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映山紅,歡迎閱讀今天的故事牙咏。
我去養(yǎng)老院看望大姐臼隔,臨走時她塞給我2000塊錢,哭著肯求我每周去看她一次妄壶。
前幾天我抱著三歲的小孫子坐上了去鎮(zhèn)上的汽車摔握,我住在縣城,大姐住在鎮(zhèn)上的一家養(yǎng)老院丁寄。她在這家養(yǎng)老院已經(jīng)住了很多年了氨淌。
因為種種原因,我一直沒有時間去看她伊磺。前幾天大幅降溫盛正,我擔(dān)心她會怕冷,特地坐車去看她屑埋。
從汽車站到養(yǎng)老院有一段距離豪筝,養(yǎng)老院有些偏僻。
上了車摘能,我讓小孫子坐在兒童車续崖,汽車走了十幾分鐘才到達(dá)養(yǎng)老院。
它建在半山腰上团搞,大鐵門上著鎖袜刷,我伸頭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莺丑,也聽不見聲音。
我朝門里喊了一聲,一個中年婦女手里拿著一串鑰匙走了過來梢莽,問我找誰萧豆,我說是看望我大姐。
一進(jìn)門昏名,是兩排很長的走廊涮雷,兩邊房間的門上貼都著老人的照片。
大姐住在走廊的最里面轻局,我跟在中年女人后面洪鸭,眼睛時不時地看著走廊里的那些老人。
他們有的坐在樓梯上面仑扑,有的依靠在走廊的窗戶邊上聊天览爵。
不過我依舊感覺養(yǎng)老院里,除了窗臺上的幾盤綠蘿有些生機(jī)镇饮,其余全是一種死氣沉沉的樣子蜓竹。
我終于找到了大姐,只見她靜靜坐在透著陽光的窗戶前储藐,目光呆滯俱济。
看到我,她大聲說道:小妹钙勃,你怎么才來看我呀蛛碌?說完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我急忙從桌上子上找到紙巾遞給她辖源,大姐見到我估計是太激動了蔚携,因為她太想念自己的親人了,每天都望眼欲穿同木。
照顧大姐的護(hù)工見狀浮梢,領(lǐng)著小孫子去院子里玩,讓我和大姐聊會天彤路,大姐再次問我秕硝,怎么這么久沒來看她,我低下頭感到一陣內(nèi)疚洲尊。
我解釋說远豺,其實我也想來,但是我每天送大孫子去幼兒園坞嘀,照顧小孫子躯护,幫兒子兒媳洗衣服做飯,實在是抽不開身來看她丽涩。
前段時間我感冒發(fā)燒棺滞,腦袋昏昏沉沉的裁蚁,都沒有時間去醫(yī)院。
因為沒有人帶孩子继准,我擔(dān)心孩子抵抗力差枉证,帶他去醫(yī)院不好,只能在家硬撐著移必。
大姐聽我說完室谚,眉頭舒展了許多,她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崔泵,你也不容易秒赤,你能來看我,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憎瘸。
我來的時候買了一些水果入篮,我給大姐剝了一個橙子,她覺得有些酸含思,只吃了一點崎弃。
我又切了一個火龍果給她吃,我問大姐含潘,在養(yǎng)老院住的怎么樣饲做?
大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就那樣唄遏弱,不缺吃盆均,不缺穿混吃等死唄。
我覺得大姐的想法有些悲觀了漱逸,她雖然身體不好泪姨,行動不能自理。
但是住在養(yǎng)老院有人照顧饰抒,比許多沒有退休金肮砾,兒女也不孝順的老人強(qiáng)多了,大姐卻哭著說:小妹呀袋坑,你是真的不懂我的苦啊仗处。
大姐斷斷續(xù)續(xù)哭訴了半天,我才知道自從大姐住進(jìn)養(yǎng)老院枣宫,外甥和外甥女一次都沒來過婆誓,連電話都沒打過。
大姐有兩個孩子也颤,她年輕的時候有些重男輕女洋幻,外甥被她寵壞了,長大了翅娶,沒有責(zé)任感文留,只想著自己過輕松自在的生活好唯。
自從大姐生活上不能自理后,他嫌照顧大姐太累厂庇,這才把大姐送到養(yǎng)老院渠啊。
外甥女是遠(yuǎn)嫁,大姐身體好的時候权旷,她三五年才回來一趟,大姐住進(jìn)養(yǎng)老院后贯溅,她更不愿意來了拄氯。
大姐讓我陪她出去走走,我推著輪椅陪她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它浅,養(yǎng)老院的人译柏,大多都聚在一起,看到我就點頭笑笑姐霍。
有人問我是誰鄙麦,我大姐大著嗓門說:這是我親妹妹,現(xiàn)在搬到城里了住了镊折,以后離得近胯府,能經(jīng)常來看我。
有幾個老人笑而不語恨胚,那神情就像在說:你拉倒吧骂因,能來看你一次就不錯了,下一次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赃泡?
