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大概有三個月沒動筆了储耐,待處理的事情總是一件疊一件,多且繁雜长赞,不過好在完成的都算圓滿得哆。
回頭看看,竟然又過了一年。滿22歲的那天恍若就在眼前,吃飯拍照告別大學(xué)時光剔宪,順帶著晚上在蚊蟲紛飛的陽臺上徹底揮別了一段感情斗锭。咬的一身包的我掛著鼻涕水看著鐵欄桿外的月亮岖是,鼻子的吸嗡混著蛐蛐叫,還挺有節(jié)奏。
23歲的生日還是別這么慘了吧牧愁,我想著沽甥,卻突然看不到23了,眼前只覆蓋著一叢黑云乏奥,慢慢氳成一團(tuán)水霧摆舟,順著臉頰滴答滴答流了下來,以前聽人說心痛這個東西總是慢幾拍才生效邓了,原來是真的恨诱。
后來,就這么焦慮到掉頭發(fā)的捱過了三個月骗炉,和之前比除了每天的飯菜沒有重樣照宝,呆滯的麻木感卻是復(fù)制粘貼了一天又一天,同樣的絕望痕鳍,同樣的看不到下一個23硫豆。
起飛的前一天,我才動身收拾包裹笼呆,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事情熊响,如同裹在一團(tuán)霧里,怎么都看不真切诗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yīng)付汗茄。
如此想著不知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一抽筋點開了手機(jī)的前置攝像頭铭若,看著鏡頭里頭發(fā)鉸成一團(tuán)團(tuán)的頹廢樣兒洪碳,心中陡然一悶递览,將手機(jī)一擲,唾了一聲瞳腌,隨他媽去吧绞铃。
進(jìn)港之前,在深圳待了兩天嫂侍,對我來說深圳香港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儿捧,反正都沒去過。過關(guān)那天的中午睡了個午覺挑宠,夢見在羅湖坐船過關(guān)的時候差點淹死了菲盾,嚇醒出了一身冷汗。
對了各淀,那個時候莫名執(zhí)念去帶三點水的地方必然是要坐船的懒鉴。
再后來,在香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呆了一個月碎浇,這一個月出我意料的好临谱,大概是資本主義的空氣挺新鮮,天湛藍(lán)南捂,還沒有霧霾吴裤。
出門前總要化上個把小時旧找,雖然化的差也還是要化溺健,就是覺得走在家門口那條寫著繁體“慢駛”的路上的時候得化妝。
新鮮感總是來的猛烈而留存極短钮蛛,于一個22歲的雙子而言更是如此鞭缭。很快,羅湖沒有船魏颓,慢駛千千萬岭辣,除了十點下課的地鐵上總有這么多人,所有的不一樣又都沒有那么不一樣甸饱。
那些暗自淤積的不適應(yīng)沦童,就這么“適時地”一齊噴涌出來,差點把我沖撞的支離破碎叹话。一個月前的興奮狂喜就像吹起來的泡泡偷遗,還沒等飛到空中就破了,碎的連點渣兒也不剩驼壶。
那一次氏豌,我在黃埔到九龍?zhí)恋牡罔F上,默然地坐著热凹,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泵喘,我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帶著耳機(jī)面無表情地擠在一起泪电,明明靠的如此之近卻又全然沒有關(guān)系,一種強(qiáng)烈的恐慌瞬間扼住了我的喉嚨纪铺,那是一種沒有歸屬感的恐懼相速。
我不顧一切在下一站沖了出去,找了個墻角站定鲜锚,目送著這一整車的陌生人在電門合上后的幾秒鐘隨著列車呼嘯著消失和蚪,無力地蹲了下來按了賴主席的電話,聽到她聲音的一刻烹棉,隨著眼淚噴瀉下來的反反復(fù)復(fù)只有那么一句攒霹,我想你,我想回家浆洗。
看不到未來的人總是極易焦慮的催束,此后的一段時間,我便只想著逃離伏社,不管去哪兒都好抠刺,只是不要在這里了。
于是十一月份的時候摘昌,我去了尼泊爾速妖,想在宗教的國度里尋尋寧靜,但釋迦牟尼卻依然沒讓那時的我看到我的23歲聪黎,只是現(xiàn)在想想很感謝他老人家這樣做了罕容。
轉(zhuǎn)眼2018便來了。
新的一年開始地并沒有太多的儀式感稿饰,期待著一覺醒來的一月一號一切都會煥然一新锦秒,真的醒來,所有還是照舊喉镰。不免有些失望旅择,卻又陡然生出些釋然。哪里有什么所謂新的開始侣姆,只是賦予這些瞬間怎樣的意義罷了生真。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力量的,只要我想捺宗,至少還是能讓下一分鐘立刻馬上成為一個起點柱蟀。
慶幸的是,我的確這么做了偿凭。剛開始并不十分順利产弹,因為一個新開始并不代表可以丟掉以前的爛攤子撒手不管。小半年累積的債沒有那么簡單就能償還,只是每回想停下來的時候總想到?jīng)Q定開始的那一刻痰哨,就好像是定下了一個契約胶果,雖然想撒潑耍賴不干了,但奈何我媽從小就教我得守信斤斧,所以不管怎么樣早抠,還是得繼續(xù)。
于是現(xiàn)在撬讽,我成功站在了我23歲的第一天蕊连,所有的狂喜,恍惚游昼,茫然甘苍,恐懼和絕望拼接起來好像是做了一場夢。2017.5.31到2018.5.31的365天如同一場爛俗的電影烘豌,曲折的劇情搭配一個喜大普奔的結(jié)尾载庭,以前總是嗤之以鼻的,現(xiàn)在卻也愛看了廊佩,覺得煙火氣也是好聞的味道囚聚。
如果余下的幾十個365的結(jié)尾也是如此,這一生過得也應(yīng)該很滿足了。
只是标锄,最后還是那個同樣的問題顽铸,我還是看不到我的24歲…
不過…
這次我覺得,它會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