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這個話題,肯定有人拿我開涮:既然是表姐夫,就應該是親戚關系速缆,怎么是傳說中的呢?且聽我細細道來骂铁。
雖說是表姐夫,跟我沾親帶故的,我卻素未謀面。打我記事起贸呢,我只是聽說過他的故事,沒有見過其人拢军,這是其一贮尉。雖說在我的印象中,他從未在我們大家庭的重要聚會上出現(xiàn)過朴沿,他卻是個神一般的存在,坊間有關他的流傳很多败砂,至今仍傳唱不衰赌渣,這是其二。
流傳聽多了昌犹,把片段組合起來坚芜,就有了個大致輪廓。我那傳說中的表姐夫出身并不怎么樣斜姥,既不是高干子弟權利無邊鸿竖,也不是富甲一方財源滾滾沧竟,普普通通一家庭孩子。按今天的話來說缚忧,工薪階級吧悟泵,生年不詳,但骨骼新奇闪水、外表俊朗糕非,放在一大把人群中肯定是鶴立雞群的那一個。最讓人想不通的就是老天特厚待他球榆,才華與顏值齊飛朽肥,智商和身高共舞,腦瓜活泛持钉。下得一手好圍棋衡招,常常沉醉于路邊、樓下棋局每强,樂而忘歸始腾,多次過家門而不入。在單位也頗受重視舀射,主管信貸業(yè)務窘茁。在八十年代中期,市場經(jīng)濟這個東西剛剛引入中國不久脆烟,典型的“撐死膽大的山林,餓死膽小的”的好時代,經(jīng)濟復蘇邢羔,遍地都是發(fā)家致富的好時機驼抹。時機多也需要本錢,錢財才能滾出錢財拜鹤,本錢的錢財哪里來框冀?我那表姐夫可就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照這個勢頭發(fā)展下去敏簿,他的事業(yè)必定前景一片大好明也,如日中天。出人意料的是惯裕,他卻踩了剎車温数,辭職下海去了海南。那個時候的海南正經(jīng)歷第一次大開發(fā)打造蜻势,遍地都是工地撑刺,遍地都是金錢。在這個俯仰即是鈔票的海南握玛,他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資本目標够傍,成了視金錢如糞土的土豪甫菠。不過這個土豪不土,是個帥哥土豪冕屯,還特神通廣大寂诱,上可通天、下可抵海愕撰。據(jù)說他差一點點就把自己在深圳還是廣州犯了死刑的弟弟保出來了刹衫。這在年幼的我的心中堪比杜月笙啊。杜月笙是文字中的搞挣,他是生活中的有跡可循的带迟。
后來聽說他回成都發(fā)展了,開了什么公司囱桨,讓我表姐辭掉工作跟他走仓犬,表姐家里不同意,也就一直兩地分居著舍肠。因為種種原因搀继,兩人鬧離婚了,離婚時他把老家市區(qū)的房子給了我表姐翠语,還把手中流轉的幾十萬現(xiàn)金給了我姐叽躯。這在九十年代初期可是一筆巨款,每每在此時我都禁不住咂舌真男人肌括,也為表姐失良夫而惋惜点骑。
再后來,聽到他的消息就越來越少谍夭,只是輾轉聽說他在成都發(fā)展得并不順利黑滴,又進軍北京。在天上人間案曝光時紧索,看到報道中的名字著實嚇了我一跳袁辈,這不是我那傳說中的表姐夫被判死刑的弟弟的名字嗎?珠漂!那一段時間我特別關注這事晚缩,不斷在百度里搜“天上人間覃輝簡歷”,也沒有個所以然媳危。2013年到北京的時候橡羞,我還專門找人打聽過表姐夫,說有這么一個人济舆,開了家文化傳媒公司,我一搜竟然是星美影業(yè)莺债,這么牛皮哄哄的滋觉,震得我一愣一愣的签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