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發(fā)信來問墨坚,書出來了秧饮,怎樣寄給你?你是擔(dān)心地址不夠周詳書沒法落到我的手中吧泽篮。因為我想盗尸,你該知道的。自從告訴了你地址帽撑,一直在等待泼各。星期日經(jīng)過校門口忍不住到傳達(dá)室問了一次,有沒有我的書亏拉?
早上扣蜻,拿到你的書,很美的裝幀及塘。女孩子藍(lán)色的長裙綿延如海弱贼。書名很美——風(fēng)的那端。只四個字磷蛹,足以浮想萬千吮旅。風(fēng)的那端有什么,你在風(fēng)的那端味咳?
扉頁上有你的簽名和印章庇勃,有你落拓自由的字。很喜歡你寫的字槽驶,不僅僅因為你的詩歌责嚷。我深信,再沒有誰如我掂铐,用很多的深夜和清晨罕拂,用很多的月色和蛙鳴,想象和抵達(dá)過你的詩全陨。也曾為你的詩爆班,寫下很多很多的文字。
看到你在自序里這樣說:從小對文字就懷有宗教般神圣的敬仰辱姨。食指在書寫中起到控制和調(diào)節(jié)的作用柿菩,總以為食指至關(guān)重要,也就給它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雨涛。很長一段時間來枢舶,在提拿別樣?xùn)|西的時候懦胞,盡量少用食指。后來就毫吝嗇地用來拿酒杯凉泄,以為酒詩本一家躏尉。
笑了。想起發(fā)給你的短信:你還在風(fēng)的那端后众?你只回:是啊醇份,何時再喝一杯小酒?我說:只要你來吼具,或者我去僚纷。回答得很是輕巧拗盒。心里卻明白怖竭,一百公里的路程,物理上的距離不遠(yuǎn)陡蝇。但有時事與愿違痊臭,咫尺也是天涯。
你說登夫,十年了广匙。距離上一次出書,已有十年恼策。想想真快鸦致,2001年我們再次相遇,那時我的豆豆才滿兩個月涣楷,我匆匆地去領(lǐng)那個獎分唾,筵席上我們互留聯(lián)系電話。我深信狮斗,人與人之間有份維系是神秘的绽乔。和其他的人,都是一面之緣碳褒,并無更多的后續(xù)折砸。
也是十年。這十年里沙峻,我一直在讀你睦授。在偶爾的電話里,談?wù)摰囊彩悄愕男略娮ㄐ铩R虼硕锰樱裉旆_書,感覺很是親切祷肯,仿佛我從未與你走遠(yuǎn)沉填。只消看看詩題,就覺得異常熟悉佑笋。
《太姥櫻花》“是哪個穿著木屐的女子/輕輕地敲打這一山的山色/使整座山的石頭都軟化了/成了她淺唱低吟的/一段段詞令”翼闹。
《靠近春天》“今天你持一張春天的請柬/站在冬天的田埂邊/我以奔跑的速度收回你放牧的眸光/我跟著你朗讀所有關(guān)于春天的祝辭/只有那一句從你嘴邊溜出的/只屬于你我的春天的話語/我要把它含在嘴里”。
你說蒋纬,大自然母體的萬千氣象總能給予我深情的暗示猎荠,我從中找到了詩歌的生命,詩人的生命蜀备。說得多好关摇。所謂詩人,他不過比別人更多一點敏感碾阁,更多一點純真啊输虱。所以,他看到的世間萬物還是它本來的樣子脂凶。他的詩情宪睹,源自他對人世真切的愛戀。
或者說蚕钦,原來亭病,詩人不過是愛得更多的人。愛一片綠葉嘶居,愛一陣拂面而來的微風(fēng)罪帖,愛四季的更迭節(jié)氣的輪換,愛藍(lán)色的黃昏皎皎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