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清和葉修旦部,算是不打不相識祈搜,打完成宿敵。
在后來的一次珍貴的訪談中士八,我們通過常先記者才有幸得知了當(dāng)時的狀況容燕。
“哦,我和老韓第一次相遇啊婚度,那場比賽現(xiàn)在想想都能笑死我蘸秘。”葉修指著韓文清說道,“我是防守方醋虏,老韓屬于進攻方寻咒。我們兩都選了76,對颈嚼,就76號士兵毛秘,是個可攻可守的全能角色∽杩危”
兩人道中相遇的時候已經(jīng)有大招了叫挟,是之前打?qū)Ψ疥犖榉e累的能量。當(dāng)時兩方都有三人以上在場限煞,于是葉修和韓文清非常有默契地同時開大了抹恳。
“當(dāng)時我聽到除我之外的‘我看到你們了’的語音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署驻》芟祝”葉修笑道,“你也知道硕舆,比賽當(dāng)中還是比較少碰到雙方同一個角色一起開大的秽荞。”
76的大招是官方給的自動瞄準(zhǔn)(掛)抚官,當(dāng)然不保證能夠殺死對方扬跋。兩人雖然之前未曾碰面,從右上角的記錄中也能知道對方這個叫“一葉之秋”/“大漠孤煙”的人很厲害凌节,經(jīng)常能夠達(dá)到三殺钦听。于是雙方毫不猶豫的先將開大的準(zhǔn)心對準(zhǔn)了對方。機關(guān)槍的掃射聲不絕于耳倍奢,兩個76躍起朴上,彈落,或擦彈卒煞,或負(fù)傷痪宰。葉修有點興奮了起來,手上的操作卻不停畔裕,不斷跑動走位著衣撬,盡可能的避開傷害。雙方的準(zhǔn)心都牢牢地釘在對方身上扮饶。葉修率先殘血具练,而韓文清的血量在葉修的攻擊之下只剩下了50多。
“我們差不多一起跳了起來甜无,又同時打了發(fā)榴彈扛点「缯冢”
“然后同時死了×昃浚”韓文清補充道眠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铜邮。雖然當(dāng)事人只講了幾句話君仆,但常先足以腦補出當(dāng)時場面的驚心動魄。
彼時年少牲距,一腔熱血滿盆,兩人皆認(rèn)為自己遇到了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衷勘樱蛲昴菆隹焖俦荣惡蟊慵恿撕糜央咕希_了場無人觀看的自定義比賽以突擊模式,將所有英雄都對打了一遍评姨。
葉修說那時候他像打了雞血一樣难述,特別興奮,什么都顧不上了吐句,心“咚胁后、咚、咚”地跳著嗦枢。
“幼稚攀芯。”韓文清轉(zhuǎn)頭瞟了葉修一眼文虏,雙手抱胸慢慢吐出連個字侣诺。
”哎喲老韓你這馬后炮的,你敢說當(dāng)時你不高興氧秘?還說我幼稚年鸳,咱們兩半斤八兩好吧。也不知道是誰結(jié)束比賽的時候發(fā)了句‘有點激動丸相,最后手抖失誤了搔确。’”葉修毫不客氣地嘲諷回來灭忠,他從不吃嘴上的虧膳算。
他們之后倒也再未組成一隊開黑,反倒是各自成立了戰(zhàn)隊更舞,一同進了職業(yè)比賽爭奪榮譽畦幢。兩人似乎相當(dāng)有默契地認(rèn)為比起一同組隊,在比賽中相遇對打更加有趣缆蝉。
“那這場比賽最后哪一方贏了宇葱?”常先好奇地問道瘦真。
葉修看了一眼韓文清,對方只是木著臉坐著黍瞧,不像要接話的樣子诸尽。
“不記得了∮〔”葉修微微鼓著嘴您机,不情愿的回答道。
“不記得了年局?”常先驚訝的問道际看,“這場比賽應(yīng)該令人印象深刻吧。韓先生矢否,你也不記得了么仲闽?”
只見韓文清手撐著頭,瞥了一眼葉修僵朗,對方交疊著雙腿一臉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赖欣。韓文清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验庙,
“記不清了顶吮。”
常先剛想提出疑問粪薛,卻被韓文清的目光直視著悴了,那認(rèn)真的模樣讓人無法質(zhì)疑。
“不如說汗菜,比賽的勝負(fù)已經(jīng)不重要了让禀。”葉修帶笑的眼睛看著常先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陨界,之后有些著急地站了起來巡揍,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哎呀在室內(nèi)呆了那么久菌瘪,是時候活動一下了腮敌。我出去逛一圈,三分鐘后回來,小常你先繼續(xù)哈】鸷В”
韓文清皺了皺眉,“采訪才過了十幾分鐘,又想抽煙了嫉戚∨亳桑”
“哎老韓你要理解一下澈圈,哥帶戰(zhàn)隊壓力大呀。再說了我今天才抽了兩根帆啃,還是被沐橙他們強制著換成的細(xì)的煙瞬女。老韓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耍”葉修全無小心思被人點破后的尷尬诽偷,反倒是彎下腰雙手合十,作出了小小的“拜托”的姿勢疯坤,睜著只眼向上望著韓文清报慕。
“坐下,不然我把張新杰扔你興欣去幫你戒煙压怠÷糇樱”韓文清的語氣不容拒絕,他冷冷地用手指了指葉修刑峡,再指回身旁的椅子。
葉修拗不過玄柠,只得走回椅子重新坐好突梦,只是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活像泄了氣的皮球羽利。
“不好意思宫患,請繼續(xù)≌饣。”韓文清看向常先娃闲,示意他繼續(xù)問題。常先剛被這出閃了眼匾浪,傻傻地愣著皇帮。
常先如此高同步的兩個大神,突然有了個想法蛋辈。
“請問你們以后會一起退役么属拾?”說完他就有些后悔了,韓文清年齡比葉修大冷溶,怎么想都該是葉修留在職業(yè)圈的時間會更長一點渐白。
“這個大家都說不準(zhǔn)。哪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了大概就退圈了吧逞频〈垦埽”葉修伸了個懶腰,“不過苗胀,我肯定是會比老韓晚的襟诸。我是誰巴叨隆?哥可是FPS第一人啊励堡」韧瑁”
他淡笑著沐浴在陽光中,背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应结,只是這片剪影便讓人心安刨疼。
“無論誰先退役,霸圖都會一如既往鹅龄】剑”
這就是韓文清啊,從來都能讓人安心的韓文清扮休,他的話似乎每一句都像是莊重的諾言迎卤。葉修突然想到當(dāng)時打完之后他問韓文清賭不賭十年后他們還會在這,韓文清說如果葉修退了玷坠,就狠狠揍他一頓蜗搔,然后繼續(xù)走下去。
果然是老韓的風(fēng)格八堡,葉修想樟凄。他們都是不給自己留退路的人,固執(zhí)而令人心疼兄渺。
后來常先在這次訪談的后記中寫道:
“不分高下的實力缝龄,不輸彼此的意識,不可言喻的默契挂谍,幾乎一樣的戰(zhàn)局判斷叔壤,導(dǎo)致了他們的每一場戰(zhàn)斗、每一次重逢都能夠爆發(fā)出最炫目的火花口叙,他們的巔峰對決緊扣心弦炼绘、不可預(yù)測⊥铮”
“韓文清與葉修饭望,或許是上天欽定的兩條平行線上的人:相比起隊友,更適合成為互相激勵的對手形庭。而這兩條平行線的交點铅辞,或許就是一個時代的結(jié)束∪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