小孫子不太想在養(yǎng)老院待著寒波,圍在我身邊哭鬧。我想起來升熊,這次來的正事還沒做俄烁,趕緊問護(hù)工,我大姐還缺什么级野?我去集市給她買页屠。
護(hù)工猶豫了一下,問我是給我外甥打電話說一聲勺阐,讓外甥買還是自己出錢買卷中,我說不用給他打電話,我是來看望我親姐的渊抽,花點錢也是應(yīng)該的蟆豫。
護(hù)工笑了笑,這才說道:你大姐的沐浴露快用完了懒闷,她的毛巾太長了十减,也不吸水栈幸,擦臉總滴水,可以換一條小方巾帮辟,她喝茶的杯子不保溫速址,最好也能買個新的。
現(xiàn)在天冷了由驹,你姐的被子也有些薄了芍锚,最好能換一床厚一些的。
我是坐車來的蔓榄,買這些東西提著也不方便并炮,護(hù)工有電動車三輪車。
我便騎著他的車子去買了這些東西甥郑,又去大姐住的老房子逃魄,給她帶了一些加厚的衣服。
我陪大姐聊了會兒天澜搅,眼看著快四點了伍俘,我要回幼兒園接大孫子放學(xué),我和大姐告別的時候勉躺,大姐從枕頭底下拿出兩千塊錢遞給我癌瘾。
大姐說:小妹,這些錢給你報銷以后的路費赂蕴,你沒事能不能經(jīng)常來看我柳弄?我告訴大姐,我只要有時間概说,肯定會常來的碧注。
大姐卻哭著問我:你能不能一周來一次?如果平時不方便糖赔,周日來也行萍丐。
我有些不解,為什么要一周來一次放典?大姐說逝变,養(yǎng)老院里的老人,只要家屬來的勤奋构,待遇就會好一些壳影,護(hù)工在照顧上也會更盡心。
而且住在養(yǎng)老院里的老人也會看人下菜碟弥臼,兒女不常來的宴咧,他們也會排擠人。
剛才大姐讓我推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径缅,就是想讓那幾個總笑話她的人知道掺栅,她也有人來看望烙肺。
我沒想到養(yǎng)老院里也會有人情世故,心酸不已氧卧。我不愿意收下大姐的錢桃笙,不過我向她保證,我有時間就會來看她沙绝。
大姐不太放心搏明,眼神祈求的看著我,我只好把錢收下闪檬,答應(yīng)她每周都來看她熏瞄,大姐這才有了笑臉。
回家的路上谬以,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fēng)景。我心里一陣酸楚由桌,人老了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吧为黎。
就像大姐想回老家,想在兒女身邊行您,可是因為現(xiàn)實原因铭乾,她不得不住在養(yǎng)老院,一天一天的熬著娃循,生活沒有期待炕檩,也沒有波瀾。
作為她的親人捌斧,我有自己的家庭笛质,很多事也無能為力。不過我還是想盡自己的能力捞蚂,讓大姐的晚年好過一些妇押。
回家后,我和兒子商量每周日他休息的時候姓迅,孩子交給他帶敲霍,我去養(yǎng)老院陪陪大姐。人老了丁存,沒有什么比親情和陪伴更重要肩杈。
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回老家解寝,把大姐接到身邊扩然,親自照顧。兒子自然不肯编丘,只能同意我每周日休息一天与学,去養(yǎng)老院看望大姐宠默。
今天剛好周日,我起個大早包了一盒水餃給大姐送去恨诱。大姐看到我來室叉,開心不已,胃口也好了卵佛,一盤水餃全都吃完了杨赤。
我推著大姐在院子里曬太陽,臨走時截汪,大姐堅持讓護(hù)工推著她在門口目送我疾牲。
在離開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親情的意義衙解。親人的陪伴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貴的奢侈品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