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搬貨,忽然聽到有個聲音
“喂鸯檬,有250堵頭嗎”
我轉(zhuǎn)個身决侈,搬運擱淺一下。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喧务,兩手提滿了袋子赖歌,陽光下他歪著腦袋接電話呢,大臉埋著肩膀功茴,耳畔架著手機在低頭通話中庐冯。
我回頭問辦公室的媳婦:"是他要貨嗎?"媳婦說:“嗯坎穿,他在通話中 展父,你等他一下,再說”
不就堵頭嘛玲昧,用不著費時間栖茉,我轉(zhuǎn)身就上樓去了,
登店鋪頂上的閣樓孵延,放眼看去吕漂,燈光晦暗貨物滿滿的。這里作為小庫房尘应,除了四五幢貨箱整齊堆積以外惶凝,全是一片堆藉。腳下到處都是散落的小箱子和滿地配件犬钢。我想整理苍鲜,卻忙的沒時間,所以搬貨成為理貨的一種正常狀態(tài)玷犹。
翻了東北角的那幾個大箱子混滔,都沒有啊。庫存的有些貨物,因為冷僻不常賣遍坟,總是隨手一塞,難道壓在底下了晴股?不可能啊愿伴。
又爬上一大貨堆,在一個紅色的破箱子里电湘,發(fā)現(xiàn)了白乎乎的蹤跡隔节。當(dāng)然是堵頭,那個珍貴的寂呛,又幾乎賣不掉的堵頭怎诫。
我捧著兩個寶貝,遛下樓梯贷痪,發(fā)現(xiàn)胖子不見人影幻妓。
于是,我問媳婦:“這人呢劫拢?”
她一臉不悅肉津,“走就走吧”
“不行啊舱沧!”
我有點不高興:“好不容易拿下來啊”
她繼續(xù)抱怨:“屁大點事妹沙,兩個堵頭,你累不累啊”
我繼續(xù)解釋:“這250堵頭放了3年了熟吏,賣了多好距糖。”
媳婦頓時臉色變了牵寺,沖我有點發(fā)火的味道悍引。“他走了最好帽氓,這種人都把我氣壞啦吗铐!”
我說:"至于嘛,他要貨我得錢杏节,兩兩都好盎I!"
“好個屁!”
“你上去拿貨奋渔,我就給那胖子開了收據(jù)镊逝,遞給他說收50元,你猜他什么樣子嗎嫉鲸?”
我一臉懵懂:“不知道啊”
那胖子接過收據(jù)撑蒜,一看是50元,當(dāng)場激動地冒出一句話:“啊,這么貴座菠,你斬人袄暄邸!你有本事去斬那種能斬的人吧!”浴滴,說完一臉怒氣的奪門而去拓萌。
我捧著堵頭笑道:"人都走了,你就為這生氣啊升略,不值得拔⑼酢!"
她道:"都怪你品嚣,誰知道你取的是普通貨炕倘,我以為是偉星的,給他算了出廠價翰撑,1個25元啊"
她繼續(xù)想發(fā)火罩旋,而我忍不住想哈哈大笑,這場面特別逗眶诈。
我說:“人都走了瘸恼,你還生氣有啥用?”
她懶得理我册养,一臉不悅东帅,瞥著我手里那兩堵頭就像我那樣不招人喜歡。
我把那碩大堵頭遞給她:“來球拦,你洗一下上面的灰靠闭,爭取改天賣個好價格,呵呵”
她一臉無奈坎炼。
我開導(dǎo)道“人與人之間愧膀,最大就是誤會……”
”你好,剛才那個堵頭……”那個胖子突然回來了谣光,活生生站在我倆面前檩淋。
我嘗試著微笑:“堵頭有啊,怎么了萄金?”
胖子也有點尷尬蟀悦,喃喃自語道:“剛才那兩個堵頭,能便宜一點嗎氧敢?你們賣的也太貴了吧日戈?”
我清清嗓子“嗯,大哥孙乖,其實呢浙炼,這個真的不貴份氧,我給你看報價書”
他一臉的不耐煩:“報價書,誰看啊弯屈,你說一下最低多少錢吧蜗帜?”
我樂呵呵:“剛才,我媳婦給你開了收據(jù)是50元资厉,其實呢厅缺,出廠價是55元,她已經(jīng)給你優(yōu)惠了酌住,這里有報價書店归,你可以算一下”
胖子繼續(xù)唬:“太貴了阎抒,我就不要了”
我繼續(xù)微笑:“出廠價也是最低價酪我,您放心∏胰”
他猶豫了幾十秒都哭,場面有點了冷。
片刻逞带,他低頭看著我腳邊那兩個堵頭
我友情提醒:“大哥欺矫,這是250規(guī)格的,這么大展氓,不常用啊穆趴,你看是現(xiàn)金還是微信付款?”
他楞了一下遇汞,反應(yīng)過來未妹。掏出手機,開始掃……
微信消息提示50元到賬空入。
付了錢络它,他來了精神:“搞一個袋子,這么大歪赢,我怎么提化戳。”
我媳婦微笑著“行啊”
胖子樂呵呵的提著埋凯,轉(zhuǎn)身走了点楼。
我笑道“這堵頭,有意思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