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接了個電話,是老岳母打來的。
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幔烛,仿佛說是遇到了鬼啃擦。
掛了電話,我問:“怎么回事饿悬?為什么說遇到了鬼令蛉?”
“叫她過來吃飯,她就跟我東拉西扯乡恕,一邊還在與別人說話,說遇到了鬼俯萎,抓不住重點傲宜。”老婆很不耐煩的樣子夫啊。
吃過晚飯函卒,我出門走走。一不小心撇眯,就來到了老岳母的住處报嵌。
看了看窗戶,燈不亮熊榛。敲了敲門锚国,沒人。我只好往回走玄坦。
正走到那樓房的轉(zhuǎn)角處血筑,遠(yuǎn)遠(yuǎn)地,我看見老岳母回來了煎楣。走近一看豺总,沒有拄拐杖,拐杖被扛在了肩上择懂。拐杖的另一端挑著一堆塑料袋喻喳,里面裝著各種吃的,還有在菜巿場買的菜困曙。
“小朱表伦,我遇到鬼了!”
“怎么回事慷丽,你還沒吃飯吧绑榴?”
“吃什么飯,我一早就出門了盈魁。電飯鍋壞了翔怎,我就拿去修。這個修電飯鍋的在那里修了幾十年了,家里哪樣電器壞了我從來都是找他修的赤套。我看他用儀器測了飘痛,不通電。于是我讓他先修容握,修好了我再去拿宣脉。出來后,我就去取工資剔氏。今天的工資是在機(jī)器上取的塑猖,沒有排隊。是銀行的工作人員在旁邊指導(dǎo)的谈跛,我自己怎么會操作羊苟。取了工資我就去了惠全農(nóng)貿(mào)市場,準(zhǔn)備買點雞樅感憾。這個市場大啊蜡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只有兩個人在賣,要兩百多一公斤阻桅。后來降到一百六了凉倚。我給他一百,他不賣嫂沉,不賣算了稽寒。我看到另一個人賣的干巴菌挺好,砍價砍到了四百一公斤趟章,我就買了一些瓦胎。辣椒我也買了好多,炒干巴菌不辣不好吃尤揣,不咸也不好吃……”
“遇鬼是怎么回事搔啊?”我趕緊打斷了她。
“咳北戏,我想時間差不多了负芋,電飯鍋應(yīng)該修好了,我就回去取鍋嗜愈。去到那修理店門口旧蛾,抬頭一看,這店的門頭變了蠕嫁,變成賣電動車的了锨天。我前前后后到處找,再也找不到那家修理店剃毒。我就問路人病袄,這家修理店到底怎么回事搂赋。問了幾個人,人家都不知道益缠,說這里沒有修理店脑奠。后來終于問到一個了解情況的。對方說幅慌,是不是修冰箱那家宋欺,大門口擺了些舊冰箱什么的,那修理店搬走了胰伍,搬去盤龍江邊了齿诞。我走了幾條街,沿著盤龍江找骂租,找了一天沒找到祷杈。后來走到了山茅田雞門口,山茅田雞也關(guān)門了菩咨,你說為什么關(guān)門吠式,據(jù)說是整改不合格……”
“不說山茅田雞了陡厘,先吃飯吧抽米。”我趕緊又打斷了她糙置。
這一片我比較熟云茸,我知道修理店在哪里,也知道賣電動車的在哪里谤饭。明明是買好菜回到十字路口時标捺,走去反方向了。
這世上哪有什么鬼揉抵,還不是因為自己犯了迷糊亡容。
別說八十歲的人了,就算是年輕人冤今,誰又沒犯過迷糊闺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