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刊》曾經(jīng)有過一期主題叫“中產(chǎn)階層的撕扯人生”泉懦,大致是說這個群體生存的現(xiàn)狀,一邊是入世的成功募舟,一邊是出世的向往祠斧,他們在這種撕扯中掙扎著前行。
一面是馬云和馬化騰等人的創(chuàng)業(yè)故事拱礁,財富琢锋、夢想、活著就要改變世界的熱血燃燒呢灶;而另一面則是星云大師吴超、凈空法師們的勸世恒言,人生本修行鸯乃,萬般皆身外的豁達鲸阻。
這樣的撕扯讓很多人疲倦,永遠停不下腳步缨睡。
《新周刊》說鸟悴,或許只有90后才能逃脫撕扯的煩惱。因為吳曉波在給他18歲的女兒的那封信里說奖年,只要你喜歡细诸,就堅持去做,不要為別人或者陋守,也無所謂成名成功震贵。吳曉波把這封信取標題為《把生命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
可能很多人看完之后水评,會對90后這一代人的生存滿懷期待猩系,因為他們將終結(jié)這種持續(xù)了兩千年的桎梏。不過中燥,如果看過那期雜志的人有看到今年某期《奇葩大會》上寇甸,一個叫冉高鳴的90后大學生的分享,或許他們就不會這么樂觀。
兩年前拿霉,還在中國傳媒大學讀書的冉高鳴參加《奇葩說》選手海選式塌,最終被馬東以還需要等兩年在看為理由拒絕。兩年后的《奇葩大會》上友浸,冉高鳴如約出現(xiàn)峰尝。他講述了自己這兩年的一些經(jīng)歷,去做兼職表演藝人收恢,去廉價的健身房武学,以及四個人擠在一間房里的窮游。
然后伦意,冉高鳴說出這樣一句話:生活檢點在貧困潦倒面前屁都不是火窒。
這句話直接遭到高曉松的打斷,其他導師也皆有同感驮肉。高曉松認為冉高鳴作為一個并不富有的人熏矿,在侮辱這個階層以及他們的生活。在追求詩和遠方的高曉松看來离钝,冉高鳴只是沒有錢出去玩票编,并非沒有選擇的那種痛苦和壓力,所以不算是流浪卵渴。
對于冉高鳴的觀念正確與否慧域,我們暫且不作討論。作為一個跟他年齡相差不大的90后來說浪读,我完全能夠理解冉高鳴的那種焦躁和不安昔榴。甚至他身上的那種虛榮心,我也能夠理解碘橘。
可以說互订,冉高鳴身上表現(xiàn)出來的,正是許多90后的年輕人身上共有的特征痘拆。特別是那些自認有點能力仰禽,又還沒有過上想要的生活的那些人。他們渴望年少成名错负,渴望成功坟瓢,渴望過上理想的生活勇边。
我曾寫過一篇文章犹撒,懷疑自己提前進入了“三十歲綜合焦慮癥”,因為我發(fā)現(xiàn)身邊很多朋友都在事業(yè)上或者愛情粒褒、家庭方面有所收獲识颊,而我自己卻依舊一無所有。
去年春天,我和一位指導創(chuàng)業(yè)的老師聊天祥款,同在一塊的還有一個1996年出生的男孩清笨,他已經(jīng)開始在學校創(chuàng)業(yè)。我一直記得當時這位老師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刃跛,他指著身邊的男孩對我說:“你看抠艾,96年出生的都已經(jīng)在改變世界了!”
我感到一絲羞愧桨昙,因為我自始至終都只扮演過小職員的角色检号,而且待過的企業(yè)都是創(chuàng)業(yè)型的,屬于有今天沒明天的那種蛙酪。那位老師的話一直印在我心里齐苛,有時候想起來依然會讓我發(fā)慌。
在這樣一個時代桂塞,資訊非常發(fā)達凹蜂,加上自媒體的各種炒作,年輕人的成功被無限放大阁危。你隨處可以看到朋友圈里分享的玛痊,某個90后甚至是95后創(chuàng)業(yè)成功,被譽為下一個喬布斯或者其他商業(yè)名人狂打;又或者某個年輕人站出來說卿啡,我要給自己的員工一個億的分紅。
成功學和打雞血的文章隨處可見菱父,任何一個年輕人看了之后颈娜,再對比自己的狀態(tài),都會覺得低落甚至羞愧浙宜。加上毒雞湯的灌輸官辽,讓很多人迷失在這個花花世界里。
另一方面粟瞬,以某日報為首的一些夜讀欄目同仆,各種雞湯鋪天蓋地∪蛊罚“年輕人俗批,你不要著急”、“你這么急切地想要成功市怎,然后呢岁忘?”這些文章都在告訴年輕人,慢慢來区匠,生活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干像。甚至,很多年輕人已經(jīng)開始和這個時代劃清界限,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麻汰。
這樣看來速客,當下的年輕人依然沒有逃脫兩千多年來的魔咒。我們同樣是一邊沉浸在創(chuàng)業(yè)五鲫、改變世界溺职、只爭朝夕的熱血激情中,然后一邊喝著雞湯提供的鎮(zhèn)靜劑位喂,告訴自己別急辅愿,慢慢來。
所謂每一代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忆某,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点待。
不過,我倒是很佩服最近一期《朗讀者》當中弃舒,耶魯大學畢業(yè)的秦玥飛回到農(nóng)村就業(yè)的舉措癞埠。他有著自己堅定的目標,雖然現(xiàn)在的工資只有差不多2000多塊錢聋呢,但是對于他來說苗踪,青春和活著的意義,已不是這些俗世的功名利祿所能替代的削锰。
我希望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的更多年輕人通铲,能夠擺脫這種時代的桎梏,回歸內(nèi)心器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