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 他在上海的車站霓虹在城市上空鬼魅地游行一夜之后又是一夜他在站臺專心致志涂抹時間 滿頭滿臉后來 他去了黑龍江聚精會神在高粱地里收割時間把時間散在打谷場 零落成泥碾作塵他說他本來就是時間的受害者也是她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