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和你們分開,我就開始想念你們了轴术。剛剛運動完往家里走的時候难衰,抬頭看了下天空,藍得像剛剛用顏料涂過逗栽,大朵的白云像是棉花糖盖袭。太陽雖然失勢但余暉仍在,高聳的大樓一半是金色一半站在陰影里祭陷。走到公園的時候苍凛,有涼風陣陣吹來趣席,姜綠色的青草茬兒就像被剪了齊劉海兵志,被籬笆團團圍住,有小孩兒貓著腰扒著朝里望宣肚。我調(diào)低了耳機的音量想罕,腳步緩下來,心想如果你們這個時候和我一起真好霉涨,我們就這樣一起吹著風按价,風會把你的話語遞給我,我則悄悄差它去撩你們的裙擺笙瑟,我們就這樣與時間并行楼镐,笑聲朗朗,無憂無懼往枷。
我這么想是因為印象中我們總是在散步框产,比如昨晚,我們一路從愚園路走到陜西南路错洁,提一瓶酒秉宿,過幾個紅綠燈口,張望幾家路邊小店屯碴,躲過迎面走來剛練完廣場舞的阿姨爺叔描睦,在據(jù)說靈魂常常追不上身體的魔都,我們的靈魂大概走得更快一些导而,它們匆匆趕回民宿忱叭,把我們剛剛吃的東北虎燒烤提前消化掉。
上一次散步記得在杭州今艺,說好去踏青韵丑,結(jié)果在西湖邊上走走停停,一邊辣手摧花洼滚,一邊打開手機咔嚓咔嚓埂息。我們一路調(diào)侃聰聰是否因為和男票一夜嘿嘿嘿所以看起來身體被掏空?她干脆嘻嘻一笑耍賴在地上坐下了,科科千康,原來呆聰穿了一雙厚底松糕鞋享幽,此時我們與植物園還有¥@$#%遠,干脆席地而坐聊起天來拾弃。入夜值桩,在我們的肚子里塞滿羊肉、肥牛豪椿、金針菇奔坟、魚頭、娃娃菜以后搭盾,又頂著圓滾滾的肚子在湖濱溜達咳秉,兩邊樹上掛著小彩燈一閃一閃,春末夏初的夜晚還有些微涼鸯隅,仿佛可以一直這樣走進深夜里澜建。
上一次四個人一起散步是在烏鎮(zhèn)跨年,我們是晚上到的那兒蝌以,在酒店放下行李后立馬就開始出去溜達炕舵。天氣怪冷的,鎮(zhèn)上有兩條街跟畅,一條南北走向咽筋,一條東西走向,我們站在十字路口徊件,決定先走南北奸攻,路上很暗,估計鬼都躲在家里吹暖氣庇忌,我們四人一字排開舞箍,手挽著手,邁開腳步皆疹,如同軍訓時候踢正步疏橄,四個人團結(jié)緊張嚴肅活潑。但當我們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略就,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鬼捎迫,倒是路邊電視里芒果臺的跨年晚會熱鬧得很,頗感無聊表牢,只得往回走窄绒。又走到了東西街上,發(fā)現(xiàn)竟然一片燈火通明猶如白晝崔兴,只不過依然沒有人彰导,走到橋中央蛔翅,大家沉默數(shù)秒,忽然有人建議不如拍照位谋,大家便很自覺耍起了自拍山析。
印象里第一次散步是我們一起過圣誕節(jié)的那一次,從餐廳出來以后掏父,四個人顛著肚子笋轨,打著飽嗝,但仍然嘟嘟囔囔心心念念沒有嘗到的餐廳爆款甜品“炸彈”赊淑。一邊消食爵政,一邊朝教堂走去。因為圣誕的緣故陶缺,街上有些熱鬧钾挟,紅與綠這種容易丑哭的搭配,莫名變得很洋氣组哩。教堂里的牧師正在布道等龙,在我們眼里卻感覺很魔性很傳銷处渣,難免有些失望伶贰,雖然我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在期盼些什么。于是繼續(xù)往前走罐栈,路過一家樂購黍衙,作為激進的甜品主義者,大冬天的我們卻在冰柜前和雪糕們劍拔弩張地對峙移不開腳步荠诬。記得那天我們回到宿舍已經(jīng)很晚了琅翻,大概搭的是末班車,路上一路嘰嘰喳喳鬧不停柑贞,但那時好像是只能在地下活動的四人幫方椎,回宿舍的時候特地岔開。我記得那天非常開心钧嘶,也記得從那以后我們四個人越來越經(jīng)常一塊兒散步了棠众。
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很難四人成行,三三兩兩的時候更多一些有决,但是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其中的任何一位都從未走遠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