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老了技掏,牙掉光了铃将,所以早餐一般都是潑兩碗雞蛋花。今天還是如此哑梳,唯一不同的是劲阎,這次笑得合不攏嘴,眼睛瞇成了縫兒鸠真。
早晨我把雞蛋花潑好悯仙,然后加香油、鹽等調(diào)料時吠卷,媽媽想到了二姐锡垄。說二姐小時候也喜歡加點香油,但每次加香油前祭隔,都要說一句:“碗里一滴香货岭,多了像屎湯〖部剩”哈哈千贯,好可愛的二姐。想想吧搞坝,還就是那么回事兒搔谴。其實啥也講究個“度”。
還有一次桩撮,二姐放學(xué)回來敦第,看到媽媽做得玉米棒子面糊涂湯,然后一下子就把碗摔碎了距境,并哭著說:“家里有白面申尼,也不讓我們吃〉婀穑”因為她最不喜歡吃玉米面了∷诎矗可媽媽說诬滩,那時候家里困難,日子緊灭将,即便有一點疼鸟,也得省儉著吃啊,有時候必須等到過年時才能改善生活庙曙。
二姐從小鬼機靈空镜,不管藏起來啥,她都能找到。那次媽媽為了串親戚吴攒,專門蒸了一鍋又大又圓的白面饅頭张抄,然后裝在竹籃里蓋好,吊在房梁下洼怔。二姐不愿意吃窩窩頭署惯,就趁爸媽不在家,大椅子加小椅子镣隶,小椅子再加小板凳……一個個壘起來极谊,夠著去偷吃,二姐真勇敢安岂。
原來家里當時那么苦轻猖。我在家是最小,等我記事的時候域那,條件已經(jīng)差不多了咙边,那些艱苦的歲月我也沒經(jīng)歷過。
每次聽媽媽聊完那些過去的事兒琉雳,眼里便蓄滿了淚样眠,嗓子里就好像有東西……(2020.12.19)