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候簡單讀過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毙死,這本書給了我很大的觸動。
近日又拿過來反復讀了幾遍喻鳄,讀后思緒萬千扼倘。
第一遍,覺得很膚淺除呵、庸俗再菊,自小就受儒家思想教育爪喘,宣揚欲望是格格不入的。
一個名叫托馬斯的醫(yī)生去鄉(xiāng)下診療纠拔,在酒吧遇到一個侍女特蕾莎秉剑。
從此,兩個磕磕碰碰走在一起稠诲,同時畫家薩麗娜是托馬斯情人秃症,而薩麗娜與大學教授弗蘭茨也是情人關(guān)系,以一言以蔽之:這是一個講述四人之間感情糾葛的故事吕粹。
第二遍种柑,梳理了小說情節(jié),它是我所閱讀中最獨特的邏輯構(gòu)思小說匹耕,以蒙太奇方式聚请,跨越時間、地點稳其,同一件事在不同章節(jié)中以不同側(cè)面反復提及驶赏。
小說情節(jié)發(fā)生在1968年蘇聯(lián)入侵捷克時期為時代背景,發(fā)生的“布拉格之春”事件既鞠,“兩千字宣言”煤傍,不同側(cè)面描繪出捷克知識分子的生活狀況。
第三遍嘱蛋,把主要事件串珠在一起蚯姆,聯(lián)系四個人生活遭遇, 特蕾莎屬于生命之重人物洒敏,她對愛情的忠貞與信念龄恋,對丈夫的寬容和忍受,在幸福之中充盈著憂慮凶伙,不斷考驗著丈夫是否依然愛著她郭毕,在生命之重壓力之下,蘊藏著無盡的悲哀和孤獨函荣,將精神寄托于卡列寧(一條狗)显押。
托馬斯是一個生命之輕人物,對女人具有強烈獵奇心理傻挂,對性的追逐乘碑,不斷給特蕾莎帶來巨大傷痛,其實踊谋,托馬斯內(nèi)心深處對特蕾莎蘊藏著深深的愛蝉仇,人性的肉體與靈魂兩重性矛盾凸現(xiàn)出來旋讹。
托馬斯對希臘神話俄狄浦斯人生故事引發(fā)思考殖蚕,并將看法投向頗有尖銳的雜志轿衔,在讀者來信中刊發(fā)了,他不斷受到各種壓力睦疫,但拒絕收回刊發(fā)的思想害驹,因而他失去醫(yī)生這份工作,最后遠離塵囂蛤育、逃避現(xiàn)實宛官,與特蕾莎居住于清凈、安寧的鄉(xiāng)村之處瓦糕。
薩比娜是具有強烈的背叛現(xiàn)實底洗、爭強好勝、富有激情生命之輕人物咕娄,薩比娜人生的主題在反復出現(xiàn)亥揖、重演、修正和延展圣勒,她腳下如同一條漫長的背叛之路费变,每一次新的背叛,就像一樁罪惡又像一場勝利圣贸,時刻在誘惑著她挚歧。
當一切背叛之后,生命出現(xiàn)了極度空虛吁峻。
弗蘭茨是個聰明滑负、正直用含、善良卻又充滿軟弱之人耕餐,對來自富有激情的薩比娜充滿好奇,猶如劉姥姥踏進大觀園夏跷,陷得無法自拔槽华,通過薩比娜獲得了新生和自由趟妥,他滿足了塵世間情人愿望,但缺少天堂之愛勇凭,他追逐夢想到柬埔寨邊境虾标,死于搶劫的毛賊灌砖,死得輕于鴻毛基显。
弗洛伊德的學說中認為“性”是一切欲望的根源。
誠然美澳,你對任何事物的追求都可以說是在體驗著高潮的快感摸航。
而這種快感只是大腦里的一種化學物質(zhì),它形成雨膨、消失读串,留給你的不是退潮后的溫柔沙灘,而是你的滿心失望排监。
而活在當下杰捂,我們?nèi)绾蚊乃祝换钤诋斚掳ざ樱晕胰绾未嬖凇?/p>
如果將人生定義為虛無盛垦,那么媚俗也就毫無意義可言颊埃,可是托馬斯與薩比娜卻依舊活在自己不媚俗的境界中班利,反叛愕提、抵抗拒絕浅侨。
薩比娜是叛離的代表如输,托馬斯是媚俗的魔鬼,他們不自覺地極力保持著自身的獨特性不见。
而弗蘭茨稳吮、特蕾莎則是在大社會環(huán)境中,在動蕩不安的世界格局中灶似,短暫幻滅的當下酪惭,他們媚俗者甲、聯(lián)系世界虏缸、渴望歸屬,可他們難道沒有想反叛嗎刀疙?
作為讀者扫倡,我看到了人類在愛情里的互相背叛竟纳,看到強權(quán)入侵疚鲤、口號桶略、集權(quán)际歼、商業(yè)化、嘈雜纺荧、秘密監(jiān)視、無知、懦弱占贫,道德淪喪是非顛倒荒謬可笑,看到了人在生活中的渺小靶剑,無能為力可憐可悲蜻拨。
我所看到的在當下這個社會真實存在桩引,生活毫無意義,荒謬可笑坑匠。人類并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血崭,自由是個甚至說是達不到的狀態(tài)厘灼。
但實際上夹纫,我又覺得我們將自身的失望设凹、怨懟轉(zhuǎn)移到了別人身上。人們放棄拯救自己闪朱,而將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钻洒。
馬克思曾說過:“重要的不是發(fā)現(xiàn)問題,而是解決問題素标∑笺玻”
作家借這些特寫鮮明的人物向我們展示呈現(xiàn)头遭。
而更重要的是癣诱,我們自身應(yīng)當如何選擇該過怎樣的生活。
文|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