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男主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昏昏欲睡的我剛好看到這行字幕,頓時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我包圍荸恕。
因為我才不信他說的鬼話,我想招刨,誰都會有不安,會害怕的哀军。
“其實我好怕啊沉眶,怕得要死”。有一天K突然跟我說杉适。
平常的他都沉默寡言谎倔,成績不算壞,偶爾會跟我抱怨一下學習太累之類的云云猿推。突然這么一句話有點嚇到我片习,就追問怎么了捌肴。
他說,他是一個gay藕咏。
“也許你覺得我惡心状知,我也不想這樣的……可事實就是這樣……”字里行間充斥著他的不安。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孽查,其實倒不是因為我不能接受他是gay饥悴,反而可能是由于受西方文化的影響,我覺得自己的思想不算太傳統(tǒng)盲再,也不覺得這是什么惡劣的事西设。只是我那時候確實想不出來該說什么。
他說答朋,高一的時候喜歡過一個男生贷揽,自己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嚇壞了∶瓮耄“真的就是那種臉紅心跳的喜歡禽绪,他可真好看『楣妫”K主動接近他印屁,兩人成為了不錯的朋友,可能青春期的孩子對這些事異常敏感淹冰,慢慢的,班里一些愛開玩笑的男生就老是說他們之間關(guān)系“奇怪”巨柒。
聽到那些言論樱拴,K雖然害怕,但心里更多的還是開心洋满,跟他的名字粘在一起總能讓K獲得一種幸福晶乔。可是牺勾,那個男生十分不悅正罢,他很介意,并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同性戀”驻民,于是刻意疏遠了K翻具,從那時起,K被當作異類回还。
我并不能體會到他多難過裆泳。
K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跟媽媽住柠硕,他愛媽媽工禾,卻并不認為他的媽媽是個“好女人”……這是他的原話运提。在我眼里,K確實是一個很敏感的男孩闻葵,小我一歲民泵,心思細膩,有些怯懦槽畔,也多愁善感栈妆。
有那么一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痰,他向媽媽坦白了一切签钩,“媽,我喜歡男生坏快∏﹂荩”
媽媽除了驚愕,沒有多的話語莽鸿,帶他去看了心理醫(yī)生昧旨。是個男醫(yī)生,他的目光和問題讓K局促不安祥得,醫(yī)生說K有些焦慮兔沃,分析之后也告訴媽媽,她的兒子確實應(yīng)該是级及,同性戀乒疏。
“回家之后媽媽就哭了,我很難過饮焦,也很抱歉怕吴。”K說县踢。
我問他转绷,對女孩子難道沒有一點好感?現(xiàn)在想起來也覺得這真是一個十分笨拙的問題吶硼啤。他說后來曾經(jīng)嘗試過去注意一些女孩子议经,逼迫自己去對她們感興趣。
“但我做不到谴返,我覺得惡心煞肾,快吐了∩じぃ”他問我該怎么辦扯旷,好像誰都沒有選擇留給他。
“K索抓,你應(yīng)該尊重自己钧忽,認清自己毯炮。”我說耸黑√壹澹“你沒有任何過錯,也沒有對誰不起大刊∥酰”
學心理的朋友告訴我,他們做心理咨詢的缺菌,通常不會直接建議來訪者該怎么去做葫辐,他們相信,人的問題大多都是可以自己解決的伴郁,每個人都有那種潛力耿战,所以他們要做的,往往是引導別人探索自我焊傅,幫別人找到自我治愈的能力剂陡。
當然我并不懂心理學,也沒有把K當作我的“病人”狐胎,我是覺得鸭栖,朋友說的有道理,也許我什么都不用做握巢,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了晕鹊。他說的時候我就聽著,等他說完暴浦,理清思路溅话,他會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在他高考結(jié)束后的一個晚上肉渴,他發(fā)來消息公荧,“媽媽要去新疆工作带射,我會報新疆的大學同规,然后我會在那里學習,工作窟社,定居券勺。”
我問了一下他媽媽的情況灿里,他說媽媽有過一段時間的抑郁关炼,但總算是接受了事實,“她希望我開心匣吊∪宸鳎”萬幸寸潦。
“我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想重新開始社痛,以后也见转,不要聯(lián)系了吧∷獍В”
……
“好斩箫。”
“最后撵儿,謝謝你乘客。”他說淀歇。
如他所愿易核,我刪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到現(xiàn)在房匆,已經(jīng)一年多了耸成,我?guī)缀跬怂@個人的存在。
我不知道他的新生活怎么樣浴鸿,也不知道他還怕不怕井氢,這一切,我都不知道了岳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