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呢币喧?或者說,你覺得生活的底線是什么袱耽?
今天杀餐,有人如此問我。
我一時想不出如何回答……
生活的底線扛邑,我似乎沒有想過怜浅,或者我只是有些感覺,比如生活的不太拮據——不用再住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蔬崩,不用因為超市酸奶有點貴猶豫再三恶座,不用焦慮接下來的幾個月有沒有生活費或者赤字……這些都只是過去的經歷,在剛開始適應一種新環(huán)境和新生活的時候沥阳,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經不用擔心這些跨琳。
然而,這就是人心的復雜之處——現實是一碼事桐罕,內心感受和認知又是另外一碼事脉让。
很感謝問我這個問題的人,讓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擔心并不真的在于我會生活在某種底線上——拮據困頓又無力功炮,而是在于我總在往上看——看別人擁有什么溅潜、別人是否比我更努力,在于我內心的不安甚至惶恐薪伏,那種“我需要拼命生活才行“的不安滚澜,所以無論我達成了什么,無力和憂慮總會出現嫁怀。
我的母親设捐,也是這樣,脆弱的塘淑、緊張的萝招、似乎要忍耐一切拼命生活的。
我想起自己的一個夢存捺,夢里母親在廚房做飯槐沼,她身邊的那面墻爬滿蟑螂,一波波的涌向炒鍋、在快要進去的時候被火擋住母赵,再前赴后繼逸爵。我的頭皮發(fā)麻、恐懼僵硬凹嘲,我的母親兀自站在那里一遍遍翻著炒鍋师倔。一方面,這個夢在講述著我內心母親的狀態(tài)——不斷遭遇危險周蹭,她只能挺在那里趋艘,我不覺得她勇敢、有力凶朗,而是只能受著瓷胧、受著…… 另一方面,我的恐懼無法被看到和化解棚愤,母親在她自己的狀態(tài)里搓萧,別人表示沒辦法,我又害怕又無力宛畦,沒有人能解除這些危機瘸洛。
所以我現在也常常有危機四伏的感覺,無法依賴別人去解決次和,因為我對此完全不抱希望反肋,好像別人都像我母親那樣只能受著、無力幫忙踏施。
但好在石蔗,慢慢我有意識自己身上在發(fā)生什么,所以求助畅形、依賴變得越來越容易养距,但內心深處、對于很重要的事情日熬,還是選擇自己拼命受著棍厌、拼命解決。
不安著碍遍,拼命著,也就忘了現實阳液,忘了過去和當下怕敬,忘了我并不知也不在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