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房間的窗口往下看,能看見那棵幾十年的老樹畔规。
它是一棵神奇的樹局扶,更是我兒時的玩伴。
一
“奶奶,為什么在這里會那么涼快三妈?”“奶奶畜埋,為什么葉子會掉下來?”“奶奶畴蒲,為什么要給他涂白白悠鞍?”......每回從家走去幼兒園,或從幼兒園回家模燥,都會經(jīng)過這棵樹咖祭。兩歲的我對周邊的事物都充滿好奇,接送我的奶奶總會不厭其煩地回答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蔫骂。
二
“爬上來看看么翰!我看見鳥窩了!”弟弟興奮地催著樹下不敢爬上去的我辽旋。
“太高了浩嫌,你快下來吧!危險补胚!”“怕什么码耐,膽小鬼!”隨即向我吐了一個鬼臉溶其。頭腦簡單的我這一下還真給惹急了骚腥。“爬就爬握联,誰怕誰拌氤痢!”我擼了擼袖子金闽,鼓足蠻力纯露,拖著脂肪飽滿的身軀(小時候是個小胖妞),艱難地向上爬代芜〔和剩“哈哈哈——”弟弟毫無良心地在一旁嘲笑〖繁樱可是還沒等我爬上頂钞速,一個踩空,就摔下來了嫡秕。幸運渴语,屁股先著地。
“讓你們玩昆咽,讓你們玩驾凶,”奶奶一邊拿出藥油一邊訓著我倆牙甫,“過來擦藥!”我惡狠狠地看著弟弟调违,他依舊沒心沒肺地偷笑著窟哺。
那年我七歲,弟弟五歲技肩。
三
寒假回家且轨,經(jīng)過此地,突覺一片光禿禿虚婿。唉旋奢?樹呢?我急忙問媽雳锋』萍ǎ“哦,砍了玷过,要擴建停車場爽丹。”砍...了P廖谩粤蝎!猶如晴天霹靂。仿佛當年送走奶奶的心情袋马,黯然神傷初澎,撕心裂肺。
從房間窗口往下看虑凛,那一抹綠不見了碑宴。取而代之,是十幾輛黑灰白的機器桑谍。
懷念在你底下乘涼玩過家家延柠;懷念圍著你轉(zhuǎn)圈圈;懷念一直追問關(guān)于你的我锣披;懷念同樣喜歡你的奶奶贞间;懷念在樹上攀爬自如、滿臉快樂的弟弟雹仿;懷念有你陪伴的我的童年增热。
二十歲,第一次為一棵樹流淚胧辽。
再見峻仇,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