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觀影《二十二》之后
從三十二到八
穿過二十二
從1937來到2017
我盯著銀幕上
那些漸漸被框住的名字
那些從死亡和屈辱的暗流里掙扎著爬上岸
活下來的命運共同體
想起八年前陸川的南京冯吓!南京!
想起年少時從報刊上看到的
鐵蹄下的金陵女子
想起張純如
想起拉貝日記
此刻疮跑,我仍然只能在三維空間里
以一個觀者的身份
解讀二維世界里的幸存者
滄桑的面容组贺、佝僂的背影后
悠遠的漫溯、斷片殘箋的敘述里
究竟埋藏了多少屬于整個民族的
創(chuàng)傷史
一切終將消逝
再過些時日
當那些陳年往事連同它們的載體
像雪花一樣片片飄落
祭奠過后
小小新墳在白茫茫大地突起
當冰雪消融
季節(jié)變換出新綠
墳墓必隱匿于寂靜的山谷
或消融于崛起的樓宇
所有舊日的疼痛祖娘、眼淚和嗔恨
也將被新時代的和平覆蓋
還有什么能夠留下來呢
此刻
耳旁響起了那些念家的童謠
還有那句
吃野東西也要活下來的
關于生命的寄語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活著失尖,真好。
2017.8.15青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