要去寫關于愛情的作文席赂,因為基本駕馭不了。而死亡對于現(xiàn)在的我也是這樣时迫。不過我現(xiàn)在仍然駕馭不了前者氧枣,更別說后者了。
至于題目别垮,是因為列車那個想法是我醒的時候腦子里出現(xiàn)的畫面便监,也許可以說是白日夢,但是是晚上想出來的碳想,就叫白夜夢好了烧董。如果有人要說我蹭東野老師的熱度的話,那我表示榮幸胧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